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走進病房,她看著失魂般躺在床上的南絮,小聲地說:“南絮,宴池來了,說要見你,還說元有言訂婚是有苦衷的。”
南絮平靜地說:“我不見她,讓她走吧。”
“好,那我讓她離開。”孫思藝說。
孫思藝用濕巾給南絮擦擦眼淚,勸說:“彆再哭了,眼睛都哭懷了。”
“我沒事。”南絮靜靜的說。
孫思藝憂心如焚,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南絮,以前的南絮開心就笑,傷心就哭,從來都是感情直接宣泄,宣泄完就忘,可是現在的南絮似乎沒有了靈魂,像一具傀儡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生氣。
孫思藝對元有言的恨意與日俱增,她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冷冷地對宴池說:“南絮不想見你,你走吧,以後不要來打擾南絮。”
“你給她說元有言訂婚是有隱情的嗎?”宴池急切地問。
孫思藝心中冷笑,隱情?什麼隱情?隻要同意了訂婚,那麼代表著元有言放棄了南絮,在她心裡,南絮是次要的,她自己的事情是主要的,還需要什麼隱情?
“宴池,我看在安邑新的麵子上不罵你,請你自己要點臉,從此和元有言消失在南絮麵前,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孫思藝厭惡地看著宴池,好像看什麼臟東西一樣。
宴池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見南絮了,看來這件事還需要元有言親自來解釋。她歉意地看著孫思藝說:“我為我對南絮的隱瞞感到抱歉,請你轉告南絮,自始至終我和元總對她都是真心地。”
“滾!”孫思藝聽到這些話就惡心。
宴池看了一眼病房轉身離去。走出醫院,宴池給元有言打電話:“元總,南絮不肯見我。”
元有言心慌了一下,她忙問:“她怎麼樣了?”
“我沒見到她,具體情況不知道。”宴池彙報,“孫思藝在她身邊守著,我問了醫生,南絮是被向嘉懿送到醫院的,送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
元有言沉痛不已,事情怎麼走到這一步了?明明自己安排的很好,隻剩下半個月了就結束了。元有言深吸一口氣,才說:“你先忙我們的事,南絮哪裡我親自去說。”
“好的,元總。”宴池歎口氣說,“元總,其實過兩天解釋也可以,等一切塵埃落定了,南絮自然就知道真相了。”
元有言不想讓南絮處於悲痛之中,哪怕與計劃無益,她也不能讓那個南絮沉浸在悲傷之中。
掛了電話,元有言準備去醫院,剛起身,前台來電,丁紹輝來了。元有言心中閃過一絲不耐,她冷冷地說:“我今日有事,不能陪丁總吃飯了,請他回去吧。”
“可是丁總他?”下屬有些為難。
元有言冷冷地說:“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我想你也沒有必要留在集團了。”
“是,我立刻去辦。”下屬忙退下。
元有言長舒一口氣,拎起包離開辦公室。等元有言坐上車,丁紹輝安排司機:“追上那輛車,我要看看我的未婚妻要去哪裡。”
元有言令司機去了永思墓園,她知道丁紹輝會跟蹤她,於是給何教授打了電話:“何姨,我想請您幫我做一件事。”
到了永思墓園,元有言令司機在外麵等著,自己一個人進去,並囑咐看墓人說:“隻要在這裡沒有親屬的,一律不準進來,如果這件事辦好了,我會給你五萬塊錢。”
“您放心,我一定做到。”看墓人眼睛一亮說,“本來沒有親屬的,按照規定也不能進去。”
丁紹輝好奇元有言怎麼來了墓園,她也沒有親人葬在這裡呀?等了一會兒,隻見一名氣質卓絕的老太太走了過來,在元有言的攙扶下走進永思墓園。
“何教授?”丁紹輝更加不理解了,元有言和何教授一起來這裡做什麼?丁紹輝見元有言的司機站在門外等候,不敢輕舉妄動,他對司機說:“你去問問看墓人怎麼回事?”
司機去套看墓人的話,看墓人說:“那個女子和老人每年都一起來祭拜,具體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