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以為包拯隻是喊他去詢問“相親”情況的,心裡比較踏實地過去了。
包拯倒確實是開口就問他情況,展昭如實回答。
“屬下能力缺乏,不得不請好友白玉堂相助,未事先請示大人,還望大人海涵。”展昭一禮,“不過總算不負大人重托,小白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聽說是白玉堂去的,包拯明顯愣了愣,隨後笑得極其和藹,明明二十來歲的人,硬生生裝出了大一個輩分的慈祥笑容。
展昭莫名抖了抖,他怎麼覺得包大人這笑非奸即滑。
自上次被包大人荼毒後,包大人在他心裡的形象又黑了一成。
“本府向來隻問結果,不計過程。”包拯拍了拍展昭,殷勤地招呼他:“小展,吃葡萄啊。”
一聽到小展兩個字,展昭頭皮發麻。
完了,包大人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啊?
“展大人,本府......還有一事需要展大人相助。”包拯語氣誠懇。
展昭:“......”
他就知道!
沒事的時候,喊他展護衛,展昭。有事相求,喊他小展,展大人。
展昭沒吭聲,看他要說啥。
包拯輕咳兩聲:“那個,兩日後,周太師家那公子還會和耶律古琦相親,地點在城南七裡香花果園,展大人,你明白了吧?”
展昭悶聲道:“不明白!”
包拯一噎,隻得拿出他的殺手鐧:“展昭,你還欠本府三個人情。”
展昭心裡一梗,糾正:“大人,隻剩一個了。夜跑用掉一個,尚書家公子用掉一個。”
包拯笑眯眯的:“展大人說得對,這不是還剩一個嘛。”
媽的,這死展昭居然會計較了,他本來還想渾水摸魚賴他還有兩個呢。果真是被那白玉堂和謝箐帶壞了。
展昭無奈道:“大人,那這次要屬下怎麼做?”
包拯拍拍展昭肩膀:“展大人天資聰慧,身邊又有兩個紅顏知己出謀劃策,這種小事,肯定不需要本府多此一舉對不對。”
展大人可是背靠兩個男人,哦不,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的男人。展昭背後的男人女人,最擅長做這些歪門邪道的事。
看展昭不吭聲,包拯假裝看了看窗外:“哎呀,本府還有要事,這事就拜托展大人了。”
說完,也不管展昭如何反應,跑路了。
邊跑邊說:“展大人,演技必須到位,事情必須完成,否則.......”
展昭臉皮抖了抖。
誰說包拯一臉板正不知變通?這無恥的程度,難怪官場那些老狐狸搞不過他和公孫策。
因為欠了包拯人情的展昭,不得不又趕緊出了門,去找他的兩個“紅顏知己”出謀劃策去了。
......
公孫策書房,包拯毫不客氣地拿起茶杯就喝。
公孫策瞥他一眼:“包大人,又去薅小展昭羊毛了?”
包拯眼一瞪:“這不都是你給出的主意嘛。”
公孫策幫他再倒了杯茶:“你也彆總逮住一隻羊薅啊。”
“逮住一隻,就有三隻可以薅。”包拯白他一眼,“你肚子裡不就打的這個主意。”
“孺子可教!”公孫策自己也倒了一杯,衝包拯舉了舉。
包拯一腳踹過去。
公孫策哎喲一聲:“我說包黑炭,你天天夜跑是為了逮那死丫頭,不是為了對付我啊。不過,我看你練了也白練。”
過去不鍛煉,被小公主白睡。這鍛煉了,還是被人家白睡。
包拯死鴨子嘴硬:“白睡怎了?我願意。”
公孫策:“......”
那確實是!包拯要真不願意,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真的蠱惑倒他。這人意誌堅定,無堅不摧,他若投降,隻是因為他本就想投降。
......
水榭汀蘭裡,正逗咕咕的謝箐和白玉堂聽了展昭的求助,差點雙雙暈倒。
謝箐一口啃掉一塊香蜜瓜:“老包這是逮住你這隻羊使勁薅啊。”
白玉堂也拿起香蜜瓜就啃:“一定是公孫策那老狐狸教的。”
盧夫人笑眯眯的:“三位小夥伴,啥事這麼生氣,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謝箐還真給盧夫人把包拯的事說了。
盧夫人滿臉八卦地聽完:“哎呀,這小公主,我喜歡,和我以前一樣勇猛。”
旁邊的盧方老臉一紅,連忙咳嗽:“夫人,打住,打住。”
當年,他和夫人因為那啥事不得不成婚,後來他才搞清楚,是夫人將計就計睡了他。不過,他覺得所有姻緣天注定,他其實當年也很中意她,隻是父母之命,他不得不按照約定迎娶她堂姐。幸好有那麼一出陽差陽錯,遂了他的心願。
謝箐饒有意思地看著盧夫人和盧方,嘖嘖嘖,這老夫老妻的,也挺有意思。
“大嫂,那這周太師家的公子,你幫出出主意。”謝箐打趣道。
盧夫人瞟了一眼白玉堂和她:“那還不簡單,你和小白出馬啊。”
那展昭,太過老實,不是乾這事的料。
“不行啊,上次就演過斷袖了。”謝箐撇了撇嘴,就算這次她去救場,老用一個梗,人家小公主還看不出來?
“笨!”盧夫人戳了一下她額頭,“上次斷袖,這次演女的啊,你和小白不是妻妾爭寵輕車熟路嗎?”
謝箐差點被香蜜瓜噎住。
白玉堂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
展昭臉皮一紅。
盧方輕咳:“夫人,夫人。”
盧夫人理都不理盧方,繼續笑嘻嘻地道:“一個是珠胎暗結找上門來的嬌豔大美女,一個是被始亂終棄的小家碧玉,我這主意,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