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狗都深情 藍桉所有的溫柔,隻給釋槐……(2 / 2)

“你看那些鳥。”艾虎將圓溜溜的眼睛睜得老大,“怎麼和五爺送給你的釋槐鳥好像。”

謝箐使勁瞅了瞅棲息在樹上的那些鳥,發現還真是紅嘴藍羽。

謝箐從身上掏了半天,拿出白玉堂送的那機關木鳥:“錦衣師兄,你看,是不是很像?那些樹是不是藍桉樹。這些鳥是不是釋槐鳥?”小白說過,那釋槐鳥是用藍桉樹做的,鳥眼睛是天然莓果染色的。

藍錦衣點點頭:“嗯。”

艾虎盯著那些鳥研究了半天,問藍錦衣:“錦衣大俠,為何這片樹林子裡隻有這一種鳥啊?”

他經常去樹林子抓鳥玩,從沒見過哪個林子隻有一種鳥。

藍錦衣沉默了一下,看向那些鳥,緩緩道:“因為...藍桉所有的溫柔,隻給釋槐鳥。”

艾虎眨眨眼,沒太聽懂,

謝箐也眨眨眼,照樣沒太聽懂。

“錦衣師兄,”謝箐將白玉堂送的釋槐鳥小心翼翼地放回,“藍桉釋槐鳥代表什麼?我記得小白當時好像問過我,但我不知道,也忘記問他答案了。”

藍錦衣黑眸一顫:“我不知。你還是...去問小白吧。”

謝箐有些奇怪藍錦衣的神色,不過也不好追問,畢竟,她和白玉堂的師兄,可沒和小白關係那麼熟。

艾虎在林子裡跑了一陣,一隻鳥都沒追到,有些喪氣:“其實我還挺想五爺的,五爺會幫我打鳥。”

以前跟著展大人白五爺還有小謝青一起,雖然白五爺總是拍他腦袋,可其實對他挺好,有危險總是會保護他。在蓬萊穀那迷霧林裡,他還扭著五爺幫他打了隻鳥。

藍錦衣瞥了他一眼,隨手摘了一片樹葉,直接打了一隻鳥給他,滿臉嫌棄:“拿著玩。”

艾虎愣了愣,一陣歡呼:“錦衣大俠,艾虎喜歡你,你和五爺一樣,滿臉嫌棄,卻對艾虎很好。”

藍錦衣唇角扯了扯。

謝箐:“我也想五爺。”

藍錦衣目光忽然落在她臉上,久久未動。

“錦衣師兄,我臉上有東西?”謝箐摸了摸臉。

藍錦衣一下移開眼,淡淡道:“沒。”

謝箐不放心地再摸了摸:“我說錦衣師兄,你可彆再那樣看著我了,你和小白一樣,長了一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

彆說,藍錦衣和白玉堂的眼睛雖然形狀略有不同,但真的都是桃花眼家族,這種眼睛很要命,就是他隻要看著誰,誰就會產生一種被深愛的錯覺。

所謂,看狗都深情。

藍錦衣忽然笑了,帶著一絲惡劣的調侃笑意:“所以...看你啊。”

謝箐愣了愣,終於反應過來:“你你你.....你才是狗。”

啊啊啊,藍錦衣居然罵她是狗!

看著她要發狂的樣子,他下意識揉了下她腦袋:“也還不笨嘛。”

謝箐被揉得有些發呆,為啥無論展大人還是小白,還是這個神神叨叨的藍錦衣,哦,還有謝輕攬,都總是喜歡揉她的頭。他們揉她頭的時候,她總有種被死命寵著的感覺。

剛想說話,拿著鳥跑遠了的艾虎忽然哇哇大哭:“嗚嗚嗚,這裡有一隻鳥受傷了。”

謝箐和藍錦衣都怔了怔,連忙跑過去,見艾虎前方的大石頭下,有隻鴿子躺在石下的空間,正捉蟲子吃。那鳥翅膀上的毛少了一搓,看樣子似乎是受傷了。

“小一?”藍錦衣忽然一下衝過去,捧住那鴿子:“白小一,你怎麼在這裡?”

