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有言從交換生結束後就向學校遞交了本碩博連讀的表,經過嚴格審查,學校各方領導、班主任、輔導員、老師等綜合評價,昨天剛通過,今天她抽空去學校辦理了手續。手續繁雜,需要遞交四年的考試成績、所獲獎勵證書、出國學習經曆,一遝子表格還需要進行蓋章,整整忙碌了一天才完結。
“元總,這是公司下半年的賬目明細,請您查看。”財務部部長送來一個厚厚的文件。
元有言淡淡地說:“放哪兒吧。”
過了一會兒,元有言給秘書打電話:“過來一下。”
宴池穿著一件絲絨的藍色連衣裙走了過來問:“元總,您找我什麼事?”
“晚上一起吃飯。”元有言冷淡地說。宴池立刻明白元有言是有事和自己說,便風情萬種地說:“元總請吃飯,我自然要赴約了。”
到了下午七點,元有言拎包離去,她來到一家偏僻的小店坐下,不一會兒宴池就來了。
“元總,您有事吩咐?”
元有言說:“我讓你做的事怎麼樣了?”
“人已經找好了,這個女人手段高明,曾是一家夜總會的小姐,相貌上佳,還有點文化,長相還有點像董事長去世的夫人。”宴池笑道,“我找她可是費了要打的功夫。”
元有言點頭:“既然要找就要找一個一擊即中的,不然打草驚蛇,禍患無窮。這個女人可靠嗎?”
“絕對可靠。”宴池肯定地說,“她原本是一個三流學校的大學生,母親是個小職員,生活還算過得去,然而去年她父親染上了賭博,欠了300萬的高利貸,無力償還就讓債主抓自己的女兒抵債。”
元有言眉頭一皺:“這麼說不是自願當陪酒小姐的?”
“是。”宴池說,“這個女子還有個交了一年的男朋友,還挺喜歡對方的,可惜被父親連累,淪入夜總會。”
元有言又問:“若是她看上了元茂行的錢臨時反水怎麼辦?”
“不會,這個女人非常愛她的媽媽,她的媽媽因為怒火攻心得了腦梗,一直用進口藥吊著。”宴池篤定,“我給她說了,隻要她配合我們,不但債務替她還了,還出錢給她母親治病,若任務完成的好,還會給她一筆錢養老。”
元有言點了點頭:“她母親的病能治好嗎?若是死了,難保她不反悔。”
“我問了醫生,她母親的腦梗隻是中度,若是用藥好,可以治好。”宴池打聽的很細致。
元有言放了心:“既然如此,將她母親用你親戚的名義轉移到國外最好的醫院,所有的費用我們出,每個月讓她和她母親通話一次。”
“好,我去安排。”宴池說。
元有言從包裡拿出一疊材料說:“這是元茂行所有的喜好,讓你學著點,既不要太像也不能差太多,要似像非像。”
“我明白。”宴池破有深意地笑了。
元有言放鬆下來說:“最近丁紹輝和陳厚文有其他的動作嗎?”
“看起來很老實。”宴池說,“不過我發現了元舒蕾回國了。”
元有言一愣,元舒蕾不是過了年才回來嗎?
“我還發現,她和丁紹安見了一次麵,還去人大的美院轉了一圈。”宴池皺了皺眉,不知道元舒蕾什麼意思?
元有言眼神一凜,她突然想起幾年前元舒蕾用南絮威脅自己的話語,難道她想從南絮入手?
“需要我做什麼嗎?”宴池不明白元舒蕾的用意,於是請示元有言。
元有言擺擺手說:“你先辦好這件事,元舒蕾哪裡我派其他人看著。”
元有言和宴池談完事回到公司繼續處理工作,批閱完文件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元有言準備在辦公室歇下。拉開隔斷,走進內室,元有言粗粗洗了個澡換上睡衣躺在被窩裡拿出私人手機打開微信查看南絮的微信。上麵幾個紅點提示證明南絮發了多少條微信,打開一看,前兩條是讓自己幫她看簡曆的,中間兩條是關心自己身體的,最後一條有些深意。
“領證?舉辦婚禮?”元有言腦子一轉就知道南絮在暗示什麼,可是現在的自己隻能裝作看不懂。元有言想了想,回了一條信息過去:恭喜她。之後元有言打開南絮的簡曆看了看,覺得沒問題,想給她回一句鼓勵的話語。然而,她想起宴池說的話,元舒蕾已經盯上了南絮,若南絮去了其他的公司,沒有自己看著,怕會照看不來,若是來自己身邊又恐引起元茂行的懷疑。思來想去,元有言還是決定冒個險,俗話說人最容易忽略的就是眼皮子底下,她決定將南絮安排在宴池手下,這樣既可以撇開與自己的關係,還可以近身保護南絮。不過若是如此,自己就要和宴池走得近一些,來轉移其他人的眼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