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箐脫口而出:“我沒以為要乾啥。”
說完,臉皮抽了抽,尼瑪的,這對話好像沒問題啊,可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展昭瞥她一眼,輕笑出聲:“小謝青,怎麼,你以為我帶你來乾啥?”
一向溫柔含蓄的聲音裡,帶了點淡淡的磁性,那含笑的眼眸,也不若平日那般溫潤,藏了點似有似無的調笑和捉狹。
謝箐不可思議看著展昭,狐狸眼瞪得溜圓。要命!這話怎麼有種開車的感覺。這話若本就風流肆意的白玉堂來說,倒司空見慣。
可這是禁欲係的展大人啊,動不動就臉紅的展大人啊。
“想啥呢?”展昭突然敲了一下她腦袋,含笑的尾音裡帶著柔軟的氣音。
謝箐心裡一顫,不接話,直接問:“展大人,兩個人怎麼打牌啊。”
“等等,”展昭找出上次從快班收繳的牌,對謝箐道:“誰說兩個人不可以,我教你。”
謝箐一臉懵逼地看著展昭把牌在書桌上擺好,然後還真手把手教起了她。不過對於謝箐這種經常玩牌的人來說,一教就會。
話說,她還從沒打過這種北宋的兩人玩法,彆說,還挺有趣的。
“展大人,你的手好漂亮。”謝箐一邊摸牌一邊瞅。話說,展昭這手,除了虎口稍有薄繭,真的不太像習武之人的手。
修長,漂亮,骨節分明,從袖口露出的手腕到指尖,都是恰到好處的線條之美。
“看牌!”展昭一戳她額頭。
這一打,就打了一晚上。一開始,展昭還能贏,到後來,謝箐越來越熟練,就變成了她贏得多輸得少了。
抱著贏來的銀子,謝箐樂了:“展大人,明晚再來,麼麼噠。”
媽呀,快班的兄弟們窮,都是一文錢一文錢地辛苦輸贏。兢兢業業一晚上,也賺不了幾個錢,可展大人相對有錢多了,看看,她一晚上就贏了以前十天八天的錢。
有了展大人,還要啥自行車啊。
嗯,雖然小白經常塞銀子給她,可老這樣也不太好啊。賺展大人的銀子,那可沒有心理負擔,那可是她“勤勞致富”來的啊。
話說,她以前一直受電視劇影響,以為展昭很窮。現在才發現,展大人似乎一點不窮,不僅不窮,好像還挺有錢的。
彆問她怎麼知道的,上次她扯展昭衣袖,無意間發現展大人的中衣裡衣的麵料都是一看就高檔玩意兒那種。
不過想了想,展昭確實應該不是出身普通家庭的。畢竟,那巨闕是他父親給他的,一般的家庭,怎麼可能有巨闕那種寶物,那最低也得是江湖名門啊。
展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沒有回答。
謝箐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哎,她好像太貪心了,畢竟,開封府的道德模範怎麼可能破例太多。
“好。”展昭卻答應了。
謝箐怔了怔。今日太陽真從西邊出來了,展大人居然“知法犯法”,要和她做開封府不允許做的事了。
“哇,展大人,屬下愛死你了。”謝箐激動得一把抱住展昭,完全忘記了沒多久前,展昭還在訓斥金勝和她成何體統。
展昭任由她抱著,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
......
快班的兄弟們最近集體蔫了,因為帶他們玩的老大最近總是一到天黑就消失,他們想找她打牌都找不到。更彆說玩其它了。
“唉,咱們老大最近在忙啥啊?”陳雨歎了口氣。
不知從何時,他們已經開始喚謝青為老大了。
金勝也歎氣:“你到底還能一起巡街。我呢,本來被劃到和老大一組,可才和她巡街一天,頭兒就說丁組那邊缺人力,把咱調到丁組了,我可好多天沒看到謝青了。”
旁邊另一個快班兄弟湊過來:“你們說,老大是不是和展大人帶孩子去了啊?”
他這樣一說,其它人立馬覺得有道理。那咕咕認展昭和謝青當乾爹乾娘的事,全開封府都知道了的。
“唉,當爹當媽就是辛苦,連打牌的自由都失去了。”陳雨望天興歎,“那我下個月的相親,還是算了吧。”
要女人乾啥,隻會妨礙他打牌賺銀子。
金勝接口:“糾正下,是老大打牌的自由沒了,展大人自然不是的,因為展大人從來不打牌,是咱開封府的言行牌坊。”
陳雨道:“說得也是。展大人風光雯月,奉公正己,自然是不會喜歡打牌這種混時間的東西。”
另一人插嘴:“說起來還有點奇怪,以往展大人不僅自己不打牌,還經常沒事就來咱三班廂房巡視,若撞見咱們玩牌,都會按開封府規矩把牌給收繳了。可展大人好像很久沒來巡視了。”
陳雨想了想:“可能展大人最近比較忙吧。”
金勝雙手撐腮:“就是啊,上次我抱了下老大,被展大人看到了,他還批評我成何體統。”
被眾人認為辛苦帶娃的謝箐,和被大家公認為絕不會觸犯開封十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言行標杆展昭,此刻正在展昭的廂房內打牌。
“哇哦。”謝箐一把撈過銀子,又是抱住展昭轉了一圈。
發達了,這段時間每日雖然有輸有贏,可總體算下來,她賺了不少。沒想到,展昭居然是個牌渣。
不過,她喜歡。
牌渣展昭瞅著見錢眼開得意忘形的某人,也情不自禁地壓彎了唇角。
她喜歡,那就陪她玩好了。
謝箐正準備拿錢走人時候,白玉堂跑來了,看到兩人又在打牌有些無語,這幾日,也不知展昭中了啥邪,居然天天陪那小子打牌。
“展昭,小爺過來通知你,丁氏雙俠來汴梁了。”
謝箐一怔,丁氏雙俠來了?
“那丁月華來了嗎?”謝箐脫口而出。
白玉堂:“來,不過丁兆蘭說丁月華還要再過幾日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