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紙條的神秘人 答案可能在蓬萊穀(2 / 2)

艾虎趕緊點頭:“沒錯,是五爺回來才寫的,我磨墨的。”

謝箐愣了下,再次看了看那些紛繁複雜的數字記錄,滿臉崇拜地道:“失敬,差點忘了五爺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了。”

學霸果然是學霸!

白玉堂敲了一下她的頭。

艾虎突然一拍腦袋,也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展昭:“哎呀,我差點忘了。展大人,你看這個。”

展昭詫異地接過紙條:“哪裡來的?”

艾虎這才告訴大家,他從茅廁回來後,沒看到謝箐,就去謝箐房裡找人,結果無意中發現了這紙條被壓在茶杯下。因為一直擔心謝箐和展昭,就忘了第一時間告訴白五爺。

展昭展開紙條,見那上麵寫著:雲陽縣蓬萊穀,可能有你們想找的答案。

四人互相看看,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蓬萊穀他們不知道,但雲陽縣卻是陳州轄內的一縣,隔壁就是玉林縣。嗯,玉林縣就是顏查散他爹當縣丞的地方。

“這紙條誰送來的啊?“謝箐滿是疑惑,看樣子,這送紙條提醒他們的人,應該知道一些內情。不過,這人怎麼知道他們想找什麼答案?

“會不會是龐昱搞的陷阱?”艾虎蹙眉。

展昭和白玉堂沒回答,也在想這些問題。

“還記得今日賑災點那瞎眼大娘說的雪人嗎?”白玉堂突然看向展昭,“那雪人,也出現在雲陽縣。”

展昭點點頭,似乎也早想到了這點。

“什麼是雪人?”謝箐問,其實她倒是聽過雪人的說法,不過是現代的。據說是生長在喜馬拉雅山脈一代的一種人形怪物,全身雪白,力大無比。

“這個我知道。”艾虎笑得可可愛愛,“鬼故事裡說過,雪人是冥王安置在陽間的陰兵,不死不滅,沒有五感沒有五味,冥王隻需要彈奏一曲驅魔曲兒,就能指揮千萬陰軍。據說十萬年前,冥王靠陰軍掃明了天界。”

謝箐翻了個白眼:“我說小艾虎,你以後少看點鬼故事。什麼亂七八糟的。”

艾虎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其實我師父也給我說過雪人,不過不是鬼故事,他說雪人渾身雪白,五感去四留一,能被馴獸師馴服。”

“五感留一?”展昭突然抬眸看了一眼艾虎,眉頭緊蹙。

“嗯,我問師父啥是五感留一,師父沒告訴我。”艾虎殷勤地給白玉堂和展昭各自倒了一杯茶,“展大人,五爺,喝水。”

展昭接過,在茶杯上反複摩挲著。

白玉堂端起茶杯,不停旋轉著玩。

“明日去雲陽縣。”展昭將茶杯放下,做了決定。

“所見略同。”白玉堂一笑。

紙條是陷阱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但也不排除。可就算是陷阱,也必須過去看看。那雪人和白毛怪,都是渾身雪白,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聯係。

看看時辰不早,大家也就洗漱一翻後,各自回房睡覺。

盯著黑漆漆的帳頂,謝箐失眠了。青樓裡那一幕又開始在腦子裡回放,還是單曲循環那種。

謝箐臉皮開始發燙,一捂臉。完了完了,展大人該不會真的被她掰彎了吧。

隨即又否定了這一想法,如果展大人是彎的,那根本輪不到她上場啊。展大人和小白滿滿十年基情,要彎早就彎了,怎麼可能現在才被她掰彎。

她能和白五爺比嗎?能嗎?不能!

比美貌?完敗。

比才華?完敗。

比有錢?完敗。

比青梅竹馬?完敗。

謝箐一扯被子,深呼吸。所以,展大人是彎的可能性被否決了。

仔細想了想當時的畫麵,謝箐蹙了蹙眉,貌似,展大人當時好像還真的“動了情”,挺投入的,連飛鳥都展翅了。

一想到這裡,謝箐臉皮紅透,再次捂住被子,一個大膽的念頭忽然竄了出來。

展大人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謝箐被這念頭嚇了一跳,不過這念頭隻存在了一瞬,就被她堅決否認了。根據她剛才的推論,展大人毫無疑問是直的。那麼,既然是直的,那自然隻可能喜歡女的了。

她現在就是個假男人,那展大人自然是不可能喜歡上她的。

至於展大人那些疑似動情的表現,她明白了,咳咳,男人嘛,聽說隻要刺激足夠,和愛不愛,情不情的沒啥關係。

本能反應而已。

謝箐覺得這解釋相當合理。

當時那情況,她又穿著女裝,為了迷惑窗外人,兩人姿勢那麼曖昧親密,是個男人都會腦子當機吧。比如那演員對戲,聽說男演員也經常會起點啥反應的。

這樣一想,邏輯通了,心裡不糾結了,卻好像更加睡不著了。也不知為啥,總覺得心裡有些煩躁,還有點淡淡的不自知的失落。

就這樣翻來覆去的,也不知過了多久,腦子終於迷迷糊糊起來。

“哐嚓。”

猝不及防地,一道雪亮的閃電在天際扯出,照亮了半個天幕,隨後轟隆隆的雷聲一聲接一聲。本來月明星稀的夜空,刹那間布滿烏雲,看樣子,是又要開始狂風暴雨了。

謝箐臉色一白,捂住被子瑟瑟發抖。

嗚嗚嗚,她過去說她天不怕地不怕其實是吹牛的,她就是個膽小鬼,怕黑,怕鬼,怕打雷.......賊沒種的。

又是一道霹靂。

謝箐將頭捂得嚴嚴實實。雖然她很想尖叫,卻隻能死死忍住。這裡可是陳州,萬一引來什麼麻煩就不好了。

這一刻,忽然就很想展大人陪在旁邊。有展大人的地方,每一個氧分子都是充滿安全感的。

大門忽然被打開,有人一下掠了進來,捂住她耳朵:“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