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謝箐總算明白了,至於為何皇帝半年前才被奪舍,嬰兒失蹤案卻從三年前開始,也很好理解,那奪舍者肯定是早就有了奪舍計劃,所以提前做準備啊。
“照這樣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假如現在的皇帝想把魂換到展大人身上,則需要神仙膏鎮魂,但若換到......殿下身上,則能順利交換。”謝箐開始舉一反三。
“完全正確。”聖女笑道。
展昭有些幽怨地看了眼謝箐,彆老拿他舉例啊,聽起來怪瘮人的。
趙曦也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她,心裡滑過一絲怪怪的感覺,如果那邪靈的目地是當皇帝甚至稱霸天下,那是不是說,遲早會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或者任何能繼位的人身上,像南疆曆代家主那樣。
“請問,如果皇帝要換魂到......比如殿下身上,需要什麼條件?”公孫策遲疑著問了出來。
聖女道:“奪舍是個很複雜的邪術,並不是說換就能換。據我所知,奪舍術來自東瀛。若想奪舍,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采用複雜的傳統東瀛奪舍法術,另一種則需要用到換魂蠱,但無論哪種,最後一步都相同。”
“換魂蠱?”趙曦頭皮發麻,他如今可是一聽到蠱就生理性敏感。
聖女忙道:“殿下莫擔心,你以前中的是夢魘蠱,不是換魂蠱。”
趙曦想了想,對聖女一禮:“侄兒能否想請皇嬸幫忙看看侄兒身體是否完全恢複......”
他從解蠱醒來後,身體感受一切正常,並無任何不妥,但也不知為何,心裡總是有點不踏實。
聖女一笑:“襄陽王曾三顧留山,求嬸嬸出手救你。但嬸嬸當時確實不能出留山,這事,殿下莫要記在心上才是。如今,嬸嬸既然來了,自然得再幫你瞧瞧。”
“皇嬸莫要這樣說,侄兒能等到天蛋石解蠱,還多虧了皇嬸贈的鎮心草。”趙曦忙道。
顧傾城忽然瞅了一眼謝箐,又看了一眼白玉堂,再瞟了眼展昭,今日以來一直很穩定平和的目光,忽然就有了一點變化。
謝箐渾身一個激靈,一下就想起當初被他當“小三”扔進蓮花渦的事來。
謝箐下意識地往展昭身後縮。
展昭將她擋在了身後,表情顯而易見的緊張。
白玉堂頭皮發麻,趕緊對顧傾城輕咳了好幾聲。
他爹現在雖然很少發瘋,但唯獨對謝箐和展昭很敏感。
顧傾城倒沒啥實質性的動作,就是目光隱隱有點瘋批的樣子,使勁在三人身上來來回回掠了好幾遍。
展昭額頭開始冒汗。
謝箐一把將白玉堂和展昭扯在一起,將她遮得嚴嚴實實。完了完了,這瘋批是不是又要發瘋了。
“咳咳。”聖女也輕咳一聲。
很輕很溫柔的一聲,顧傾城卻如老鼠見到貓,立馬變回了那個優雅有風度的美貌皇叔。
展昭擦了把汗。
謝箐長舒一口氣。
白玉堂趕緊安慰他們。
聖女目光從三人身上掠過,眼神漸漸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一直當背景板的包拯等人,互看幾眼,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氣氛一時有些怪怪的。
趙曦趕緊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對聖女小聲提醒道:“皇嬸不是要給侄兒看看嗎?要不,就現在?”
聖女一笑,收回在三人身上反複探究的目光:“行,嬸嬸馬上就幫你看看。”
趙曦伸出手:“那就有勞皇嬸了。”
聖女將手搭在他手腕上,動作和把脈有些類似,但細節卻又有所不同。這脈把著把著,聖女臉色漸漸古怪起來。
“可是有何不妥之處,皇嬸儘管道來便是。”趙曦心裡沒來由地沉了沉。
聖女對趙曦道:“殿下,能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