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的帳篷離言家比較遠,他家帳篷建在靠西南邊,回去要經過部落中間的廣場。廣場最南邊就是族長的帳篷,平時部落裡的事項、活動都是在廣場上進行。采集隊的會將采集的東西放在廣場上挑揀,分配。狩獵隊的也會在廣場上將獵物剝皮,放獸血,分肉。
雪季寒冷,族人都會窩在帳篷中,打磨石器、骨器,或者睡覺,基本不會出來。所以季回去和來的路上,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季,我們現在真去言家?會不會不太好……”
跟在季身邊的潔,伸手扶著飛,不安的問道。季早上沒去巡邏,反而急忙忙回來,背上飛隻說要去言的帳篷。潔想問季,但季根本沒和她解釋,隻能先跟著走。等走到森家的帳篷不遠,潔看見森站在帳篷旁邊的大樹下,立馬也不管季了,高興的跑過去。
“森,你在等季嗎?”
“嗯!”
“季急忙忙回來,把飛背出來了!”
“哦!”
“季說要去言的帳篷。”
“嗯。”
“你吃飯了嗎?”
“嗯。”
“你……”
“噗嗤……哈哈哈!”
此時森身後傳來一陣笑聲,打斷了潔還沒說出口的話。潔偏頭看過去,才發現花、樹和言三人都在樹下,笑聲應該是樹和言的。現在兩人低著頭,肩膀不停抽動,不用看就知道在偷笑。
潔瞬間紅了臉,一雙桃花眼此時泛著羞惱,低著頭不敢看森。纖細的手指緊緊拽著身側的獸皮裙角,站在高大的森身邊,格外惹人憐愛。要是換做彆人,估計早就將美人擁入懷中低聲安慰了。可惜,對麵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森抱著手臂,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腦袋湊在一起悶笑的兩人,皺了皺眉。
“潔,快來!”
花不讚同的看著身邊忍笑的樹和言,對潔喊道。
“唉,森之前也這樣嗎?女孩子和她說話都是嗯、啊、哦,嗬嗬嗬!”
“能出聲都算好的,有時候直接理都不帶理的,直接無視。要不然怎麼到現在還沒找到伴侶,森要是以後還這樣,估計隻能找個漢子……嗷!痛痛……”
兩個人低著腦袋湊在一起,正小聲的吐槽森。花坐在旁邊殺魚,看潔和森在一起聊天還挺欣慰的,但聽到後來,也不怪兩人笑,自己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雖說森從小就話不多,但和其他人都能正常說話啊,怎麼碰見族裡的女孩子就沒話說呢?唉……花搞不明白。但聽到樹越說越離譜,花直接給樹的雞窩頭來了一個大板栗,痛的樹嗷嗷叫。
“樹,你再瞎說!”
“不說了!不說了!阿母,下手太狠了,痛啊!”
樹捂住自己的腦袋,眼淚灣灣的向花控訴。
“那個……我去帳篷裡看看火啊!”
言見狀摸了摸自己完好的頭,很不講義氣的趕緊站起來,溜之大吉。
“言,你這個不講義氣的。花,言也說了,你怎麼不打他,光打我,嗚嗚……怎麼受傷的總是我!打傻了都……”
“哼!活該……”
潔走到兩人身邊,聽見樹的話,幸災樂禍的說道。之前樹就老是開她的玩笑,這次終於挨打了吧!
“花,你弄水獸乾什麼?”
潔蹲下才發現花在處理的東西是水獸,剛才森站在那剛好擋住了,都沒看到。
“水獸不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