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王趙曦的四大護衛出場 陳州,又是……(2 / 2)

“閣下不必憂心。”白衣男子忙道,“我……義妹已去追馬車,我想,很快就會送回來。”

話音未落,遠處就緩緩駛回來一輛馬車,正是東哥春妹那輛。

隨行的還有一黃衣女子,也是戴著麵具。

見曉月回來,白衣男子四人很快給展昭等人告辭離去。

見謝箐回來,展昭也顧不上再去深究這幾人身份,上上下下將她和兩孩子檢查了一番,確定無礙後,才鬆了口氣。

旁邊白玉堂突然道:“不好。”

邊說邊往那幾個倒地的白毛怪跑去。他差點忘了,這些白毛怪在臨死前,似乎能恢複真正的自我意識。那種意識,和剛才打鬥時候的意識迥然不同。

打鬥時候的意識,似有智力,卻受製於人。而臨死前,則是完全自由的意識。

沒等白玉堂說完,展昭也奔向那些白毛怪。

大概是去得太遲,很遺憾的,除了一隻白毛怪勉強說了陳州兩字,其他白毛怪並未有機會說話。

不過,夠了。

陳州,又是陳州。

兩人此刻的心情,和那陰沉沉的天色一樣,變得無限沉重。

看看此間事了,眾人便也不再耽擱,重新上了馬車。而此時,那詭異消失的內力,隱隱有了恢複的跡象,看樣子,那些藥效似乎時效性比較短。

這一次,一路順利,再沒出現黑衣殺手什麼的。

展昭看看天色,估摸著在天黑前趕到留山鎮借宿應該問題不大。

展昭白玉堂謝箐三人照舊一個馬車,車內,謝箐給兩人講起了她這邊遇到的情況。在馬車被受驚的馬帶著狂奔後,那黑衣殺手也跟了上去,她以為這次終於要玩完了。

不過,沒等到那殺手追上來,就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個黃衣麵具女子,直接將那殺手滅了,並製住了發狂的馬,將他們安全帶回原地。

她也禮貌詢問過恩公尊姓大名,可那女子似乎並不願意多說,她也不好追問。

展昭聽完,一時沒說話。

雖然那兩張臉確實不是龍飛鳳舞,可他心裡始終有種怪怪的感覺。因為那兩人的武功路數,實在是和龍飛鳳舞有些相似。

畢竟,趙曦在昆侖的時候,龍飛鳳舞也一直住在昆侖,他們武功如何,路數如何,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這讓展昭很是困惑。

“展大人,你看這個。”謝箐突然從身上拿出一個手帕,“這是東哥那小子悄悄扯下來的。”

當時,東哥見她似乎想問對方姓名,又見那女子忌諱莫深,就假裝摔倒,趁機把人兜裡的手帕給扯了下來。大概因東哥是個孩子,那女子並未設防,也沒注意到這小孩搞了小動作。

那帕子的麵料,用一種很是精致的雙麵刺繡而成,每一麵呈現出來的圖案,還不一樣。在陽光下,同一麵,也能呈現不同的顏色。

“這手帕好漂亮。”謝箐摸了又摸。

白玉堂突然一把拿過帕子,對著陽光仔細瞧了瞧,看向展昭:“居然是襄錦裡的極品千機繡。”

這樣的刺繡,其實很多人壓根沒見過。大宋人比較熟悉的是四大名繡:蘇繡、湘繡、粵繡、蜀繡。

卻不知襄陽有一種小眾的刺繡並不比四大名繡差,隻是因為繡法特殊,又自來隻供給自家人用,從不商用。因此,千機繡並不被世人所熟知。

可這千機繡,他恰恰認識,顧傾城曾經告訴過他,這東西,全大宋隻有襄陽王府有。

“襄陽王府?”展昭也反應過來,白玉堂曾給他說過這樣一種刺繡。

兩人駭然地看著地方,眼神迅速交流。

這麼說來,那些拔刀相助的人,竟然來自襄陽王府。隻是,襄陽王府和他們開封府並無交情更無來往,襄陽王府的人為何要幫他們?

謝箐正摸手帕的動作一頓。

襄陽王府?

