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抓人……森呢,森在哪?這不是被神罰的紅光,這是我弄出來的火,可以取暖、可以燒……”
花見族長身後的幾人要抓言,著急的上前將言護在身後。嘴裡不停的解釋著火堆的事,隻是族長並不聽花解釋,朝身後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直接抓人。為了攔住人,樹和明直接和族長的人打起來。言本不想動手,想和族長解釋,但那些人沒給他機會。
“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小小的帳篷裡,花護著草和諾躲在了工具間。看著火堆上的骨鍋被掀翻,火被鍋裡的湯澆熄了,旁邊放碗筷的小架子也被掀翻。花苦苦的哀求,想讓他們住手。懷裡的草和諾更是被嚇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本來這邊就人少,石帶過來的人都是狩獵隊的,三個未成年怎麼可能打的過。沒一會三人就被製服,明將言護在身下,旁邊站著兩個人看著。樹則被另一個人拽著頭發,雙手壓在身後。
“你們算什麼,幾個大人欺負小孩,要不要臉?有這個力氣不去對付野獸,你們不配加入狩獵隊,呸……”
“小子,嘴巴老實點!”
“樹,你怎麼樣了?”
樹挨了一個耳光,被扇的趴在了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嘴角有血滲出。花見狀,趕緊撲過去將樹摟在懷裡,扶著樹的臉看。臉上清晰的巴掌印刺痛了花的眼,轉過頭凶狠的看著剛才打樹的人,想衝上去和那人拚命,被樹一把抱住了。
諾哭著跑到言身邊,不停的叫著哥哥,小孩害怕的在發抖。言剛剛被打到頭,現在感覺眼冒金星,被明扶著坐起來。聽著耳邊諾的哭聲,伸手將諾抱在懷裡,拍著諾的背低聲哄著。
石帶過來的人都是力小隊的,領頭的這個叫豺。此刻對著花充滿仇恨的眼神絲毫不在意。他們家也就森是個威脅,不過嘛,過了今天森還能不能活著回來還說不定。就算回來了,森又能拿他怎麼樣,自己是聽命族長的,部落中族長最大。
“族長,言已經抓到了,其他人怎麼處理?”
“全部帶到廣場上去!”
“好!”
族長說完,連帳篷都沒進,直接走了。身後的光倒是想進言的帳篷看看,奈何裡麵太亂人太多,直接站在門口和豺叮囑了一番,也走了。豺讓三人壓著這些人先去廣場,自己則帶著另一個人準備將帳篷裡沒見過的東西全部拿上。站在旁邊的勤立刻殷勤的表示自己可以幫忙。豺看著勤,眼神裡全是鄙夷,但人家上趕著幫忙,自己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勤,你這個小人,是不是你找的族長?”
“是我又怎麼樣!誰讓你和森先騙我的?害的我……我……,這是你們活該!你們這些魔鬼,就該死!”
“我們什麼時候騙你了?害你什麼了?把話說清楚……”
“嗬嗬,現在和你有什麼好說的,晚了,都晚了!”
“廢什麼話,趕緊給我走!”
樹見勤充滿仇恨的看著自己,眼神裡帶著瘋狂,還想問問勤到底是為什麼,就被跟在身邊看守的人凶神惡煞的嗬斥著。樹不甘不願的回頭,想回懟回去,結果被身邊的言製止了。言搖了搖頭,看著身邊跟著的幾人,讓樹保持沉默,現在彆和他們硬碰硬,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他們到達廣場的時候,廣場上已經站了不少人,到處都是嗡嗡聲。見到他們過來,聲音停了一瞬,接著更大。人群直接默契的分開一條道,讓他們通過。言看見幾個熟悉的麵龐,之前來廣場的時候還熱情的和他打過招呼,這次見言看他們,直接將臉瞥到一邊了。言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想到了一句話:再冷不過人心,更冷不過人性。人類真是個奇怪的生物,能讓人如沐春風,也能讓人如墜冰窖。
幾人被押到族長麵前,像是上刑場的囚犯,還好沒讓他們跪下,言苦中作樂的想。看著身邊狼狽的樹、明,惶惶不安的草、花,還有懷裡緊緊拽著他的諾,還有生死不知的森……言第一次反省自己。
是他小看了這裡的人,小看了事情的嚴重。之前的言隻想著找食物,將肚子填飽,讓大家不在受餓受凍。想著自己帶來的這些新東西如果不被部落接受,大不了他們換個地方生活就好。言還是太自信了,忘記了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隻要有人就有利益衝突,就有陰謀詭計……
“大家安靜下,今天把大家叫過來,是要和大家說一件事。你們眼前的這些人已經變成魔鬼,馬上會給部落帶來災難。”
“花變成魔鬼了,怎麼會?”
“他們怎麼會是魔鬼?雪季延長是不是因為他們?”
“對啊!聽說在部落周圍發現黑毛獸,你說是不是他們引過來的……”
“彆瞎說,花和樹昨天還教我們處理水獸呢!”
“確實,水獸真好吃,可惜今天雪太大……”
“…….”
族長說完後,人群中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此時,站在人群中的潔快要急哭了,看著前麵被押著的幾個人,著急的扒開人群往自家帳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