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用繩子綁住雙手，整個半身懸空在樓頂，嚴茫的笑還沒有停。

嚴茫斜了下頭，頓了下，嘲諷道：“牛質化，看你那樣，也就能混成這樣了，怎麼不跟秦力混啊？”

牛質化調戲一笑道：“快死了嘴還這麼毒？”

嚴茫：“你不都說了快死了，那我不得來點人生樂趣。”

牛質疑惱凶成怒：“你！”

說著牛質化鬆開手，嚴茫向下墜落，他在墜落的同時聽到了樓頂上的幾聲槍響。

嚴茫笑了。

————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落地的，他隻知道他看到一個人從15樓高的樓頂上衝下來救他。

那是他的信仰，他的光。

嚴茫睜開眼，看了看周圍，愣了下。

“醫院？”

他直起身，看到旁邊病床上的顧文。

那不是幻覺？顧文真的下來救我了？

門口的峰留湯往裡麵掃了一眼，就這一眼，他愣住了。

他推開門，：“知道你睡多久嗎？”

嚴茫撇了撇嘴，改口：“他怎麼了？”

峰留湯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看著顧文說：“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不要命的救一個人，更何況是一個剛入隊的人。”

嚴茫沉默了，他低下頭不去看峰留湯，抹了抹眼睛，道：“對不起。”

峰留湯愣了，看向嚴茫反問：“道歉乾嘛？你又沒錯。”

嚴茫還是不抬頭就一直低著頭默默的哭：“他還會醒嗎？”

峰留湯：“說到這裡，要不是下麵有救生氣墊你倆可能都摔的粉身碎骨了。”

嚴茫笑了下。

峰留湯起身朝嚴茫的腦袋敲了一下：“你還笑，他可能要醒的晚點，畢竟當時他把你護在懷裡墜落在救生氣墊上的，他的腦部嚴重受傷。”

嚴茫的笑，笑不出來了，他抬頭看著峰留湯遲鈍了一下：“把我護在懷裡？”

峰留湯“嗯”了聲，還點了點頭。

嚴茫看著旁邊病床上的顧文，問峰留湯：“牛質化呢？”

峰留湯輕笑：“他死了。”

不等嚴茫開口，峰留湯先說：“在你墜樓時的後一秒顧文擊斃了他。”

嚴茫點點頭不說話。

我早知道了，顧文為什麼我突然不想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