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風逐漸化成細小的刃,不斷割破心中殘留的疤痕。
“她說宰相府總管何立與秦相的私生女私下勾結,上烝下報,意圖謀反。”最後四字,字字不差的砸落在心裡。
旁人聽著誇大其詞的荒唐謬論,可是我卻認真的思考回炒這這段話。
意圖謀反?我看不是。
上烝下報,倒是沒實行到那地步。
“荒繆。”我躊躇斟酌再三,拋給何立兩個字。
這句話不是我想傳達的本意,也未達到我想要的目的。
“荒繆?”何立輕笑一聲,“下官看來這言語間字字屬實啊。”幾分隱隱停頓的狠厲,被我聽的一清二楚。
不甘的怒火在沉默裡爆發,我語氣蒼涼的質問“此話怎講?又那來的屬實?”明明是幾句質問,被我細微的哭腔渲染,傳進何立耳中倒是多了幾分嬌泣。
“與小姐無關?”當下並無旁人,何立對我說話、行事也不再規矩,他跨步走上前幾尺,手指攥緊我纖細的手腕“丫鬟可說,是小姐告知的。”
濃厚沉韻的墨香直直撲向麵門,我被何立用蠻力推到在石牆上,瘦突的肩胛骨磕到冰涼的硬物上,我忍不住撅眉“與我無關。”
手腕處溫熱的觸感激得我起了雞皮疙瘩,何立陰沉的麵容讓我想起被帶入宰相府那年。
母親也是如同現在般,緊緊攥著我的手腕拉著我狼狽的跪在宰相府門口。
何立垂目,入眼是我不斷交換逐漸變白的麵色,彈指間,他收起骨扇彆在腰間,“…小姐,不如我們把這件事情落實如何?”
荒唐放誕的話語,強行打破我回憶往事的走馬燈,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何立俊良的麵容。
他又向我貼緊,腹部貼住我的肚皮,膝蓋強行卡進我的□□,十分強硬的姿勢把我圈進他的懷中。
我麵紅耳赤,羞怒地瞪他一眼,強裝鎮定的問“你當真要反?”
何立似乎是故意,不斷隔著衣服廝磨,剮蹭,他刻意放低語調,語氣有些瘋狂,“小姐,不敢?”
他低下頭鼻息落在我殷紅的臉側,何立目光含欲打量著審視自己的所屬物。
我被何立從大門口強行抱進宰相府中,踏入那一刻,他便自動把我歸入為他的東西,一件天真美好的明玉。
曖昧糟糕的姿勢下,談論即將造反的事情怕是沒有其他人敢如此大膽。
瘋了,何立肯定瘋了,我瞳孔裡洶湧的情緒不斷翻滾,膛目結舌般停止一切話語,隻是呆呆的望著何立。
話語轉輾在唇齒幾番,何立還是在我蒼白的臉色中,說出侵略又勢在必得的話“反是要反,小姐,也要上。”
今日的風著實過於刺耳,孟浪,這句話含在中間鐵山般的窒息壓迫瘦削的骨骼。
負重不起的重量讓我腦神經逐漸渙散迷茫,大庭廣眾被扼製呼吸,迷失在何立上下擺弄裡。
晴天朗朗下,夏季的梅花盛開的詭異又不合時宜,爭豔的綻開,粉白嬌嫩的花瓣包裹住晶瑩的皚皚白雪。
“放鬆。”何立衣冠端莊,完全把我罩攏在身下,我躲藏在牆壁與何立之間,輕吻如同救命甘露落在額首“忍忍。”
“受住。”何立汗淋淋的手掐上我的脖子,虛虛桎梏住我脆弱的脖頸,“這是小姐給下官的報酬。”
船舟隨著海浪漂泊在海麵上,浪花一疊又一疊推動著船舟航行在茫茫大海上。
我抓住何立的衣襟,有些熾痛的一口咬上何立的肩頭,絲毫不收力,牙齒化成尖刺,生生把何立價值不菲的長衫咬凹進去一塊。
收不住唾液順著映紅唇齒縫隙間流淌到何立衣服上,沁染出一小片獨屬於我味道的地方。
“小姐說話,彆不說話。”何立摸上我的頭,用力把我按壓在他肩頭,“當初選擇告密就應該會有怎樣的下場。”
何立把我變成和春堂裡麵的糕點,碾碎嚼爛,把糕點細嚼慢咽在牙齒中,不斷用力停頓,讓糕點中的香甜在口中揮發留香到極致。
“何大人,饒了我吧。”我磕磕絆絆的求饒,獻祭般遞上自己的唇瓣,祈求製作者,“讓我歇歇,我好累。”
“不急,快了。”何立不急不緩的,“再等等。”
壓抑著的低語如同安慰般,細細綿綿纏繞到我耳畔,我雙手環住何立脖子,單薄的身影隨著他的動作話語,上下顛簸飄流。
愈來愈瘋狂,我精疲力竭的凋謝在何立身上,腦子被攪混,吃力的思考著,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何立瘋了,還是我瘋了。
“你算計了我,這筆賬等秦檜死後再與你清算。”何立貼緊我的耳垂,熟悉的清香混著汗液飄向周圍,把我包裹在內。
熱流衝泡進梅花心蕊中,花瓣受力頹廢的往外擴散垂耷下,“謝大人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