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個哭包小倌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1 / 2)

家主竟然如此心疼地望著那個小倌!

妶掌櫃跟在家主身邊十年了,還從來都沒見過家主對哪個男子這麼上心。

妶掌櫃湊近了些看。

這小倌長得很是……無辜。

妶掌櫃閱男無數,家裡共有三十二個小侍,睡一個月都不重樣,可見著麵前這個,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這個詞。

無辜這個詞,怎麼都不該出現在南風館這個地方,很是突兀,但放在這個小倌的身上,卻很合適。

“貴客是喜歡盈盈嗎?”老鴇在一旁適時提醒著。

薑嫻還捏著小倌的掌心呢。

“贖了,小妶你把他的賬結了。”薑嫻牽起了小倌的手就要帶走,她惦記著掌心的傷。

這小倌都掐流血了,得趕緊回去給他上點藥,早治早好,省得連累自己掌心疼。

妶掌櫃很是震驚,家主這是開竅了?

老鴇呼喊:“貴客,盈盈的賣身契還沒拿走呢。”

薑嫻頭都懶得回,隨口說:“撕了吧。”

妶掌櫃搖頭感歎,這就是色令智昏!她接過了那小倌的賣身契,幫家主先收好。

薑家的馬車就停在門口,薑嫻拉著盈盈上了車。

盈盈一直咬著唇,低頭垂著眼,跟著她走,一言不發。

馬車裡,薑嫻從小桌上倒了一杯茶水,用帕子蘸了水,再拉過盈盈的右手。

他的右手還是緊緊地攥著呢。

“鬆開。”薑嫻急切地說。

盈盈緩緩張開冰涼又僵硬的手指。

薑嫻用帕子輕輕擦拭他掌心的四個月牙小傷口。

當水觸碰到傷口時,盈盈“嘶”了一聲。

薑嫻感同身受,她也感受到疼了,她連忙吹了吹他的掌心,柔聲說:“我輕點。”

盈盈咬著下唇哭成了淚人,他透過被淚水打濕的視線看著麵前這個女人。

她是薑家家主,是第一富商,全城沒人不認識她。

可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給我贖身,連手上這麼小的傷口,她都關心。

薑嫻擦乾淨了血,將他的小手放回他的腿上,囑咐:“傷口流血了就不要再碰了,也不許再掐掌心了,等回了家再給你上些藥。”

薑嫻嘴上關心,可心裡覺得他真麻煩。

葉牧牧被那麼粗的大鐵鏈子鎖著也沒流血,薑年年上吊勒暈了也沒流血,這位才一見麵,就把手心掐流血了。

好疼。

等薑嫻將帕子隨手放在小桌上,才一看過去……

“你……你怎麼哭成這樣?”

薑嫻見過葉牧牧哭成一大團,見過薑年年哭得劈裡啪啦掉淚珠子,而這個哭包,比那兩個加起來還能哭!

“大恩大德……盈盈無以為報……隻能好好服侍恩人……”說著,盈盈就開始寬衣解帶。

薑嫻腦袋嗡的一下,乾什麼?!

薑嫻現在手疼,而且被薑年年鬨了一天,雖說這個小哭包長得十分可愛貌美,最重要是很無辜動人,讓薑嫻想起縮在街邊廣告牌下躲雨的流浪小貓。

但是,她沒心情。

“穿上。”薑嫻的話才說出口,這小哭包都快脫光了。

薑嫻一隻手拉起他的衣裳,另一隻手鉗製住他的右手,聲音提高幾分:“你現在的頭等大事就是等馬車到家,我帶你去上點藥,彆的事你先不要想了,記住了嗎?”

盈盈歪了歪頭,眼淚順著半邊臉頰流淌下來,他帶著哭腔問:“恩人嫌我臟嗎?我還是初次……”

“停!打住,快到家了,先回家再哭。”薑嫻不光感受到手心在疼,她感覺耳垂也疼,不知道這個小哭包的耳朵怎麼了,總之先回家。

“家麼……”盈盈低聲重複了一句,移開視線。

馬車到了,薑嫻先一步下車,卻不見小哭包跟下來,她又掀開車簾,說:“到家了,下來。”

“我……”車裡傳來了為難的哭聲,“我哭得腳麻了,起不來。”

薑嫻倒是來了興趣,因為她沒感覺到腳麻,那就說明,這小哭包說謊。

不過,薑嫻並不打算戳穿,她將小哭包抱下了車。

盈盈摟著薑嫻的脖子,將哭花的小臉埋在她的身前,任由被抱進府裡。

薑嫻一邊往自己的東院走,一邊對係統說:“介紹一下三號男主。”

係統:【三號男主,嬴盈盈,16歲,三日前被小爹賣進青樓。】

“還有呢?”薑嫻還想聽點。

係統:【沒了。】

好吧,薑嫻正在上台階,她剛要用腳踢開門,突然覺得心裡一陣滯澀。

是小哭包哭的嗎?

薑嫻感受到人影晃動,她往回廊的右側看了一眼,看到葉牧牧從柱子後伸出半個腦袋在偷看。

他真是……

薑嫻的一隻腳都邁進門裡了,她又收回腳,朝著葉牧牧藏身的柱子走過去。

葉牧牧見被主人發現了,他垂著頭慢吞吞走出來。

薑嫻問:“你怎麼在這?我不是讓你待在南院嗎?”

葉牧牧張開雙臂,仰著頭,虔誠地望著薑嫻,說:“洗完,穿上衣裳了,答應過的,抱。”

這事啊,薑嫻都快忙忘了。

薑嫻頓時感覺到摟住自己脖子的手抓得更緊了。

嬴盈盈在發抖。

“那個……我現在沒空,你先乖乖回去,等我忙完了就去抱你好不好?”薑嫻敷衍道。

葉牧牧把失落都寫在臉上,他垂著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