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邊說邊活寶似的捂住嘴巴,隻留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言。
“噗嗤……”言看著樹,不禁笑出聲……
“言,你笑了,多笑笑,會好的快!”
樹小聲說著,看著言凸出的顴骨,陷下去的兩頰,樹的心裡非常不好受。自己雖然也失去了阿父,但還有阿母,森和草,言隻有諾一個了。而且要養活自己和諾,言的壓力肯定很大。
自從言的阿父河死了後言就沒笑過,每天拚命的采集,樹想幫忙但幫不了太多。隻能在雪季陪著言去挖泥蟲和根,幸虧是和言一起去的,不然言在雪地裡昏過去就醒不過來了,樹現在想想還在後怕。
“言,給!”
樹從獸皮衣裡掏出一塊用葉子包著的東西遞給言,言將小家夥從臂彎裡小心的挪到乾草上,側起身接過。
“什麼?”
葉子裡麵包著的是一塊凍得硬邦邦的肉,肉塊隻有少年巴掌大小。
“樹,這是肉……你快拿回去,小心花抽你。”言這麼說其實也是樹有前科,那時候兩人還小,樹將家裡剛領到的肉拿出來兩個小子一下就造沒了,結果樹回去被花用藤條抽了,五天沒下床……
言也被阿母訓了倒是沒挨打,他阿母平時很溫柔的,但是那一次阿母很生氣,熊孩子還是要教育的,畢竟肉食這麼珍貴,可能是一家子一天的口糧了。最後他阿母拿了些肉去找花了…
樹或許也是想起了那段黑曆史,不自然的摸了摸屁股,皺著包子臉訕訕的說道:
“能彆提了嗎?”說完幽怨的看著言……
言被看的抬手摸了摸鼻子,將手上的肉往樹那邊遞了遞,示意樹接著。
“沒事,你拿著吧,這次可不是我自己偷拿過來,是我阿母讓拿給你的,你吃吧!”樹並不接,肉雖然很珍貴自己也很饞,但阿母說了言現在更需要。
聽了樹的話,言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現在確實需要這些肉。雖然不能讓這個身體立馬好起來,但能補充些能量,後麵的計劃才可以去做。不然拖著這個病體去雪地裡找吃的,估計還沒出帳篷就倒了。
言收起肉塊,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默默將這份恩情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