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排好,就扶著森準備下到地麵。剛下到一半,言突然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樣,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言停下腳步,遲疑的往四周看去,以為是嚎獸王又折返了。隻是看了半天沒發現異常,言有點疑惑的皺眉。
“怎麼了?”
森此刻的狀態不是太好,強撐了一夜,還和嚎獸戰鬥了一夜,現在傷口有點滲血。看見言停了下來,疑惑的小聲問道。
言見森好像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搖了搖頭。
“沒事。”
言扶著森慢慢走回帳篷裡,而此刻西邊山腰的密林裡一閃而過的白色巨物,在大雪的映襯下無人發現。
森最後和嚎獸王對視的時候已經力竭,當時哪怕他露出絲毫的疲態心虛,嚎獸王都不會輕易離開。言他們的□□已所剩無幾,還好嚎獸王先一步退讓,不然到最後光嚎獸王就能把他們全部滅了。待到嚎獸最終退走,森才鬆了口氣,剛才全靠言扶著他才沒有倒。
現在進了帳篷躺到獸皮上後,森立馬昏睡了過去。言眼中帶著心疼,輕柔的將已經被血浸濕又凍住的獸皮掀開,萬幸的是傷口愈合的還算好,隻有周邊有點崩開。水獸腸線之前已經取掉了,就是縫線的孔還在,而且留下了一條十公分長的疤痕。用木盆打了溫水,言用獸皮將滲血的傷口擦淨,撒上銀花粉,裹上新的獸皮。
言摸著森臉上濺到的血跡,血跡也已經乾涸凍住,即使扣掉也在臉上留下了紅色印記。言重新打了溫水,給森擦洗乾淨,看著森安靜的睡顏,完全沒有昨晚冰牆上麵對嚎獸的殺伐戾氣與狠勁。言用手細細描繪著森菱角分明的臉,此刻剛毅的臉上透著蒼白。低下頭在森額頭上印上一吻,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外麵還有是要善後呢,將獸皮被給森蓋好出去了。
言出去的時候,季他們已經將封在門口的冰牆拆了,重新放上雪橇板。冰牆外都是嚎獸的屍體,言拎著□□,小心的查看著屍體的情況。其實嚎獸一般不會把屍體留下,基本上都會拖走自食。外麵這麼多嚎獸屍體嚎獸王可能也想帶走,隻是忌憚冰牆上的他們,隻能無奈退走。四人小心查看後果然發現有幾頭嚎獸沒有死絕,還好受傷也不清楚,臨時的反撲他們四人能夠應付。待查探結束,確保沒有活口後,樹和潔他們拿著木盆接獸血。這些獸血太多,言決定他們能喝多少喝多少,剩下的做成血旺放著。
花做好早飯,他們匆匆填飽肚子,又繼續處理嚎獸。一共數下來,嚎獸有三十多隻,光是剝皮他們就花了兩天時間。看著堆在冰牆裡的三十多張嚎獸皮還有成堆的嚎獸肉,幾人雖然累得不行,但心裡彆提多高興。
而此時山部落那邊卻是愁雲慘淡,兩天前的嚎獸群襲擊,部落的狩獵隊雖然將嚎獸打退,但好多隊員都受傷不輕。之前有河、森以及駑他們,每次嚎獸攻擊部落損傷雖然有但不大,再加上有知的藥粉在。現在河死了,森走了順便拐走了知,對於山部落來說算是損失慘重。
這次嚎獸偷襲山部落全靠駑,族長雖然也參加了,但畢竟已經很多年沒有親自動手,而且族長石已經老了。力倒是想和嚎獸拚殺,隻是一腔熱血遇到他阿父也得變成冰。
“駑,吃點水獸肉吧,嚎獸既然退走了,應該不會再回來,你安心養傷!”
此時山部落,鷹家的帳篷裡,躺在乾草堆上的駑臉上蒼白,手臂和大腿上都有明顯的傷痕。傷口一看就知道應該是被利爪傷到的,有點深,外表麵的血跡都被凍住了。駑用完好的一隻手接過鷹遞過來的水獸肉,看也沒看直接扔到嘴裡咀嚼著。
“阿父,你說上次言做的水獸是怎麼弄的,怎麼就那麼好吃呢!”
駑對這點傷絲毫不在意,吃著嘴裡的水獸肉,雖然很好吃,但還是沒有之前言遞給他的美味,現在他無比後悔,當時就不應該分給其他人。
“嚎獸這個雪季應該不會再來了。阿父,你說森怎麼樣了?成他們回來說森被黑毛獸抓破了肚子,我覺得森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了……你最近有沒有關注成他們的動靜。”
“成他們最近倒沒什麼特殊的,隻是和部落裡的那些老弱病殘接觸的有點頻繁。森被黑毛獸抓到,就算不死可能也殘了,成他們現在估計在另尋出路吧!”
“是嗎……”
駑捏著手裡的水獸肉,眼睛卻看著母河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