妶掌櫃和前世的小妶一樣。
薑嫻搖頭,說:“不是要你的,我是想問,你家那麼多小侍,他們會不會爭風吃醋打架啊?你都是怎麼處理的?”
薑嫻想要取經,而小妶不就是現成的導師嘛!
妶掌櫃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她哂笑一聲,說:“後宅的男人嘛,他們就愛嫉妒成性。誰惹事生非,就拖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狠抽一頓,打個半死不活再發賣了,殺雞儆猴,震懾力十足!家主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妶掌櫃記得家主還未娶夫啊,不就贖身一個小倌帶回來嗎?
薑嫻聽著這個辦法,確實是好主意,但是她用不了。
“除了打和發賣之外,還有彆的辦法嗎?”薑嫻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妶掌櫃坐下慢慢說。
妶掌櫃沉思片刻,她是真的認真想了一番,得出結論:“沒有。”
薑嫻歎了口氣。
妶掌櫃說:“家主,男人就是這樣的,沒有比打一頓更有用的辦法了,家主舍不得打的話,他們就會得寸進尺,我的建議還是打一頓就老實了。”
薑嫻擺擺手,說:“就是因為打不了,所以才問你。”
妶掌櫃也沉默著,她整日忙商號的事,哪有心思去管家裡男人們,她隻有閒著的時候才會叫幾個小侍來侍寢,用完就踢下床了。
薑嫻覺得首先要處理的就是葉牧牧這個瘋狗,從奴隸販子的口中得知他是域外放羊的奴隸,從他的小作文得知,他好像都沒和人生活過,連基本的是非對錯都不懂。
換句話說,他沒有經過社會化訓練。
“這樣吧,我這有個男人,我把他送你那去,你那裡不是男人多嘛,讓他耳濡目染一番,好好學學怎麼才能做一個好男人。”薑嫻說。
妶掌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往後一仰,說:“家主要我幫忙調|教是麼?這個好說。”
薑嫻覺得這個詞怪怪的,但確實恰當,她囑咐說:“你彆碰他,也彆打他,等他學乖了再給我送回來!還有,他挺不聽話的,像個瘋狗,你得嚴加看管。”
妶掌櫃起身,說:“家主的人我不會動的,我家三十多個都被我管教得老老實實!家主把人交給我就放心吧,再瘋狗的男人,不出七天,等我給家主送回來個小乖乖。”
薑嫻也站起來,說:“我帶你去領人。”
畢竟瘋狗害怕被拋棄,也害怕被賣,得當麵跟他說清楚。
二人到了南院。
妶掌櫃看著上鎖的房門,和釘死的窗戶,她震驚地看著家主問:“這裡麵不會是鎮壓了男鬼吧?”
薑嫻示意下人開門,說:“隻是一個喜歡打架的瘋狗而已。”
葉牧牧正坐在桌前乖乖地寫罰抄,他不會拿筆,用拳頭將筆攥在手心裡,歪歪扭扭地寫字。
“主人?”葉牧牧放下了筆。
薑嫻走到桌前,拿起紙,“抄多少遍了?”
葉牧牧低下頭。
因為他一遍還沒抄完,他的耐心連一個字都寫不完整。
薑嫻無語,她說:“首先我不是拋棄你,也不是賣了你,送你去個地方,讓你好好學習規矩,等你學好了我就會接你回來。”
“主人……不要我了?”葉牧牧不可置信地問。
薑嫻問:“我的話是不是白說了?等你變乖了我就會接你回來。”
葉牧牧“撲通”一聲跪下,抱住主人的大腿哭喊:“主人我再也不打架了,主人不要丟掉我,主人就把我鎖回籠子裡好了,求主人不要……”
薑嫻雙手一攤,和妶掌櫃對視了一眼,她將人扶起來,摸了摸他的頭,說:“不是丟掉你,隻要你學乖了我就接你回來,而且我每天會去看你的。”
語畢,薑嫻從下人手裡接過鐵鏈子,給葉牧牧的雙手手腕一鎖,交給妶掌櫃,說:“人就交給你了,帶走吧。”
葉牧牧不肯走,一步三回頭地望著主人,但還是被拖走了。
薑嫻覺得,這是有必要的社會化訓練,必須得讓葉牧牧見見正常的男人怎麼在後宅裡生存。
而且小妶的宅子就在薑家隔壁,萬一有什麼事,薑嫻趕過去也來得及。
現在處理完了葉牧牧,薑嫻瞧著也快黃昏了,提前去西院看看小哭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