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見白玉堂拉著謝箐就走,也沒等他,微微一怔。那邪魅勾魂的眸子閃過一絲委屈,隨即表情一慫,遠遠地落在兩人身後。
完了,他家狗崽崽還沒原諒他。不行,還得再想辦法哄,哄姓謝那小子。
此刻,盧家莊接待客人的主院花廳內,展昭被白玉堂三個師父團團圍住,狼狽不堪。
宋紫衣不可思議地看著展昭,再看看朝展昭伸出小胖手,一臉期待地喊著“滴滴,滴滴”的軟萌小咕咕。
“我說小展昭,這娃娃真是你生的?”宋紫衣向展昭逼近一步。
展昭嚇得後退一步。
剛想解釋,俏李逵又逼了上來,那眼神兒活像看一個負心郎:“小展昭,你拋棄我們家小白了?”
展昭再次後退一步,俊臉漲紅,忙道:“沒有。”
展昭早就放棄在師父們麵前澄清他和白玉堂的兄弟關係。因為一旦他試圖澄清,務必會引來起碼一個時辰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
“那你為何和彆人生娃娃?”俏李逵粗黑的眉毛一揚,滿臉凶神惡煞,一頭珠翠叮噹著響。
“娃娃自然隻能和彆人生。”宋紫衣懟李逵,轉頭問靜塵:“娃娃他娘親是誰?”
俏李逵也追問:“說,這娃娃娘親是誰?”
靜塵被俏李逵那凶神惡煞的長相嚇得一抖,本能地道:“小,小,小謝青。”
俏李逵和宋紫衣齊齊一呆,隨後緩緩看向展昭。
展昭眉心猛跳,語速飛快地道:“不,不是!咕咕是孤兒,不是我和謝青生的。”
說完,表情一滯,麵色一下變紅,隨後又變白。
天啊,他真的是被白玉堂這幾個奇葩師父給逼得頭腦都不太清醒了,說話也跟著顛三倒四起來,這都說的啥話啊。
“啊,小謝青是女的?”宋紫衣差點驚掉下巴,恍然大悟,“難怪展昭你喜歡她。”
展昭額角撲撲亂跳,正要糾正,俏李逵又開口了。
“男女重要嗎?”俏李逵穿著繡花鞋的大腳一跺,“小展昭始亂終棄,白眼狼一個。”
“......”
“......”
俏李逵和宋紫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步步緊逼,壓根沒給展昭回答和解釋的時間。
一直當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黃捕頭和王朝,看著展昭狼狽不堪百口難辯的樣子,忽然發現良心有點痛。
黃捕頭輕咳兩聲,站了起來,替展昭解圍:“咳咳,各位前輩,這事你們真誤會了......”
他將孫大娘家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又強調了一下謝青是男子。
靜塵茫然地看著黃捕頭,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這謝青,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啊?
展昭朝黃捕頭感激地點點頭,又幽怨地瞪了王朝一眼。
在幾人吵吵嚷嚷鬨不停時,江寧婆婆一言不發,眉心微蹙。
當白玉堂帶著謝青來到花廳,看著表情各異的眾人,微微困惑。
他怎麼感覺錯過了點什麼。
“晚輩來遲,還請各位前輩見諒。”謝箐規規矩矩給白玉堂那幾個師父行了一禮,媽呀,這些人惹不起的。
“咳咳,好說還說。”宋紫衣目光在白玉堂替謝箐倒茶的動作上頓了頓,若有所思。
俏李逵看看謝青,再看看咕咕的小酒窩,哼了一聲,扭過頭,滿臉不悅。
謝箐:“......???”
江寧婆婆一瞪,俏李逵才委委屈屈地老實下來。
老管家已開始張羅著下人把各種精致的菜肴源源不斷地端了進來,又讓下人打了水讓眾人淨手準備開宴。
“崽崽,你隨我來。”江寧婆婆突然叫住要坐謝箐旁邊的白玉堂。
“大家先吃,我去去就來。”白玉堂給眾人打了聲招呼,就隨江寧婆婆出了花廳。
到了一僻靜之處,江寧婆婆才停了下來,看著白玉堂,欲言又止。
“婆婆可有事要說?”白玉堂恭敬問道,江寧婆婆雖為他奶娘,可從小,就讓他喊的婆婆。
江寧婆婆沉默了下,才道:“崽崽啊,婆婆問你,你可得認真回答,不可敷衍。”
“婆婆儘管問,玉堂知無不言。”白玉堂隱隱有些不安,不知她究竟要說啥。
江寧婆婆神色嚴肅地道:“崽崽,你告訴婆婆,你喜歡展昭嗎?”
白玉堂愣了愣,俊臉微紅:“婆婆~~展昭是男人。”
“我隻讓你回答喜歡還是不喜歡?”江寧婆婆眼一瞪,“男人就不可以用喜歡這個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