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退。
她再進。
展昭一下被逼在了牆角。
“展大人。”謝箐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一樣,逼近展昭,用腿一頂他膝蓋,雙手往他肩上一搭,標準的壁咚狗血姿勢。
展昭腦袋使勁後仰,卻被牆壁磕住,動彈不得。
“展大人,屬下發現你不老實了哦。”
謝箐朱唇微啟,氣息如蘭,聲音柔媚黏膩。唇快要貼上他的臉,一雙狐狸眼如流水,笑得壞兮兮的,三分挑逗七分捉弄。
展昭彆開頭,不敢去看她。
謝箐將他的臉掰回來,狐狸眼一眨,笑得得意又無恥,一雙紅潤晶瑩的唇在他眼前招搖地晃著。
展昭呼吸微微發緊,一下垂下眼眸,睫毛亂顫,耳朵也漸漸紅了起來。
“哎呀展大人,敢做不敢當啊。”謝箐雙臂搭在展昭肩上,笑得花枝亂顫:“展大人好像學壞了哦。”
兩人隔得太近,那種香甜馥鬱的氣息又將展昭席卷得密不透風,“
展昭心跳飆升,睫毛使勁亂顫,喉嚨滾了滾,平日溫潤清雅的嗓子此刻卻有些低沉發啞:“莫胡說。”
原本隻想稍稍捉弄一下展昭的謝箐,瞅著他越來越紅的耳朵,忽然就想調戲一把展昭。
“展大人,”謝箐湊近他耳邊,嘴唇似有意似無意地擦過他耳垂,“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屬下,故意來破壞屬下的好事吧。”
展昭脊背一下繃直。
謝箐輕笑一聲,往後讓了讓,笑看展昭,狐狸眼一個wink:“展大人,既然破壞了屬下的好事,那就你來償吧。”
嗬嗬,她就想看看展昭這種正經到可以立牌坊的人,麵對調戲會如何反應。
展昭再次彆開臉,底氣不足地道:“謝青,你再胡說,我就,我就。”
“喲謔。”謝箐樂了,“展大人,就怎樣啊?”
展昭回眸看向她,神色有些古怪。
謝箐歪著頭,挑了挑眉:“怎麼,難道展大人生氣了還會咬人不成。”
展昭一愣,耐人尋味地看她一眼:“那也不一定。”
謝箐哼了一聲,不以為意,故意將手臂往他麵前送了送:“來啊,咬我啊。”
嗬,哪怕白玉堂穿女裝了,母豬上樹了,王朝乾掉陳世美了,大宋被北遼取代了,展昭都乾不出咬人這種事。
她拿她的貞操做堵。咬人?隻有她會,她從小把他哥咬得哇哇叫。
展昭咬人?那好比看到展昭鑽狗洞一樣,不!可!能!
哪怕張飛打了嶽飛,林黛玉倒拔了垂楊柳,諸葛亮愛上了周瑜,包拯攻略了公孫策……展昭都不會鑽狗洞,更不會咬人。
話還沒說完,唇就被猝不及防地堵上了。
謝箐雙目繃圓,差點魂飛天外。
包拯……愛上公孫策了?
唇上熟悉的觸感,讓她一下就想起蘆花蕩裡,她神誌不清下,把人展昭給那個那個了的場景。
腦子一陣眩暈,心跳突然就開始狂奔,咚咚咚地,如重錘一下一下地敲著,震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展昭卻隻是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就放開了她。
謝箐還處於石化狀態。
“再溫柔的貓,逼急了也會咬人。”展昭輕笑一聲,揉了揉她腦袋,“所以,謝青,不要總是惹我。”
謝箐的眼珠子終於能轉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展昭。
臥槽臥槽臥槽,展昭居然真的咬人,啊咬人。
不行,改天去問問小白,展大人是不是也鑽過狗洞?
“展大人,你學壞了。”謝箐臉皮微微發燙。
展昭:“跟你學的。”
謝箐不乾了,一巴掌拍過去,卻被展昭一下握住,他輕歎一聲:“莫鬨。”
兩人正僵持著,酒樓小二來敲門了:“兩位客官,還要酒嗎?”
展昭一下放開她,對小二道:“不用了。”
看看人都走光了,展昭直接拉著謝箐下樓結賬走人。
走出來,謝箐才發現,天色已黑了。
“展大人。”謝箐還是很疑惑,“你今天真不是故意來破壞我相親的?”
展昭輕咳一聲:“自然不是。我確實是收到消息過來的。”
謝箐想想也是,展大人似乎乾不出來這種事,湊巧碰見,倒是有可能。
兩人一前一後往開封府走,展昭突然道:“謝青,莫要再去相親了。”
謝箐一愕:“憑啥?難道隻許展大人去相親,就不許屬下也去?”
展昭神色古怪地看著她:“你……不記得了?”
“什麼?”謝箐滿臉懵逼。
展昭揉了揉額角:“沒什麼。”
這家夥,果然是喝醉了啥都不記得,不記得他說過,他永遠不再相親。
沉默了半響,展昭又道:“你若實在想,以後我來給你安排。我自然會......幫你把關。”
謝箐一臉茫然。該不會展大人和小白瞧不上今日那姑娘吧。
可那姑娘明明很不錯啊,她都想娶呢,可惜不是男人。難道?男人和女人,喜歡得類型不一樣?
這樣一想,似乎也有點道理。畢竟,那網上老說什麼斬女妝,斬男妝,她一開始很是疑惑,為啥還分男女?
後來她拿出她覺得最漂亮的女愛豆問哥哥漂亮嗎?哥哥說一般般。她問哥哥覺得哪個愛豆最好看?哥哥說出來的名字,讓她硬是拿著圖片使勁對比了一天,也沒搞明白。
“你是我屬下,我自然得負責。”展昭有些不自在地咳嗽兩聲。
謝箐:“……”
這年代,頂頭上司還包員工的終身大事?好福利!
“可今日那姑娘,我覺得挺好的啊。”謝箐還是不太明白,“你和小白是啥眼光?”
展昭半響沒說話,轉身就走。
“哎哎哎,展大人,等等我啊。”謝箐追了上去。
要命!展大人動不動就快走瘋。
展昭閉了閉眼,放慢了腳步。
兩人剛到開封府門口,就迎麵碰上了丁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