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謝箐醒來,發現展昭仍然是早就不在旁邊了。
“真夠自律的。”謝箐翻了個白眼,她幾乎就沒見展昭睡過懶覺。
磨磨蹭蹭起了床,洗漱好,乖乖等展昭回來幫他梳頭。無意間瞥到鏡子裡的自己,謝箐目光一頓,隨後緩緩低頭,將自己衣領一扯,迅速地瞥了一下後,狠狠地閉了閉眼。
剛起床腦子是糊塗的,壓根沒想起昨晚的事,這鏡子一照,她才發現脖子到鎖骨,有了好多傳說中的草*莓。
白皙的臉皮,迅速紅了起來。
想起她失去意識前展昭說的那句話,謝箐忽然一個激靈。完了完了,她昨晚和展大人該不會發生了點啥吧?
被展昭點過無數次穴道的她,早就能分辨是自然睡著還是被點了睡穴,隻是,為啥要把她點暈?
帶著疑惑和驚惶,謝箐扯開衣領又瞧了瞧,臉色不斷變化,嗚嗚嗚,完了,她沒法判斷究竟有沒有啊。完全沒經驗的她,也不知道那個後究竟有什麼感覺。
正想著,展昭回來了,見她坐在銅鏡前,自然而然走過去,幫她梳起了頭。
“展大人,”謝箐有些緊張,“昨晚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展昭手一頓,以為她說的是點她睡穴前的那些行為,耳朵一紅:“你說呢?”
謝箐呆了呆,搞不清楚這代表有還是沒有。
“咳咳,”謝箐揉了揉眉心,找了個他用過的比喻,把問題直白化,“就是,小飛飛有沒有...成親?”
展昭一下嗆了,開始劇烈咳嗽。
“有沒有啊?”謝箐小聲追問了一句,哎,她也挺尷尬的啊。
“沒有!”展昭連忙否認,耳朵更紅。
“沒有嗎?”謝箐又扯衣領瞅了一眼,“那為什麼這麼多......果果?”
展昭完全招架不住她這直白的話題,偷偷瞅了一眼她的脖子,有些心虛地道:“不成親也可以種果果。”
成親就不僅僅是種果果,還會種.......
謝箐有些茫然。
一向不善表達的展昭,也不知道說啥。
室內氣氛尷尬又曖昧。
“展大人?你為何不對我做什麼?”謝箐腦子還是當機的,不是太明白上一秒說控製不住,下一秒點她穴道的做法。
本來還有些尷尬的展昭,聽她這樣說,忽然笑了,微微俯身,唇擦過她的耳垂:“小謝青,你是希望...我對你做點什麼嗎?”
“啊啊啊,我不是這個意思。”謝箐有些抓狂,“我隻是,我隻是.....”
伶牙俐齒的她,一下詞窮了。
“小謝青若想,我也不是不可以效勞。”展昭含笑的聲音帶著若有若無的誘惑。
謝箐目瞪口呆地看著展昭。
他是在撩她嗎?她家展大人會調情了?
“莫要誘惑我。”展昭一口咬在她耳垂,嗓音帶著一絲隱忍,“否則我也沒法保證會對你做什麼。”
那略略低沉的聲音,撩撥在耳旁,似乎能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渴望,謝箐心裡本能一慌,磕磕巴巴起來:“沒,我沒有。”
展昭低笑一聲,放開了她:“傻瓜!坐好,幫你梳頭。”
“哦。”謝箐乖乖坐下來。
展昭的手法,比上一次又更熟練了一些。
“展大人,你喝醉了究竟和小白乾了啥?”謝箐忽然想起昨晚都問到快出答案了。
展昭手一頓,無奈道:“以後不許再問這個問題。”
不等她說話,又補充道:“也不許再提那三個字。”
“哪三個字?”謝箐不是太明白。
展昭牙一咬:“包含兩個重疊字的三個字。”
謝箐怔了下,忽然爆笑,雖然她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就是覺得很好笑。
展昭:“......”
這丫頭究竟知不知羞。
......
等兩人收拾妥當,剛到主院,就撞見了展爹。
“小飛飛,你自己玩啊,我今日陪你伯伯們去少林寺。”展爹給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往外走。
聽著小飛飛三個字,謝箐一個趔趄,神色詭異地瞅了下展昭,完了完了,她感覺她以後再也無法直視小飛飛三個字了。
一看謝箐那表情,展昭有些抓狂。
“小飛飛,對了,我已經安排花匠挖玫瑰了。”展爹又補充了一句,“小飛飛,爹走了哦。”
雖有些尷尬,但謝箐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展昭彆開頭,狠狠揉了揉額角。
“小飛飛.......”展爹有些囉嗦,似乎還想說什麼。
展昭一下打住他的話:“爹爹,你快走吧,呆會伯伯們等急了。”
“哦,好吧,小飛飛,再見。”
展昭:“......”
謝箐憋住笑,到底沒好意思在這個話題上調侃展昭。
還沒到花廳,又撞見了展夫人。
“小飛飛......”展夫人笑道,“我又給你做了幾身衣服,你回汴梁時候帶上啊。”
展昭:“......”
“對了,崽崽你用早膳後,到我房裡來,先試試合不合身。”展夫人叮囑道。
“嗯。”展昭生怕她再喊他小飛飛,趕緊將她哄走了。
“展大人。”謝箐樂了,“要不,你彆字熊飛了,換成熊大熊二吧。”
展昭不理她,幫她打了碗銀耳羹,“吃東西,不許說話。”
飯後,展昭本想帶謝箐一起去展夫人那裡,謝箐沒去,想自己在院裡走走消消食,唔,最近不巡街,又天天被展夫人喂養,還是得動動,否則得長肉。
展昭進了展夫人的院子,見她又喊他小飛飛,隻得硬著頭皮道:“娘親,以後能不能彆這麼叫我啊。”
“為啥?”展夫人困惑地看他一眼,“這從小不都叫你小飛飛的嗎?”
展昭有些抓狂,卻沒法解釋,隻得道:“不許叫,總之以後都不許叫。”
“好吧。”展夫人笑了,“該不會是...你那小嬌妻笑話你了吧?”
展昭沒法解釋,隻得默認。
展夫人戳了他額頭一下:“傻兒子。”
展昭想了想,對展夫人道:“娘親,能不能把你那幾個廚子,以後送我一個。”
不等展夫人詢問,展昭主動招供:“哄媳婦兒開心。”
展夫人將展昭上上下下看了幾遍,樂了:“兒子,你出息了啊。這啃完你爹,又來啃娘親了?行,你說什麼時候要,娘就給你送去。”
這兒子從小就安安靜靜,特彆懂事體貼,從不任性,也從不對父母提任何要求,像個貼心小棉襖一般。
她和展爹日日盼著被啃老,可這麼多年,這傻兒子隻主動啃過兩回。
一次是為了小白。
一次就是為了這小姑娘。
為了小白,把他爹當寶貝一樣珍藏的一件東西給拿走了。
為了這小姑娘,把他爹給她種的玫瑰都要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