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說還休的三人團 白玉堂為何被困這麼……(1 / 2)

謝箐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白玉堂,而且看起來,白玉堂還是完好無損的。這巨大的驚喜衝擊得她鼻頭發酸。

“小白你還活著,果然還活著。”謝箐笑著,眼淚卻滾了下來。

一路上,她看起來似乎沒心沒肺,大大咧咧。可實際上,她根本就是在刻意樂觀,故意不去想那些承受不起的可能性,哪怕幾率很小,哪怕隻是假設。

那一日,當她想起白玉堂最終會死在衝霄樓,她就發現自己根本接受不了這個結局。接受不了那個肆意張揚,驕傲自負,卻獨獨給了她所有溫暖嗬護的華美小傲嬌,會被萬箭穿心極其慘烈地死去。

雖然明知道這裡不是衝霄樓,知道白玉堂大概率不會出事,可到底是平行時空了,誰知道她的到來會不會引起蝴蝶效應。

現在驟然見到全須全尾一臉傲嬌的他站在麵前,聽著那照樣肆意招搖的熟悉嗓音,心裡大石落地的同時,她一路以來極力偽裝的堅強,瞬間就潰不成軍。

白玉堂從地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回答兩人的連發提問,就見謝箐開始掉淚珠子了。本來還嬉皮笑臉的他,喉頭忽然也有點發緊。

他張開雙臂將她一下抱住,平日那驕傲的嗓音,此刻微微沙啞:“小謝青,哭啥啊,五爺這不是好好的嘛。”

他不說還好,一說,謝箐眼淚掉得更快:“小白,你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不知怎的,眼前的白玉堂越鮮活,她越沒辦法控製自己不去想衝霄樓那一段極其慘烈的描述。

白玉堂隻道是謝箐以為他這段時間失蹤可能遭遇了不測,並不知她是被衝霄樓劇情給影響了情緒,隻得擁了擁她,再摸摸她的頭:“好了好了,小謝青,哥哥絕對不會死,哥哥這麼漂亮,閻王爺也不敢收啊。”

謝箐卻哭得更厲害,腦子裡來來回回都是電視劇裡白玉堂那最後一幕。

感受著胸前的濕潤,從來隻被寵著慣著的白玉堂,麵對哭成淚人的她,突然就有些手足無措,心裡還隱隱有些發疼,無助地看向展昭,卻見展昭垂著眼睫,不知在想什麼。

“傻子!怎麼給個女孩子似的,這麼愛哭。”白玉堂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也不知怎麼安慰她,隻能擁住她,任她發泄。

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他在這小子心中,地位挺高的,比他想象的,要高很多。

眼淚,滴在他胸前衣襟上,略硬的衣襟布料被浸潤得發軟,他的心也跟著軟得一塌糊塗。心底深處,有種奇妙的,全新的感覺悄無聲息地破土而出,偷偷發了芽。

站在旁邊的展昭,一直沒出聲,就那樣默默地看著,聽著。心裡的感覺五味繁雜,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何感覺。

似乎,是激動雀躍的。卻又似乎,隱隱有種酸酸澀澀到無從描述的感覺。

看著旁邊兩人相擁的身影,莫名地,內心隱隱有些煩躁不安起來。謝青這小子自來像個小哭包也就罷了,白玉堂這沒心沒肺的家夥,何時也變柔軟了?

“咳咳,我說兩位,”展昭終於忍不住開口,“哭夠了嗎?”

頓了下,又補了句:“抱夠了嗎?”

展昭一出聲,白玉堂這才發現剛才被謝青那一哭擾亂了心神,差點忘了展昭還傻傻地站在一旁,看起來似乎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

白玉堂突然就有些內疚了,將謝箐一鬆,也給了展昭一個狠狠的熊抱:“展貓貓,我就知道你會來找小爺。小爺想死你們了。”

被突然熊抱的展昭,微微一怔,隨後臉色複雜地看著抱住自己的這個白白的家夥。

心裡的感覺,突然更加混亂起來。

“放開。”展昭推了推他,俊臉一冷,“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又來了!”白玉堂對展昭的冷臉早就免疫,極其自然地對展昭勾肩搭背,吊兒郎當地道,“我說小展昭,小爺失蹤了,你是不是特著急,特擔心小爺?”

