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的班長將事情的始末彙報給班主任,班主任生氣地對陳瑞霖說:“黎津市一高不是讓你來泡妹的,如果你不想學習就轉走,彆毀壞彆人。”
“老師,我隻是想和元有言說幾句話。”陳瑞霖雖然出身不錯,但是在黎津市一高也不敢很過分,這所學校直屬市政府,學校的老師都是高校畢業生,並不怕這些老板的孩子。
班主任嚴厲地說:“有什麼話需要搞這麼大的陣仗,而且元有言都不想理你,你還繼續騷擾,你是想將這件事捅到校長那裡嗎?”
“沒有,老師我錯了,饒了我這一次吧。”陳瑞霖一聽校長,立刻害怕了,黎津市一高的校長僅次於副市長,家庭背景強大,為人正直,當年是少有的博士生。
南絮見狀,對一班的班主任說:“老師,陳瑞霖在元有言初三的時候還去騷擾過她,被元有言拒絕後還說了一些侮辱的話,根本不像黎津市一高的學生。”
“是嗎,陳瑞霖?”班主任盯著陳瑞霖,她對這個學生了解一些,家裡有錢,仗著自己長得不錯,勾搭了好幾個小姑娘,隻是學校看在他父親給學校捐了幾千萬的份上,私下裡警告了一次,現在居然變本加厲了。
陳瑞霖立刻反駁:“她血口噴人,我和元有言早就認識,我們兩家關係可好了,隻是我最近惹元有言不高興了,想通過這種方式給她道歉。老師,我錯了,是我考慮不周全了,影響了大家。”
“真不要臉。”南絮氣的胸口直喘氣。元有言狠厲地看了一眼陳瑞霖說:“是不是想讓我再把你做的事給大家講一遍?”
陳瑞霖被元有言的眼神嚇得一哆嗦,立刻說:“對不起,有言,是我莽撞了。我這就走!”
“滾!”元有言冰冷吐了一個字。
陳瑞霖臉一紅,眼內閃過一絲憎恨,好你個元有言,敬酒不吃你吃罰酒,等我把你搞到手,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看了一眼南絮,眼眸中帶著一絲惡毒,還有這個小賤人,看我私下裡怎麼整你?心裡想著惡毒的計劃,陳瑞霖麵上帶著對大家的歉意領著他的小跟班走了。
元有言沒有錯過陳瑞霖嚴重的惡毒和算計,她擔憂地看著南絮說:“以後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隻是想幫你而已。”南絮有些委屈。
元有言有些生氣,她現在無法動陳瑞霖。太金公司雖然不大,但是在黎津市也算是個中型企業,自己現在還沒有正式接手元彙集團,根本沒有權利和能力牽製太金公司,更不要說搞垮他。
陳瑞霖的父親溺愛這個兒子,可以說有求必應,自己身為元彙集團的內定繼承人,他們不敢做的太過分,隻能通過這些小打小鬨的手段惡心一下自己,可是南絮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隻要陳厚文動一動手指,南絮的父親和母親就有可能丟掉工作。更何況陳瑞霖這個人虛偽狡詐,最喜歡背後整治人,若是他稱自己不注意,暗害南絮,南絮豈不是時刻處於危險之中?
“行了元有言,南絮也是為你好。”安邑新看出了元有言的擔憂,她安慰道,“南絮再怎麼說也是黎津市一高的學生,陳瑞霖不敢做的太過分。”
元有言想到黎津市一高的校長,心有了注意,她內心掙紮了一會兒對南絮說:“以後你隻需要顧好自己不給我添麻煩就行了,你幫不了我什麼。”
“我知道了。”南絮有些傷心,她低著頭走了。
安邑新歎氣:“你何必這樣說她,明明是擔心她受到陳瑞霖的報複。”
“我現在保護不了她,隻能藏著她。”元有言難得對安邑新說了一句實話。
安邑新有些驚訝,她回問元有言:“既然保護不了,何必招惹她?”
元有言沉默,沒有說什麼,直接回了教室。安邑新搖搖頭,人就是這麼矛盾,想要靠近又怕受到傷害,想要保護對方又去傷害對方,感情這事實在是太複雜了!
黎津市一高和其他學校不同,他們是統一夥食,提供一日三餐,走讀生可以不在學校吃早餐和午餐,但是晚餐必須在學校吃,而且不能自己從家裡帶飯,就算是帶也隻能帶一些麵包、水果、奶之類的食物,在半晌的時候補充能量。所以,下午放了些,南絮都是元有言一起在餐廳吃。餐廳分為三層,類型多樣,夥食良好,尤其是第三層,多為富貴子弟,一頓飯就好幾百。南絮出身平常家庭,吃不起那麼貴的飯菜,一直在一樓或者二樓轉悠。而且對她來說,並不覺得一樓二樓有哪裡不好,飯菜實惠好吃,不比三樓差,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非要去三樓吃。為了照顧南絮,元有言也一直跟著在一樓二樓吃,但是她和南絮想的不一樣,三樓吃的不僅是食物和身份,還有人脈和交際。
南絮打了一份飯放在桌子上,準備再去買一份粥:“元有言,我去買米粥,你先吃吧。”
“好。”元有言吃飯很快,每次都是她吃完了,南絮還在埋頭苦乾。
南絮刷了卡,買了一碗白米粥,剛轉身,一個身影飛速撞了上來。
“啊!”滾燙的米粥澆在手上,疼的南絮頭皮發麻,忍不住叫出聲,然而那種疼痛讓她叫出一聲後怎麼也叫不出第二聲,隻能捂著手,含著眼淚緩勁兒。
撞南絮的人是一個男同學,穿著校服,個頭一般,他不悅地看著南絮說:“你不長眼呐!”
“怎麼回事?”孫思藝端著餐盤正要找南絮一起吃飯,看見這一幕,立刻放下餐盤跑過來問。
南絮慢慢伸出手,上麵紅彤彤一片,個彆地方還起了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