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溫度17℃,濕度79%。小主人,歡迎回家。”
溫柔的電子女聲在廳室響起,白嫩的小肉手一把拽下插頭,白色的數據線被扔在瓷地板上,客廳瞬間安靜。
小女孩的馬尾辮高高的束起,她站在玄關旁,雙手緊握著書包帶,麵無表情地將整個客廳收之眼底。
桌椅倒在地上,很多東西都被迫離開原位。
相看兩生厭的父母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紅色液體濺得到處都是,在潔白的瓷地板上尤其明顯。
“爸爸?媽媽?”
小女孩叫喚了一聲。
沒有得到回應。
窗外陰雨綿綿,冷風刮著。小女孩放下紅色雙肩包“噠噠”地跑進自己的小臥室,黑色小皮鞋有些斑駁的痕跡,看不清是什麼顏色。她打開櫃門,蹲下身抽出畫板,裙擺拖在地上,起身後留下一片無色水跡。
畫板被小女孩一手拎著一角拖著地走,發出一陣摩擦聲。
工具架好,小女孩拉開書包鏈,拿出顏料畫筆,那些顏料很新,幾乎沒用過。
白色的畫紙漸漸顯出人形,一筆一繪中,小女孩時不時望向躺倒的父母,又不斷進行修改。
天黑了,小雨停歇,烏雲仍未散開。
綠頭蒼蠅嗡嗡叫的圍繞在父母身體旁邊,小女孩放下手中的畫筆,矮小的她艱難地將所有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的,又拿起電蚊拍將煩人的蒼蠅一個個電死,劈裡啪啦的聲響時不時傳來。
時鐘的秒針一搭一搭地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