“錦衣師兄,你認識...這鳥?”謝箐滿臉詫異地看著藍錦衣。

藍錦衣將鴿子小心捧出來:“小白的信鴿,顧傾城給他訓練的。”

頓了頓,補充道:“這小家夥以前給我送過幾次信,挺熟悉的。”

謝箐和艾虎麵麵相覷:“五爺的?”

藍錦衣點點頭:“展昭被留在皇城司後,小白就給顧傾城寫了信,請他務必在第一計劃出問題時保證救出展昭。”

“意思是...”謝箐瞅了瞅受傷的鴿子,“小白發出的信,是這隻信鴿負責送達?”

“嗯。”藍錦衣歎了口氣,“如今看來,那信確實是中途出了問題,難怪...小白沒收到顧傾城的回信。”

“那展大人會不會有危險?”謝箐一下緊張起來,萬一包拯他們的第一計劃掉鏈子呢。

“不會!”藍錦衣搖搖頭,“因為...小白重新給顧傾城寫了信。隻是小白這信鴿,從來不會出問題的,能掉落在這裡,倒是奇怪了。”

“白小一,”藍錦衣將鴿子放到地麵,“小白的信呢?”

那鴿子似乎很通人性,竟然聽懂了藍錦衣的話,又跑進那大石下,沒一會,從石頭下的縫隙裡銜出了一封信,正是小白當初寫給顧傾城的。

藍錦衣拿著信,無奈地搖搖頭。

“白小一,誰傷了你?”藍錦衣輕輕摸了摸鴿子那受傷的翅膀。

那鴿子滴溜溜的眼睛轉了轉,嘴巴咕咕咕咕地叫了好久,還在地上蹦躂了好幾圈,看得謝箐和艾虎一頭霧水。

藍錦衣呆了呆,喃喃自語:“海東青!”

原來是海東青乾的,他就說嘛。這白小一極其聰明,根本不可能被人給注意到,還被打下來。

......

在包拯等人出發後,智化就易容進了皇城司的昭獄,設法給展昭傳遞了消息,並每日將解藥巧妙地藏在了飯菜裡。

在包拯等人還慢悠悠晃蕩在葉縣到方城之間時,智化終於將和展昭一樣的人*皮*麵具做了出來,加上這段時間的潛心觀察和模擬,在合適的時機,用自己把他替換了出來。

展昭自然知道包拯等人已出發去襄陽,卻沒有馬上去追,而是去了指定地方,先將韓彰留的備用解藥取了,然後在半夜趁黑去了水榭汀蘭。

他必須先去確認白玉堂的安危,那家夥,絕對不可以跟著包拯去襄陽。

然而,他並沒有在小白的院子見到他,隻得去找盧方。

“小展昭,你終於出來了。”盧方趕緊將戴著麵巾的展昭拉了進去,一臉激動。

“大哥,小白呢?”展昭滿臉焦急,“他是不是跟包大人去襄陽了?”

盧方搖搖頭:“沒有,小白去接顧傾城去了,不過小白說,他拜托了他師兄藍錦衣陪小謝青去襄陽,你莫擔心。”

展昭怔了怔:“藍錦衣?”

盧方點頭:“嗯,小白很早就給江寧婆婆去了信,讓他把藍錦衣喊過來幫忙。”

盧方話還沒說完,展昭就臉色一變,轉身就走。

“哎哎,展昭,你乾嘛?”盧方急道。

展昭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我立馬去襄陽。”

“現在半夜,你才出來,要去也要等明日天明啊,展昭,你莫急。”盧方瞧著展昭明顯消瘦了一些的臉龐,有些心疼。

“大哥。”展昭閉了閉眼,嗓音隱隱發顫,“再晚,就來不及了。”

說完,也不解釋,施展輕功,瞬間不見蹤影,留下盧方在風裡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