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雖然身體不好,但對部落的一些形式看的還是比較清楚的。這也是她剛才擔心森他們能不能平安回來的原因,如果族長暗中做些小動作,那……
“原來是這樣,那森他們今天會平安回來嗎?”
“森應該心裡有數,之前季和我抱怨過族長為難他們小隊的事。森應該不會沒準備的,花,你要相信森。”
看著花擔心的樣子,飛隻能肯定的回答。飛不想讓花擔心受怕,同時也相信自家男人和森,相信他們一定有所察覺,做了準備,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言了解原因後,終於能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隻能感歎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非恩怨不過利益二字。既然是這樣,那他們更應該離開了,這種人當族長,隻會將部落搞得烏煙瘴氣。
“如果是飛說的這樣,那事情基本沒有轉圜的餘地。我們如果不走,後麵應該還有數不清的陰謀陽謀等著。這次是我們僥幸逃過一命,隻是被趕出部落,下一次可能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我們現在就收拾,這裡我一刻都不想再待了!”
樹現在很氣憤,本來以為是自己遭到勤的報複,連累了大家。沒想到其中還有族長的原因。第一次見識到人性的險惡,還是樹一直很崇拜敬重的族長,樹很受打擊。
“我們肯定要走,但是現在外麵下著大雪,還有這些東西。我們要想好怎麼將這些食物、東西都帶走。飛、潔、明,你們要和我們一起走嗎?我們這些人族長已經容不下了,但是你們的話對他威脅不大,或許可……”
“我們一起走!”
“我也是!我就一個人,你們去哪我去哪!”
“季一直跟著森,以後肯定也會跟著森,我們跟著季。”
旁邊沒說話的潔和壯都讚同的點著頭。言其實能猜到他們的選擇,但畢竟離開部落是一件大事,前途還未可知,還是要確認清楚的。
“那好!花、飛你們帶著諾和草去殺水獸,這麼多水獸我們不一定都能帶走。殺好後做成烤水獸和水獸丸子,今天大家敞開肚皮吃,吃不下的我們打包在路上吃。玀玀獸切成兩個巴掌大,放在火上簡單熏烤下,這些弄好後放到藤框裡。明,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整理的去整理一下,背個藤框帶兩條水獸過去,送給和你一起住的人吧!收拾好後,回來我們做個工具。樹、潔、壯,我們四個人先拆帳篷。”
“好!”
“好!”
言有條不紊的安排著要做的事項,眾人聽後各自去忙自己分到的事。
四人先拆的言家的帳篷,將裡麵的乾草、獸皮全部捆紮好,工具間裡的石刀、石斧、骨刀放進藤框裡,剩下的一些材料能用的收著,不能用的直接放著。外麵的獸皮先將上麵的積雪掃掉,周圍埋起來的部分扒拉出來。四人忙活半天,最後原地隻剩下一些木樁骨架,還有部分不要的石頭木塊。言看著自家原來帳篷所在的地方,馬上蓋上了一層薄雪,想著不久後這裡就看不到原來樣貌了吧,這就是大自然的能力。
整理好後,隻有兩個藤框外加一大捆獸皮、乾草,言想著自己家是真窮。有了第一次經驗,拆起第二個來就得心應手了。花家的物事要比言家多,零散的東西裝了三個藤框,獸皮暫時沒拆,乾草和言家的捆在一起。至於飛家的帳篷,樹、潔和壯三人去拆了。明回來後,言準備和明做兩個雪橇。不然這麼多東西,光靠人拿,可拿不走。
“明,我們去砍一顆大樹,要做兩個雪橇。”
“雪橇?”
“嗯,可以將東西放在上麵,我們拖著走,這樣可以省力。不然這麼多東西我們拿不走的。”
“哦!.....言......你真是神使嗎?”
言看著明認真糾結的模樣,不厚道的笑了。
“啊!哈哈哈......你還真信了啊!那是樹瞎說的,哪有什麼神使!”
“那你知道這麼多......真的像樹說的那樣,在夢裡接受了傳承?”
“額......這麼說也可以吧!”
言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知道的這些在現代隻能算是常識,學校裡都能學到。接受九年義務教育,算不算接受傳承?應該算吧!大中華上下五千年的知識不就是以學校教育的方式在傳承嘛。言想著這個也不算說謊。
明聽到答案後,也沒繼續問了。心裡想著自己與言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明看著言對接受傳承毫不再意的樣子,有點苦澀。隨即又釋懷了,自己隻要努力了,總能幫上言的。這樣想著,明眼神柔和的看向言。言不知道明想到了什麼,對著明看過來的眼神,有點不自在,指著身旁的樹轉移話題。
“這棵樹怎麼樣?”
“可以!”
“那就它了!”
言挑了一顆一人合抱粗的大樹,兩人掄起石斧開砍。也是這裡的人天生力氣比現代人大,耐力強,不然隻靠石斧,這顆樹得砍到何年馬月。兩人輪換,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大樹終於隻剩一點相連了。現在隻要一點外力,樹就要傾倒。明讓言躲到身後,自己用力跳起踹在樹乾上。伴隨著轟的一聲,大樹不堪重負倒在了雪地了。言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終於乾倒了。
樹太重,兩人就地將大樹處理了下。枝條、頭部什麼的全部去掉,隻留底下樹乾部分,這樣兩人勉強能拖動。好在小樹林距離帳篷不遠,兩人一口氣將樹乾拖回花家帳篷口。雖然一直沒歇,但兩人都凍得直哆嗦,放下樹乾後直接圍在火堆旁取暖。樹和潔他們已經回來了,都在帳篷裡暖著快凍僵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