兩人和柳飄飄告辭後,繼續往汀蘭水榭而去。
柳飄飄站在門口,看著兩人的背影,漂亮的丹鳳眼裡,神色不定。
“你認識柳飄飄?”展昭問。
“哦,不認識,不過上次和五爺一起,打過招呼。”謝箐隨口道,“盧夫人的兒時舊識。”
展昭點點頭,不再問。
“展大人,你不覺得柳飄飄很漂亮嗎,那肌膚啊,好想要。”謝箐仍然對柳飄飄那一身凝脂般的好皮膚念念不忘。哪怕是現代醫美,也沒這效果啊。
展昭揉了揉眉心:“謝青,你是男人,何必在意這些姑娘家在意的東西。”
謝箐:“.......”
不好意思,她倒是差點忘記了她是男人的事實。還好展昭這隻傻貓不敏感。
“展大人,聽柳飄飄口氣,你們似乎認識?”謝箐湊近他,“那她以前有現在這麼好看嗎?”
展昭語氣平淡:“算認識吧。以前在茉花村見過。那時的她遠沒有現在這麼好看。”
“茉花村?”謝箐疑惑,這又是哪裡。
展昭解釋:“鬆江府分為兩處,以蘆花蕩為界,蕩北屬於茉花村,蕩南屬於陷空島。哦,你家白玉堂就在陷空島。”
謝箐:“我記起來了,你家丁月華就在茉花村。”
展昭:“......謝青,莫要胡說。”
謝箐一下閉嘴。
兩人很快來到汀蘭水榭,得到下人通報的盧夫人,一路小跑著出來迎接,後麵跟著穩重的盧方。
“哎呀,小謝青,你怎麼才過來,姐姐想死你了。”盧夫人很是熱情。
在看到展昭後,盧夫人笑得有點耐人尋味了:“哎喲,展大人你也來了啊。”
盧方:“咳咳,咳咳。”
好歹是兄弟的兄弟,矜持點。
盧夫人白他一眼,對著展昭和謝箐道:“兩位來找小白啊,不巧得很,他和三弟四弟回陷空島了。”
謝箐對盧夫人一禮:“盧大嫂,我和展大人是來找韓二哥的,衙門有點事需要請他去幫忙。”
展昭也對盧夫人行了一禮。
盧方接話:“兩位先到花廳一坐,我這就叫人去把韓二弟叫回來,他這小子,不知在哪裡聽小曲兒去了呢。”
“那就有勞盧大哥了。”謝箐和展昭隻得跟著盧夫人進了府。
展昭和盧方喝著茶,低聲談了下開封府的事。
盧夫人則讓侍女拿了一個紙包給謝箐:“小謝青啊,這是我從陷空島帶過來的果子,你帶回去嘗嘗。”
“多謝盧大嫂。“謝箐並未推辭,禮貌地收下了。
“大嫂,請問,白五爺什麼時候回來啊?”謝箐喝了一小口茶。
“怎麼,想我家小白了。”盧夫人調笑道,“我也不太清楚,按說,也該回來了啊。”
謝箐很實誠:“挺想的。”
展昭突然看了謝箐一眼。
盧夫人瞟了眼展昭,笑問:“展大人,那你想我們家小白嗎?”
展昭一下嗆了茶。
盧方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家夫人。
沒多久,韓彰就急匆匆地趕回來了:“展大人,謝青,實在對不住,讓兩位久等了。不知這麼晚找韓某有何要事?”
謝箐站起來,將溫楚全的事簡略地說了下,韓彰二話沒說,就跟著兩人去了開封府。
盧夫人看著展昭和謝箐並排而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兩隻都挺好。”
盧方沒聽清:“夫人在說啥?”
“不告訴你!呆子。”盧夫人傲嬌地抬頭看月亮。
盧方:“......”
女人心,海底針啊。
為啥這謝青每次來,夫人都總是說些聽不懂的話。
這邊,韓彰跟著展昭謝箐很快就回到開封府,到地牢的時候,見黃捕頭等人已用完膳回來了。
韓彰將溫楚全的屍體放平,先是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隨後拿出一根什麼東西,在他鼻子內捅了捅,然後又從身上掏出一些瓶瓶罐罐,扒拉了一瓶,從裡麵倒出一滴綠色的液體,滴了上去。
見那捅鼻子的棒子立馬變了顏色,韓彰臉色也微微一變。
“怎樣?”展昭問。
韓彰深吸了一口氣:“竟然是失傳已久的孟婆丸。”
“孟婆丸?”謝箐微微張嘴,尼瑪這聽起來挺像孟婆湯的。
韓彰點點頭,語氣有些沉,給在場的人普及了一下這個罕見的毒。
這毒,從屍體中提取,再用秘方煉製,能無色無味,讓人中毒後無法用銀針等常規試毒工具測出。毒性也不會在胃腸等地方殘留,因此仵作說看不出中毒痕跡是很正常的。
之所以叫孟婆丸,是因為中毒之人死後麵容會比較平和安詳,就好像黃泉路上的亡魂,喝過孟婆湯後忘卻了前塵往事,內心平靜。
“難怪孫老爹和溫楚全死後都是這樣怪異的慈祥麵容。”旁邊的陳雨嘀咕了一句。
“果然是中毒了。”黃捕頭扒著下巴,“可這毒究竟什麼時候下的呢?”
他敢保證,這溫楚全從被他們抓回來後,是沒有人有機會下毒的。因為怕出問題,在展昭回來前,都是他親力親為看管的。
難道出了內鬼,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手腳?黃捕頭一下有點不自信了。
韓彰卻安撫到了黃捕頭:“這毒已經下了三十六個時辰以上了。這孟婆丸,下了後並不會立即發作,而是至少要到三十六個時辰以後才會發作,具體發作時間稍有差異。”
幾人隨後又去義莊驗了孫老爹的屍身,結論也是一樣。
孫老爹也是死於孟婆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