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扯頭花 按地上狠狠地打。(1 / 2)

薑嫻將小哭包送回他的北院,轉頭去了南院。

薑嫻家大業大,宅子更大,每個院子裡都有廚房。

薑嫻瞧著時辰還沒到正午,她先去了一趟南院的廚房。

廚房裡有一些糕點,本準備早上給葉牧牧送去吃的,但是葉牧牧去了西院吃,這些早膳就還在廚房裡溫著。

薑嫻拿出食盒,裝了一碟雲片糕,拎著去了葉牧牧的房間。

早上因為葉牧牧和小哭包搶菜吃,薑嫻便罰他不許吃飯,不過罰葉牧牧隻是做給小哭包看的。

薑嫻並不在意他們吃了誰沒吃,也不在意給誰出口惡氣。

她隻在意救贖值不要歸零!不要連累她!

反正現在小哭包也不在場,那就給葉牧牧吃點東西,哄哄他,順便把石頭刀要回來。

其他都是次要,主要是拿刀。

薑嫻推開葉牧牧的房門,轉了一圈,又不見人。

薑嫻將食盒放在桌上,她的心跳聲就是指引,她又站在了櫃子門口。

她伸手輕輕敲了敲,說:“出來吧。”

裡麵沒動靜。

薑嫻打開櫃子,又看到他不穿衣服縮在櫃子裡哭。

搞得薑嫻的心裡也一陣滯澀。

“自己出來。”薑嫻後退一步,去床上拿起他的衣裳,丟給他。

葉牧牧抱著衣裳自己爬了出來,乖乖穿上衣服。

薑嫻坐在椅子上,望著他問:“知道自己今天錯哪了嗎?”

葉牧牧乖乖走過來,垂著頭,盯著地麵,說:“知道。”

“自己說說。”

葉牧牧沉默一瞬,才答:“沒搶到飯。”

薑嫻:?

薑嫻沒聽懂。

什麼邏輯?

薑嫻深吸一口氣,還是沒想明白,她本想好好告訴葉牧牧以後不許搶菜,但是轉念一想,反正以後再也不會讓他們三個一起同桌吃飯了,這事不如就算了吧。

今日本也不是來教訓他的,隻是為了要回石頭刀,而且還是在他不黑化的前提下要回。

“坐下吧。”薑嫻指了指椅子,又打開了食盒,將雲片糕拿出來,說:“吃吧。”

葉牧牧剛才聽到要自己坐,他沒坐,但聽到有吃的,他的眼睛又亮了!

主人不生氣了?我沒搶到飯,還給我帶來新的飯!

主人也太好了吧!

葉牧牧坐在一旁,兩隻手都捏著雲片糕,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吃。

薑嫻正在醞釀開場白,還不等開口呢,一轉頭……葉牧牧把一盤雲片糕都快吃光了。

薑嫻沉默一瞬,話還是得照說:“那個……是這樣,你那把石頭刀呢?”

葉牧牧的動作一滯,他兩隻手裡的糕點全都變得稀碎,他一寸一寸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著主人。

撲通……撲通……

薑嫻感覺心裡好難受,心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那般難受。

怎麼回事?

薑嫻知道這感受來自於葉牧牧的身體,她問:“你怎麼了?”

葉牧牧拍了拍手掌,碎成粉末的點心渣滓落在桌上,如同他剛剛升起的希望,都碎成了渣滓,混在灰塵中,又變回灰塵本身。

葉牧牧將石頭刀拿來,放在桌上,推向主人,他並未坐回去,隻是眼巴巴地盯著石頭刀。

他在心裡偷偷念叨:不要拿走……不要拿走……不要拿走……

薑嫻的手按在石頭刀上,看著葉牧牧赤|裸又直白的眼神,問:“你喜歡這柄刀?”

葉牧牧頓時點頭如搗蒜。

我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主人送的一切我都喜歡!

所以可不可以不拿走?留給我,求求你了……

“那我先收回了,等我明日再買一柄更好看的刀送給你。”薑嫻將石頭刀收在懷裡。

葉牧牧眼裡的光全都消失了,他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但他望著桌上的空盤子,他提起一口氣,忍住心裡的委屈,帶著哭腔問:“主人為何收回?”

薑嫻想著借口,反正葉牧牧也不知道刀是小哭包的,她說:“這刀我還有用,你聽話,我會補償你的。”

葉牧牧徹底將頭垂下,提起的那一口氣最後也散了。

有用?有什麼用?

送給我的東西,那個該死的小廚子看上了,便要回去送給他嗎?

原來表少爺說的是真的!

薑嫻起身,摸了摸葉牧牧的頭,留下一句:“還有,沒我的吩咐,不許離開你的南院,記得好好吃午飯。”

然後就走了。

葉牧牧又脫下衣裳,鑽回了櫃子裡,關上櫃子門,又哭了起來。

薑嫻捂著心口離開了南院,問係統:“有葉牧牧的小作文上傳嗎?”

係統:【葉牧牧小作文反複修改中……】

薑嫻沒聽到警報,那就是沒事,等明日再送他一柄刀就好了。

薑嫻去了北院,她沒在臥房找到人,卻在廚房裡找到了人。

廚房裡的廚子都去打下手了,而小哭包用襻膊綁起寬衣大袖,正在認真地炒菜。

廚房裡油煙氣重,熏得嬴盈盈雲裡霧裡的。

他們忙得腳不沾地,薑嫻就抱著手臂靠著門框看著嬴盈盈。

她在現代曾經包養過一個軟飯男,那個軟飯男極其賢惠,會做四大菜係,都做得色香味俱全。

這就是人夫感男友吧。

可沒想到軟飯男並不滿足於每月給他的巨額“零花錢”,還偷她的包包首飾出去倒賣,涉案數額巨大,被她反手送進監獄了。

庭上,軟飯男作為被告,還托她代理出庭的律師轉告一句話,說他會在牢裡好好改造,每天都為她祈福禱告,希望兩年後出來,還有機會再見一麵。

薑嫻和律師都大為無語。

真的,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