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一起睡?”白玉堂建議。
反正和展昭被那老瘋子困在蝴蝶穀時候,又不是沒有一起滾過,雖然他很介意和彆人分享床,也有點潔癖,可如果對象是眼前這兩個家夥,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主要這麼晚了,再出去打擾管家,也挺麻煩。
最主要的,他不想讓人知道他那幾個師父在美人畔乾了啥事。就這樣,盧家莊人看到幾個師父來,都要嚇得尿褲子了。
謝箐瞅瞅展昭,沒作聲。雖然她是假男人身份,可到底還是女子,自然不願意總是和男人混在一起住。
可要是出聲反對吧,一怕展昭懷疑,二怕白玉堂發怒。白玉堂這個如此傲嬌的家夥,能容忍他們共享一張床,已經是開天辟地第一回了。她若貿然拒絕,怕折了這家夥麵子,惹他生氣。
展昭瞟瞟謝箐,想反對,卻遲疑著沒開口。他怕白玉堂又頂著那張顛倒眾生的臉質問他:“展昭,你竟敢嫌棄小爺?”
白玉堂一看展昭遲疑的表情,果然毛了,將謝箐一拉:“走,小謝青,你和哥哥睡。彆管那隻貓,扭扭捏捏的。”
謝箐被拉著往前,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展昭嘴張了張,還是沒發出聲音。
“嘭。”白玉堂將房門一關,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啊,小謝青,你說那隻貓是不是嫌棄小爺?”
謝箐不敢說話。
白玉堂劍眉一豎:“小謝青,該不會你也嫌棄小爺?”
謝箐一個哆嗦,立馬否認:“怎麼可能!能和江湖萬人迷白五爺滾過一張床,那說出去夠我吹牛一輩子了,多榮幸的事啊......”
劈裡啪啦,一翻拍馬屁專用段落如滔滔江水般狂瀉而出,聽得白玉堂起了一身雞皮子疙瘩。
“好了,小謝青,你從哪裡學的這虛溜拍馬的本事。”白玉堂不由失笑,“不過,哥哥聽了還是很開心,咱倆睡覺,莫管那隻討厭的貓。”
白玉堂說睡就睡,立馬開始脫外衣。
門卻被從外推開,展昭走了進來。
“咳咳,”展昭輕咳一聲,神色有一丟丟不自然,“外麵太冷。”
謝箐白眼一翻,嗬,展大人就是這麼彆扭。
白玉堂同時翻了個和謝箐一模一樣的白眼。
展昭不去看白玉堂,直接脫掉靴子,卻沒脫外衣,把白玉堂往裡麵一擠,道:“我睡中間。”
又對謝箐道:“你睡外邊。”
白玉堂不動:“為啥你睡中間?”
展昭不答反問:“難道你想在中間動彈不得?”
白玉堂想想,也覺得有理,遂往裡麵挪了挪,衝謝箐道:“還愣著乾啥,上來。”
展昭也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謝箐垂下眼皮,默默脫了靴子,也沒脫外衣躺下來,心裡做著自我建設。睡吧睡吧,反正和展昭又不是第一次了。
“喂,展貓貓,小謝青,你們乾嘛不脫外衣?”白玉堂瞅瞅兩人那樣子,有些不滿,“你們難道又嫌棄小爺的床?”
展昭:“......”
他哪裡敢!
謝箐唇角一扯。
她哪裡敢。
在白玉堂狐疑的目光下,謝箐率先投降:“五爺五爺,我隻是忘記了,脫,就脫。”
展昭瞟了她一眼,沒吭聲。
謝箐壓根不去看展昭,垂著腦袋,三下五除二,把外衣脫了。
媽的,多大個事,又不是脫光,這古代穿衣服都是內衣中衣外衣層層疊疊的。就算她脫了外衣,也比現代人穿還多。
走光?不存在的。就她這飛機場,有得光走嗎?一想起這個,謝箐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展昭沉默了下,對白玉堂道:“你背過去!”
白玉堂嗬了一聲:“我說展昭,你比謝青還像個女人。”
謝箐偷瞟了一眼展昭,想笑又不敢笑。
展昭:“......”
破罐子破摔的展昭,不再和白玉堂爭論,也將外衣一脫,躺平,手一揮,滅了燈盞。
“我說展昭,你這麼著急乾啥?”白玉堂盯著黑漆漆的屋頂,有些不太適應。
“太亮我睡不著。”展昭淡淡道。
白玉堂倒也沒在這種小事上糾結,把話題轉到了嬰兒失蹤案和最近的事情上,三人又把各自的信息互通了一遍,就此再討論一翻。
不知不覺就到了子夜。
“不行了,我要先睡了,晚安。”謝箐扛不住了,眼一閉,很快就呼吸均勻起來。窗外的月光灑進來,屋子裡光線倒沒有剛滅燈時候那麼黑。
“我說這家夥未免入睡太快了吧。”白玉堂一測過身,越過展昭,用手指好奇地在謝箐臉上貼了貼,想看看她是否真的睡著了。
展昭一下打開他的手:“彆試了,和你一樣,沒心沒肺,自然睡得快。”
白玉堂一噎。
展昭想了想,手指一抬,又給謝箐點了睡穴。
“哎,我說展昭,你為啥要點她的睡穴?”白玉堂目瞪口呆地看著展昭點穴,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