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有言快速跑到學校的超市,買了衛生紙、衛生巾,又買了內褲,想著南絮的褲子沾上了血,就給王嫂打電話讓其送條褲子過來。
南絮蹲在馬桶上,焦急地等著元有言。這時候上課鈴聲響了,南絮更加著急了,元有言怎麼還不回來?
“南絮,給你物品!”外麵響起了元有言的聲音,好像救贖的神靈顯聖。南絮鬆了一口氣,慢慢打開隔板門,伸出手接了過來。
收拾好一切,南絮不好意思地從廁所出來,她低著頭不敢看元有言,好半天才說:“謝謝你,我們回班吧。”
“你的褲子?”元有言的眼神向南絮的屁股看去。南絮一驚,羞澀地縮在角落裡,說:“沒沾上太多,外麵看不出來,我穿著你的外套應該沒事。”
元有言哪裡肯:“不行,等一會就印出來了。我讓王嫂送了一條褲子過來,等一會兒就來了。”
“可是班裡?”南絮擔憂。
元有言說:“剛才我已經去你班和我班請了一節假。”
“謝謝!”南絮小聲說。元有言少有看見這樣的南絮,羞澀嬌嫩,透著一股子少女的嬌羞,讓人忍不住把玩褻瀆。
元有言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說:“肚子疼不疼?”
“不疼了,就是不舒服,總感覺有什麼東西一直往下墜。”南絮抹了抹肚子說,“身上沒勁兒,腰還有點酸軟。”
元有言知道這些都是正常生理現象,於是說:“沒事,這幾天彆吃涼的、刺激性的食物,多喝熱水,穿厚點。”
“嗯!”南絮點點頭。過了幾分鐘,王嫂的電話打了過來,元有言出去拿了褲子進來,剛走進廁所,南絮就迎了上來。她接過褲子看了看,是一條純黑色的西裝褲,看上去有點成熟:“這是你的褲子嗎?”
元有言點點頭:“時間緊迫來不及去買,你先湊活著穿吧。”
“你的衣服,我喜歡。”南絮一喜,忙拿著去換,等出來的時候,元有言見褲子明顯大了一碼,鬆鬆拉拉地掛在南絮身上,褲腳還卷上去一大截。
南絮沒有在意這些小細節,她溫柔地看著元有言,突然覺得這個人身上有了溫度,有了一絲生氣。
“怎麼這樣看著我?”元有言被她看的不舒服。南絮心情好了,活潑的性子就出來了。她一把抱住元有言的腰,在元有言臉上狠狠印下一吻:“獎勵你的。”
元有言身體僵硬,她全部的注意力和感覺都集中到了臉頰上,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癢癢的,麻麻的,軟軟的。好像有點期待,有點羞澀,又有點失控。
第一次過後,以後就順暢多了,自那日南絮吻了元有言的臉頰之後,總是湊機會對元有言動手動腳的,元有言嘴上說不能亂碰,可是沒有真正製止。
高中的最後一次元旦晚會在老師成山的試卷中來臨了。南絮想在元旦這一天給元有言表白,這樣一畢業兩個人就能確定關係,免得元有言上了大學被彆人捷足先登了。
南絮是個講究儀式的人,這和她的家人分不開關係,她的爸爸每到結婚紀念日和情人節,一定會給媽媽買一束花,用爸爸的話是就是沒錢該有的誠意還要給。
然而讓南絮沒想到的是,元旦這天居然下起了漫天大雪,雪花將整個校園都覆蓋了。南絮搓著凍紅的雙手看著白茫茫的操場,覺得自己的告白計劃要吹了,可是她又不想錯過這個好日子,不然等過了年,學習更緊迫了,哪有時間做這些事?考慮再三,南絮將告白的場所定在了操場的竹林假山後麵的一片空地上,一來她們現在是高中生,不好引起彆人的注意,這裡比較隱蔽,不容易被人看到,二來她不想讓元有言難做,不想成為陳瑞霖那樣的人,當眾給元有言壓力,她覺得告白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應該摻雜過多的人,若是兩情相悅還好,皆大歡喜,若是一廂情願,那麼對另一個人來說就是壓力和難堪。她不想用輿論的壓力逼迫元有言答應自己。
在假山後轉了一圈,南絮決定利用天時堆一個雪人,這樣有點氣氛,她湊著下課的時間將周圍的雪滾成一個大雪球作為身子,又滾了一個小一點的雪球當做頭放在大雪球上,之後將胡蘿卜當做鼻子,紅布李當做眼睛,又把耳朵和手臂做好,頓時一個胖乎乎憨憨的雪人立在眼前。南絮看著雪人,又摘下自己的紅圍巾給她圍上,滿意地點點頭。到了晚上,南絮托同桌給元有言帶了話,自己則早早來到假山後等著元有言。
元有言無奈,這幾天南絮的心思不在學習上,總是搞一些小動作,她不想讓南絮顧此失彼,耽誤自己的學業,在她看來,一些事情後期可以去做,但是考學卻迫在眉睫,不可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