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合力將雪橇平穩的抬下平台,放到帳篷中靠近山壁的小隔間裡。這是言帶著潔他們搭的臨時病房,病房長兩米寬一米,整個用獸皮包起。在靠近火堆的麵開了個口子,獸皮簾子可以掀起來,類似於現在大學宿舍裡的床掛上蚊帳。弄好後,言躺進去試了一下,效果還是很好的,既暖和又私密。這塊區域將簾子放下來還是挺清淨的,方便給森擦洗、解決個人問題。
安頓好森,外麵徹底黑透,看著天上繁星點點,明天又是個大晴天。花、飛他們抬著裝滿雪塊的骨鍋架到火堆上,準備晚上的食物了。言坐在隔間口,將森頭底下墊上獸皮,喂著森吃水獸丸子和骨頭湯。
“高度可以嗎?傷口還疼不疼?”
“可以,不疼了。”
“接下來好好躺著,不準瞎動,知道嗎!有什麼事叫人,諾和草會一直守在邊上的。”
“嗯!我們會一直看著你的,這是任務!”
“對!我們會保證完成任務噠!”
兩個小家夥聽到言的話,認真的點著頭,拍著小胸脯做著保證。兩人從森搬進小隔間,就一左一右坐在森腳邊,看著森。一板一眼的執行著言安排的看護任務,一秒都不敢耽擱。
“好!嗬嗬,我知道了!謝謝草和諾,我有事會找你們的。現在有言在,你們去旁邊玩會吧,花在做好吃的了!”
森眼神柔和,寵溺的對兩人說著。兩個小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現在要不要離開,最後一致詢問的看向言。
“哈哈哈……去吧,有我在呢,真乖!”
言放下木碗,將兩個小家夥一手一個攬到懷裡,一人一口,親的草害羞的直接跑了。看著懷裡也想跑的諾,言立馬收緊手臂,一通蹂躪。最後小家夥小臉紅彤彤,眼淚灣灣的求饒,才被言大發善心的放過。言看諾一被放開就顛顛的跑到草身邊,拉著草一臉控訴。
“草,你跑了,丟下我!”
“我哪有,誰讓你笨!跑的又慢!”
“我不慢,是哥哥抓太快了!草,你下次能不能帶著我一起跑,哥哥太壞了,總撓我癢癢!”
“好吧……下次我先跑,我朝你眨眼,你就跑。”
眾人聽著兩個小家夥的對話,直接笑開了懷。言看著難得的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麵,在經曆了擔心迷茫後,大家都需要這樣放心的環境和氛圍緩解緊繃的神經。看著兩個活寶還在說著什麼悄悄話,言眉眼都笑彎了。這是從昨天到現在,言真正的發自內心的開心。森看著言的笑臉,嘴角同樣揚起,眼中的深情像旋渦讓轉過頭看向他的言直接臉紅心跳,感覺要溺閉在裡麵。
“乾嘛這樣看著我?”
言好不容易將眼神拉開,有點害羞的垂下視線。端起放在一邊的木碗,言想接著剛才的喂食大業轉移注意力。隻是森偏過頭並沒有張口,看著麵前害羞的言,森抬起手摸著言羞紅的臉。
“言,吃飽了!你趴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啊!哦,什麼事?唔……唔……你,擔心……”
言將木碗重新放下,斜著身子剛湊近,就被擁住,嘴被森用力的啃吻著,仿佛要將人吞吃下腹才安心。
森昏迷時還有意識,隻是無法清醒。聽到知說自己沒救的時候,森其實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了,他不後悔救季,這是他作為隊長應該負的責任。臨死之前能看到言,能回到家人身邊,森已經很知足了。自從第一天參加狩獵隊,河就同他說過,狩獵場上生死都是天意,努力活下來的都是勇士,而勇士無懼生死。森不怕死,隻是心中不舍,舍不得言,舍不得家人。感受著懷中言的溫度,森此刻是慶幸的,慶幸自己遇到言,慶幸自己還有機會擁抱言。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還好有獸皮簾子擋著,外麵的眾人在忙著調侃諾,沒注意這邊的情況。注意到這邊情況的也隻是默默低頭,獨自神傷。
等言漲的滿臉通紅感覺快窒息了,隻能用手捶著森的胸口,森才不滿足的放開了言。兩人依偎著,平複彼此過分跳躍的心臟。
“怎麼還沒學會換氣!”
森眼帶笑意的調侃著正大口呼吸,一副快窒息模樣的言。言瞪了一眼森,雙眸瀲灩著水光,說是瞪,在森眼裡不如說是撒嬌。
“我-馬-上-就-能-學-會!”
言咬牙切齒,看著森翹起的嘴角,言很想咬他一口!看著言快冒火的樣子,森及時收起笑意,見好就收!
“好了好了,不笑了!言……謝謝你!”
謝謝你給了我希望!謝謝你的愛你的不放棄!謝謝你讓我能夠繼續活下去……森想說想謝的有很多,隻是都未說出口。說完捧起言的臉,抬起上半身鄭重的在言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此生有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