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紅果粉撒了個滿臉的嚎獸,在原地不停的打著噴嚏。其中一隻太倒黴,被紅果粉撒到了眼睛裡,正痛的在雪地裡打滾。它們可能也沒想到,這群兩腳獸這麼不講武德,說好的肉搏呢!太雞賊了,怎麼能不按常理出牌!
言他們現在可不管嚎獸怎麼想,逃命要緊。四人開足馬力往營地狂奔,言看著近在眼前的營地,恨不得插上翅膀。平時也沒覺得八百米有多遠,關鍵時刻感覺這點距離仿佛被無限拉長。
沒等他們跑出多遠,反應過來的嚎獸發現被到口的獵物擺了一道,看著同伴痛苦的樣子,憤怒的嘶吼一聲,隨即追上幾人。
帳篷這邊,森突然麵容一肅,隨即放下碗,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響動。
“季、樹,外麵出事了,去看看!知、飛還有潔,你們去門口隨時支援。阿母,你來幫我,壯,你帶著草和諾呆在帳篷裡先彆出去。”
森快速的安排好,季和樹已經拿著長槍出去了,其餘幾人也是拿著武器跟著出去。森在花的攙扶下爬上了冰牆,剛一上去就看到讓他睚眥欲裂的畫麵,要不是花拉著,森差點直接從冰牆上掉到外麵去。
此時的言正經曆著有生以來第一次戰鬥。他們還沒跑出多遠就被嚎獸追上了,跑在最後的螺眼看就要葬身嚎獸口。還好角反應及時,將手裡的石斧朝嚎獸頭部扔了過去。嚎獸為了躲避朝它襲來的石斧慢了一步,螺就地一滾,躲過了嚎獸的大口。言和明見狀紛紛停了下來,轉過頭一起對付追上來的嚎獸。雖然沒有一起戰鬥過,但幾人配合還算默契。角和明負責吸引嚎獸,言趁機將螺拽了起來。
四人對付一頭嚎獸,勝算還是有的。言瞥了一眼還在那邊哀嚎的另一隻嚎獸,心裡有點惋惜沒多帶點紅果粉。沒有紅果粉,隻能真刀真槍的乾了。四人將嚎獸團團圍住,就像磨死大象的螞蟻,不時的給嚎獸來一刀,不管有沒有傷到嚎獸都及時退遠,待嚎獸要追,其他人再繼續拉仇恨。
就這樣磨了半天,嚎獸身上添上了不少傷痕,言他們還好,都沒有受到什麼的傷害。這樣的法子管用,但也徹底惹怒了嚎獸。剛好言最後給了嚎獸一斧子,拉走了所有的仇恨,嚎獸直接發狂的朝著言咬去。這也是森剛爬上冰牆見到的一幕,看的森肝膽欲裂,不管不顧的就要往前衝。被花及時拉住後,也不管腹部的傷口,直接下到地麵拿過知手裡的長槍往戰鬥的地方狂奔。
此時的言,看著朝他腦袋咬來的帶著腥味的血盆大口,沒有被嚇到,反而十分冷靜的俯身仰頭,然後抽出身後的骨刀朝著越過來的嚎獸腹部劃去。嚎獸想刹住身體已經來不及了,在慣性作用下,嚎獸最柔軟的腹部被骨刀劃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言被濺出的血液噴了一臉一身,溫熱的血液噴到臉上的時候還冒著熱氣,帶著嚴重的腥味。言感受著臉上的血液由溫熱到冷卻、到結成冰碴,整個人都呆住了。
其他幾人也被剛才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明趕緊跑到言身邊查看他是否受傷。嚎獸拖著咕咕冒血的腹部還想再撲上來,被其他兩人合力斬殺了,臨死前憤怒的長嚎著。
等季和樹趕來,戰鬥已經結束了。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分鐘,季和樹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嚎獸,都心有餘悸。看著渾身是血站在那的言,兩人都投去敬佩的目光,他們趕來的路上看了個全程。言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不僅保住了小命還反手將嚎獸重創,在場的其他人都對言刮目相看!
樹剛想拍拍言的肩膀,誇上幾句,結果拍了個空。看著已經抱在一起的兩人,樹翻了個白眼,早飯還沒來得及吃,感覺已經被喂飽了!
森緊緊的擁著懷裡的人,那種失而複得的心情讓森這個硬朗的漢子紅了眼眶。森抱了會突然想起來言身上都是血,手忙腳亂的檢查言是否受傷了。言將森到處亂摸的手抓在手裡,緊緊拽著放在胸前。
“我沒事,這些都是嚎獸的血,森,我……我殺了嚎獸,好多血……”
言還沒說完,就失去了意識,暈在了森的懷裡。森擁著言,著急的喊著言的名字。其他幾人聞言,以為言剛才受傷了,立馬圍了過來。森見叫不醒人,想抱著人回去找知看看,被季攔住了。
“言應該沒事,隻是脫力暈過去了,讓樹背回去吧,等下休息好應該就能醒!森,你的傷不要緊吧”
“我沒事,季,去將另一頭嚎獸殺了,將血跡掩蓋下,注意安全,我先帶著言回去了!”
森是關心則亂,冷靜下來後,迅速的安排好後續,就讓樹背著言,自己在旁邊跟著,三人一起往回走。明看著三人的背影,眼裡帶著擔心。季看著明的樣子,歎了口氣,拍了拍明的肩膀,安慰道:
“言沒事的,我們先去把嚎獸處理了吧!你……唉!那兩人……你趁早放棄吧!”
季本來想說那兩個人在一起,彆人是沒法插足的,儘早放棄比較好。隻是看著明的表情,季象征性的勸了句。季知道他說再多可能都沒用,言那樣的人一旦喜歡上了,可能再也忘不掉了吧!希望明以後遇到個人能讓他放棄對言的喜歡吧!
“我知道!放心,我隻是想要默默守護他就好!”
明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三人離開的方向,直到看不見才低下頭。隨即又收拾好心情,笑著準備和季一起去處理嚎獸。季看著明苦笑的樣子沒在說什麼,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沒法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