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開學後,沈奈林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周珣槿。操場上肆意張揚的他,教室裡認真學習的他,走廊上與朋友談笑的他,晨會上主席台上光芒萬丈的他。周珣槿就像月亮,朦朧,被很多人包圍,是很多人的信仰,卻讓人捉摸不透。大概沈奈林就是被他身上這種氣質吸引了吧。
三月,誓師大會如期舉行。
“沈大憨兒,聽哥唱彩虹,也是我現在正服下的毒藥~~”說話的是陸野。他身高186,內雙,頭發是偏棕色的微卷,笑起來很痞,是沈奈林的損友。他倆初一因為一個誤會莫名其妙地成了朋友,所謂不打不相識就是這樣吧。
“您唱歌真好聽,像大慶油田一樣廣袤無垠。”沈奈林認真地誇讚他。
“沈憨兒你給哥點麵子,周圍都是小迷妹,彆毀了我形象嘛。”陸野用胳膊拱了拱她,嬉皮笑臉。其實陸野也不是什麼人間油物,沈奈林承認他長得真的很不錯,年級裡喜歡他的女生不計其數,但是陸野沒有談過戀愛。
“你還有臉?頭都沒有。”沈奈林笑著說。陸野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是下頭,馬上裝作要打她,邊笑邊提住她衣服:“你!哥沒頭也帥。”
正嬉笑著,沈奈林假裝不經意往周珣槿所在的6班瞟了一眼,竟與周珣槿的目光撞了個滿懷。她連忙收回目光,打了陸野一下,回憶剛才的悸動。周珣槿的眼睛真的好好看啊,當初她第一眼見到他就這麼認為。他眼睛大而圓,澄澈不沾染雜質,與他生人勿入的總體感覺相比,他的眼睛很溫柔,睫毛像小刷子一樣翹而密,眼尾略微向下,和沈奈林一樣是狗狗眼。可是他眼睛比我大誒,不公平。沈奈林想著。正當她努力平複心中的鹿群,一陣清香被春風送至她的鼻尖,耳邊想起低沉而悅耳的聲音:“外套掉了。”說完,她的外套就已經搭在了她的胳膊上。望著周珣槿的背影,沈奈林遲遲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周珣槿?他幫我撿了外套?我的媽,這外套被他碰過,我不能洗!我要裱起來!!
“?你乾什麼事了臉這麼紅。”林慕顏走過來很疑惑地問她,手裡拿著兩個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