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妁:
我一邊勒住脖子,一邊用手指顫抖不止的往喉嚨深處摳挖,逼著自己吐出食物,腸子仿佛絞纏
在一起,胃也在不聽抽搐。我仿佛都能感覺到尖銳刺利得食物生生刮過我餓喉嚨,酸澀黏稠一起
湧出來。
忍著虛軟感我站了起來。一陣暈眩後,強打著精神開始衝洗乾淨瓷磚上的汙穢,接著對著鏡子
揉搓著嘴唇,使它變得有血色一些。
鏡子那陌生的女人是誰?撫著唇的手不禁滑落。我呆呆地望著鏡子,浴頭噴出的水順著頭發往
身上流淌,發絲像蛇皮般冰冷的纏著裸露的皮膚。抬起手,手腕上一片刺目的青痕,眼神沒有焦
點,麵色瘮白。
“妁妁,你還好嗎?”浴室門鎖一陣翻動後,一個低厚的嗓音傳來,“你在裡麵呆了幾個鐘頭
了。”
“我沒……”我沒事,話未說完,彥郗就已推門進來了。
從鏡子裡看著他慢慢靠近,我扯開一個笑容,拽下掛在衣鉤上的浴袍,遮圍住身體,轉身抱住
了他。“你怎麼醒了。”
“我沒睡,在等你。”彥郗彎腰橫抱起我,關了淋浴頭,“不準洗了。”語氣不悅,我笑容不
斷,把臉深深埋在他的胸膛,聞著他身上莫名淡香。“嗯,知道了。”
彥郗輕輕的把我放在床上,在衣櫃裡拿出一套長袖長褲的棉質睡衣,遞向我。“換上。”
我選擇順從,接過衣服,解開浴袍,溫暖套在身上,心裡卻一片冰涼。
自顧自的鑽進被子裡,彥郗似乎有話想說,我已將背轉向他,告訴他,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