“想得挺美。”展昭仍然冷著臉,倒也沒拍開他搭在他肩上的手。

白玉堂不以為意。他太了解展昭了,從他們相識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這家夥從來都口是心非。

他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見展昭的畫麵。當初,少年輕狂的他,聽說展昭相貌俊美,還是昆侖老祖的得意門生,就不太服氣,特意在姑蘇堵住了展昭。

就因為他說展昭漂亮,這個據說對任何人都溫潤如玉的家夥,臉一紅,然後,每次見他就都是冷著臉的了。

他覺得很有趣,玩性大發,就時不時追著展昭跑,就想看看這愛臉紅的少年會不會暴跳如雷。

於是在他又乾了一件“大事”後,他成功看到了展昭暴跳如雷,拿著巨闕追殺了他三天三夜。

他以為這家夥真的討厭他,卻發現,當他被那江湖老瘋子擄走的時候,展昭竟然也追著那瘋子幾日幾夜,把他救了出來。

他第一次對展昭勾肩搭背,說:“展昭,原來你不討厭小爺?”

展昭冷冷道:“我們很熟嗎?”

……

想著那些過往,白玉堂輕笑一聲:“展昭,擔心小爺就大大方方說出來。像我家小謝青那樣,想哭就哭,多好。”

展昭一下拂開白玉堂的手:“我懶得理你。”

看著彆彆扭扭的展昭,謝箐總算破涕為笑,目光在展昭身上掠來掠去。

哎呀,她家展大人就是口是心非。瞧瞧白五爺,多直白。

看著看著,謝箐眸光突然一頓,一下抓住展昭:“展大人,你怎麼受傷了?”

此刻,展昭的手肘那裡,衣服料子被磨破,隱隱露出手臂,那磨破的布料四周,已被殷紅染透,一看就出了不少血。

白玉堂笑意一收,遁著謝箐的目光,也看到了那片血跡。

“要不要緊?”白玉堂也一把抓住他。

“無妨,一點皮外傷。”展昭實在是有些頂不住那兩人太過關切的目光,輕咳一聲,“在那通道滑下來的時候被磨破的。”

謝箐看看自己的手肘,再檢查了下全身上下,發現自己完好無損,這才恍然明白。原來在通道裡,是展昭把她整個人環抱住,將她護得一點傷也沒受。

心裡,突然就有些感動,還有些難過。似乎,一路以來,都是展大人在護著她。

“痛不痛啊?”謝箐心疼又內疚地拉過展昭的手肘,吹了吹,“看起來就好疼啊。”

溫熱的軟軟氣息噴在手肘上,像被最柔軟溫暖的羽毛輕輕撫過,展昭忽然就覺得那火辣辣的感覺似乎減輕了不少,剛才有些煩亂難解的心緒,一下就平複了。

白玉堂好奇地看著謝箐總往那傷口上吹氣,不禁問:“小謝青,為啥要對傷口嗬氣?”

“因為我哥哥說,吹吹就不痛了呀。”謝箐繼續吹。

小的時候,她總是磕磕絆絆。哥哥每次都給她吹吹,說吹吹就不痛了。她覺得很神奇,因為每次哥哥吹吹,好像真的就不那麼疼了。

白玉堂聞言,忽然也學著謝箐的樣子,對著展昭吹了一口。

展昭條件反射手一縮。

白玉堂:“......”

“展昭,你是不是嫌棄我?”白玉堂劍眉一挑,有些惱怒

展昭眉心一跳:“.......我沒有。”

他真的沒有,隻是,縮手似乎是本能。

“那為何小謝青給你吹,你就沒躲?”白玉堂才不管。

謝箐也詫異地看了眼展昭。

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