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箐和艾虎齊齊點頭,跟著藍錦衣往回走。
藍錦衣走在最前麵,艾虎和謝箐並排走在後麵。
艾虎時不時瞪謝箐兩眼,眼神毫不掩飾地表達:你為啥不要五爺,你沒眼光。
謝箐:“......”
受不了艾虎眼光的淩遲,謝箐狠狠踩了他一腳,要命,這家夥能不能彆用這種眼神看她,搞得她好像乾了啥虧心事一樣。
艾虎疼得捂腳亂跳,一怒,也上去踩謝箐。
謝箐沒注意,也被踩了一腳。
然後........
然後兩人就你一腳我一腳,像兩個小學雞一樣,互相踩了起來......
前麵的藍錦衣,有些無語地閉了閉眼,一下轉身。
艾虎馬上收腳,目不斜視。
謝箐收勢不及,踩到艾虎腳上:“啊,毛毛蟲,我幫你踩死。”
艾虎:“......”
藍錦衣臉皮隱隱一抽,假裝沒看見。
三人繼續走,這次,艾虎沒敢再鬨,謝箐也有點心虛,一路倒安靜了下來,隻聽見林間各種飛鳥的叫聲,和風吹樹林的嘩嘩聲。
“謝箐,”藍錦衣忽然開口,語氣也似乎極其隨意,“如果這世上沒有展大人,隻有我家小白,你會喜歡他嗎?”
頓了頓,補充道:“男女之情的喜歡。”
謝箐奇怪地看他一眼,這師兄怎麼也習慣性區分喜歡和男女之情的喜歡,正常人問這話,如果是發生在普通男女之間,那自然默認為異性之間的喜歡啊。真的是,人以類聚。
吐槽歸吐槽,謝箐倒還真認真地想了想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謝箐老實回答,她確實不知道。按理說,小白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展昭,那確實是最吸引她的人了。
她不知道沒有展大人她會不會喜歡上小白,她隻知道,有了展大人,她就不可能喜歡小白了,哦,男女之情的喜歡。
但小白,卻是個很特殊很神奇的存在。
在她心裡,地位很特殊,和展大人幾乎一樣重。
“喜歡就是喜歡,哪裡有不知道。”艾虎又忍不住了。
說完,條件反射地看了眼藍錦衣,表情怯怯地解釋:“我姐夫說的,我姐夫是過來人。”
藍錦衣卻忽然笑了:“也許,不知道就是最好的答案。”
“啊,我忽然想起來了。”艾虎一拍腦袋,“我想起黃捕頭說過送釋槐鳥代表什麼了?”
謝箐疑惑:“代表什麼?”
“代表...”
艾虎忽然神色詭異地摸了摸自己脖子,為啥他一下就說不出話了。
“怎麼了?”謝箐也發現艾虎好像不對勁。
艾虎指了指脖子,急得亂跳。
“錦衣師兄,你快看看艾虎怎麼了?”謝箐急了。
藍錦衣不太走心地掰開艾虎嘴巴看了看,淡定的道:“喉嚨被飛蟲撲了,失音了,過兩個時辰就會好了。”
艾虎眼淚汪汪。
謝箐一把捂住自己嘴巴,生怕也被飛蟲撲了。
藍錦衣彆開臉,眉梢隱隱抖了抖。
那一邊,包拯公孫策等人並沒有走遠,隻是在客棧附近樹林裡原地轉悠。
“藍錦衣那家夥,你怎麼看?”公孫策眯了眯眼。
“你怎麼看的我就怎麼看的。”包拯白他一眼。
“進穀城後,找他談談。”公孫策一笑。
“這家夥究竟在搞啥!”包拯揉了揉額頭。
“放心,反正不會害我們。”公孫策不以為意。
四大金剛聽不懂,韓彰也聽不懂。
“大人先生,你們在說啥?”張龍一頭霧水。
“不懂的彆亂問。”王朝拍了張龍一巴掌,大人和先生長期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問就對了。
“那顏幫主這次為啥沒跟來?”趙虎有些奇怪,那顏查散都快成開封府的編外人員了,可唯獨襄陽這事,他置身事外了。
公孫策倒沒回避這個問題:“顏查散那個看著不靠譜,實則七竅玲瓏心的家夥,自然要留在汴梁坐鎮。”
後麵大概率需要那家夥做很多很重要的事呢。
......
從汴梁到襄陽的路上,展昭一騎絕塵,正星夜兼程地趕路。
一路上,因為都有關卡,他沒敢走大路,隻能不斷繞路,避開盤查。
就這樣不分日夜,僅僅用了三日,就追到了方城境內,預計包大人他們目前應該快到穀城了。
展昭勒馬,看了看前方的道路,從這裡,左去臥龍,右直下南陽。想去襄陽,一般都是先入南陽,但南陽郡守的關卡管理比前麵的所有地方都嚴,因南陽過後,就將進入襄陽府管轄的大範圍。
他若走南陽官道,肯定會被發現身份。
沒有任何猶豫,展昭選擇了臥龍繞道。臥龍在南陽的西側,照樣可以接入襄陽,路程還更短,若想快點追上包大人他們,其實走臥龍到是一個好選擇。
隻是臥龍屬於伏牛山脈,是山地,道路崎嶇,在大山裡穿行不易,加上山裡下雪,就更加難走。不過,善騎術的他,倒並不太在意這點。
如果一切順利,他有很大機會和包拯他們在襄陽北部的穀城一帶彙合。但如果穀城追不上,那可能隻有後一步進襄陽了。
看看漫天的風雨,再看看遠處白皚皚的山巔,展昭抹了一把臉上的飄雪,死死咬住嘴唇。
那個家夥,太不聽話了。
他騙得過那幾個哥哥,騙得了她,卻騙不過他啊。
和他十年的相處,他太過了解他了。
展昭眨了下有些泛紅的眼眶,雙腿狠命一夾,往臥龍方向而去。
小白,等我。
一定要等我。
......
包拯一行人次日繼續出發,到達穀城後,包拯就讓隊伍停了下來,直接在穀城停留不動。
因為如果展昭那邊動作快,有可能在入襄陽前追上他們,另外,最重要的是,包拯需要先給襄陽王寫一封信。
等待襄陽王的回複後,根據情況再調整入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