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展大人你收我是最明智的了。”謝箐毫無謙虛的覺悟,在旁邊坐下來,拿勺子準備吃自己碗裡的,一沒注意,把碗給碰翻了。
謝箐:“......”
展昭剛嘗了一口,見她神情沮喪地看著打翻的冰粉,腦仁立馬不疼了,低笑一聲,將碗往前一推,“一起吃吧。”
謝箐也不客氣,拿起展昭的勺子就舀。
她也好想吃的,這乾了一天活,又累又渴。
吃了幾口,看看展昭,舀了一大勺:“張嘴。”
展昭條件反射地張嘴。
謝箐喂完展昭,又很自然地喂自己。
喂了自己,又喂展昭。
旁邊的公孫策目瞪口呆地看看兩人,神情漸漸詭異起來,輕咳了兩聲:“咳咳,展大人和小徒弟.....感情挺好的啊。”
謝箐答得順溜:“那是自然,天大地大,展大人最大。”
公孫策臉皮抽了抽。這小子究竟有啥魔力,能讓展昭和他共用碗筷。
不禁又想到那白玉堂拿畫影寶劍幫這小子切肉的事,要知道,白玉堂對畫影比對自己老婆還寶貝。當然,白玉堂還沒有老婆。
能讓白玉堂如此破例的人,在白玉堂心裡可見地位之高。
他倒真是小瞧這小子了。
被公孫策陰陽怪氣一提醒,展昭這才意識到剛才在乾啥,看看公孫策,眉心猛跳。
完了,他今天終究是魔怔了。
果真是習慣成自然,有些事,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剛才和這小子吃燒烤時候,他還能感覺到怪異,這現在,怎麼就......
瞟了眼一臉無知的謝箐,展昭又想揉眉心了。這小子簡直有毒。
“可惜包大人沒來。”謝箐微微遺憾,包大人可是惦記了好久了呢。
被謝箐念叨的包大人,此刻正在宋仁宗的寢宮福寧殿偏殿裡。
“皇上,嬰兒失蹤案的情況,大體就這樣了。”包拯彙報完畢。
一身龍袍的宋仁宗,靠在龍榻上,微微眯眼,遮住了眸底轉瞬即逝的東西。
“辛苦包愛卿了。時辰不早了,朕也乏了。”宋仁宗站了起來。
“微臣告退。皇上早點歇息,注意龍體。”包拯對著宋仁宗一彎腰。
旁邊伺候的太監對包拯一禮:“大人請。”
包拯恭敬退下。
出了福寧殿,在太監的引領下,往宮外而去。心裡暗暗有些奇怪,這聖上大晚上召他進宮,還以為有啥急事。可他急匆匆趕過來,聖上卻隻問起開封府最近那兩起凶殺案和嬰兒失蹤案,問得還挺詳細。
話說這日理萬機的堂堂帝王,啥時候也關心起這些芝麻小事來了啊。
包拯百思不得其解,眉頭卻漸漸蹙起。不覺想起他和公孫策曾經的一個猜測,心裡頓時不安了起來。
眼見包拯出了偏殿消失在大門外,宋仁宗將手放在床榻背靠上,將某個圖案的凸起之處順時針方向選擇了三圈,再逆時針旋轉兩圈。
哢嚓一聲響,那床榻自動往上翹起,露出一個圓圓的洞口,隱約可見一段樓梯通往地下,深不可測。
宋仁宗側身跳下洞口。
......
翠湖邊,開封府的人已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眾人圍在火堆旁,喝著酒聊著天,有幾個活潑外向的衙役,已帶頭跳起了篝火舞。
金勝等幾個公孫策的小迷弟圍著公孫策嘰嘰喳喳。
謝箐拿著酒壺,衝展昭道:“展大人,來啊,喝酒啊。”
展昭一聽她提酒,太陽穴就撲撲亂跳,這小子,酒品太差了。差就算了,事後還睡一覺就啥都忘了。
“彆喝了。”展昭把她手裡的酒瓶拿走,“喝醉了我可不管你。”
“不要,今天我開心,就要喝。”謝箐搶回酒瓶,跑陳雨那堆去了。
展昭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暗暗祈禱這家夥千萬彆喝醉。他怕她喝醉了亂來,把他喝醉酒的事說出去。
不過隨即又安慰自己,上次喝的是桃花醉,這普通的酒,這家夥應該還行。
遠離了展昭的約束,謝箐徹底放飛自我,和本就混得很熟了的快班兄弟們玩起了猜拳,誰輸了誰喝。
也不知是不是運氣不好,以往百戰百勝的謝箐,連連輸了好幾把,被兄弟們狠狠灌了好幾次酒。
等展昭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謝箐已經喝得微醉了。
“彆喝了,跟我回去。”展昭頭疼地看她一眼,再喝下去,這小子今晚就沒法走回去了。
其他人見謝箐確實喝醉了,也不敢再鬨:“謝青,要不你先和展大人回去,我們再玩玩就回。”
不等謝箐回答,展昭冷著臉:“還不跟上。”
喝懵了的謝箐,骨子裡還是有些杵展昭冷臉,乖乖地跟著走。
展昭想了想,走過去問公孫策:“先生要不要一起?”
公孫策剛想說好,一眼瞧見醉醺醺的謝箐,立馬擺擺手:“展大人先回,我稍後就來。”
謝箐跟著展昭走到翠湖遠處,開始腳下不穩了,一把抓住展昭衣袖:“展大人,我好像,走不了了。”
頭暈目眩起來,連平衡都難了。
看著扯自己袖子如此熟練的某人,展昭認命地蹲下來:“上來。”
......
在開封府人篝火舞跳得正開心的時候,陷空島上,盧家莊的一小廝,跌跌撞撞地出了盧家莊,穿過蘆葦蕩,一臉焦急地往東京汴梁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