不是吧,襄陽王!這一直以來在七五裡扮演造反派頭子的大反派,居然上線了。不過,這造反派,哦不,未來的造反派頭子,為何要和開封府扯上關係?

按說,七五裡,襄陽王和開封府可是敵對位置啊,這怎麼反倒幫起開封府來了。

謝箐震驚又不解。

話說,那未來的造反派,到現在,好像沒聽說什麼動靜啊。

那嬰兒失蹤案的幕後人,她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宋仁宗?皇城司指揮使?甚至襄陽王?

雖然皇城司指揮使和襄陽王勾結可能性不大,可萬事也沒有百分百。畢竟,襄陽王可是書裡響當當的造反派,就算換了時空,大體劇情應該也多少有類似。

但如今看來,襄陽王是嬰兒失蹤案幕後人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到目前,宋仁宗和皇城司指揮使成為最大的嫌疑。

三人一時沉默。

相對於白玉堂和謝箐的震驚,展昭則有更多的想法。當初,他拜托白玉堂那幾個師父打聽趙曦的事,記得美人師父顧傾城說過,趙曦的四大護衛曾出現在襄陽和陳州的交界處。

那是不是說,當初四大護衛的目的地是襄陽?

那荊王趙曦,究竟是在皇宮,還是真如傳言所說,身體不適,出宮修養去了?那麼,究竟因為什麼原因身體不適,具體是什麼不適,去了哪裡?

這些問題,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困惑。

展昭並未把這事說出來,因為當初拜托師父們尋找的,是“謝輕攬”,而非“趙曦”。

天黑前,眾人終於到了留山鎮,在客棧下了榻,因為路上受了傷,各人先回房間各自收拾療傷後,收拾妥當,再一起到樓下大堂吃晚膳。

看著熟悉的小鎮,謝箐想起在來陷空島的路上,被麵具攤老板錯認為是姑娘,還把她和展昭誤會為小情侶的事,不禁有些失笑。

不自覺地抬眸看向展昭,卻一下撞入他漆黑的眼眸。

此刻的展昭,似乎也剛好抬眸看她。兩人視線相撞,又很快各自移開。

謝箐垂下眼,要命,也不知為啥,最近一看到展大人那黑漆漆的眼眸就有些發慌,連心跳都漏了半拍。

展昭默默端起茶杯喝茶。

“等等,”黃捕頭一下拿住展昭的茶杯,“展大人,還沒加水呢。”

這店小二也不知怎回事,這麼久了還沒上茶水過來。

展昭手一顫,默默放下空茶杯。

旁邊的白玉堂瞅瞅展昭,再瞅瞅低眉順眼的謝箐,也默默拿起茶杯喝茶。

“哎哎,”黃捕頭好笑地阻止了白玉堂,“我說白五爺,你和展大人今日怎麼回事,一個二個都拿起空茶杯就喝。”

白玉堂臉色一滯,有些懊惱地放下茶杯:“有些悶,我去後院走走。”

蔣平莫名其妙地看看白玉堂,跟了上去:“哎哎,五弟,你等等我,我陪你去。”

徐慶一把拉住蔣平,搖了搖頭。

展昭突然抬眸看了一眼白玉堂,又端起了空茶杯。

王朝壓根沒注意這些,正專心地給東哥春妹兩個小孩剝著瓜子。

“哎哎,各位,我給你們講個鬼故事啊。”艾虎突然神秘兮兮湊了過來。

蔣平一拍艾虎的腦袋:“你個小子,鬼故事講了一路了。”

春妹一下丟了瓜子,又期盼又害怕地道:“艾虎哥哥,你講小聲點好不好。”

她最喜歡聽艾虎哥哥講鬼故事了,可是聽了晚上睡覺好怕怕,必須要膽子賊大的哥哥陪著。

東哥麵無表情:“幼稚。”

鬼故事講小聲點就不可怕了嗎?他東哥絕對不怕鬼故事,大不了睡覺時候偷偷拿被子蒙住頭。

艾虎嘻嘻一笑,還真給大家講了起來。

“聽好了啊。可彆嚇到,”艾虎神秘兮兮地道:“這個鬼故事,可是我師父曾經說給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