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完畢,南絮換了一身敬酒服跟著元有言向嘉賓敬酒。來到紀清儀那桌上,南絮驚訝地發現,駱晨居然也在。南絮想起以前和駱晨的約定,有些歉意地說:“不好意思,耽誤你的事情。”
“能和南絮成為朋友就不算耽誤。”駱晨很自然地回答,“再說了,若沒有南絮,我的緣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呢?”
南絮不解地看著駱晨。駱晨解釋道:“你還記得幫你處理陳浩案子的陳警官嗎?”
那件事對南絮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她當然記得。駱晨繼續說:“我和陳警官挺聊得來的,前幾天才確定了女女朋友關係。”
南絮聽了很開心,舉起酒杯真誠地為駱晨祝福:“希望你和陳警官能喜結連理。”
“謝謝!”駱晨和南絮輕輕碰了一下說,“她本來也要來的,臨時有個案子拌住腳了,讓我帶她向你表達祝福。”
南絮笑道:“謝謝陳警官了。陳警官幫了我和元有言很多,等什麼時候陳警官有空了,我們一起聚餐。”
“好,我就替她答應了。”駱晨很爽快地答應。
和駱晨寒暄完畢,南絮恭敬地給紀清儀敬了酒,挨到莊堇的時候,南絮沒有拉著元有言一起,而是獨自走過去說:“多謝莊總出席我們的婚禮,我敬您一杯。”
莊堇看了一眼冷漠的元有言,將滿滿一大杯子紅酒乾了。南絮給莊堇倒上酒,輕輕在她耳邊說:“元有言還記得那支簪子的事情,她非鐵石心腸!”
莊堇一怔,心裡微微泛疼,她輕輕抱了抱南絮小聲說:“南絮,謝謝你!我不是個好母親,也不奢望和她修複關係,替我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舉行婚禮儀式的時候,元有言並沒有邀請莊堇上台,隻是和南父南母及紀清儀照了相,南絮直到莊堇心裡不是毫不在意,於是此刻給足了莊堇顏麵。
婚禮結束後,元有言和南絮的生活沒有什麼改變,兩個人除了各自忙工作之外,儘量抽出時間陪伴對方。本來一切生活都很平穩,可是一件事情的到來打破了平靜。
“你怎麼不和我商量就私自做了手術?”元有言拿著診斷報告有些生氣地問。
南絮站起身,拿過診斷報告,得意地說:“隻有這樣你才沒有機會阻止。”
“我不是阻止而是不想讓你經受這一切,我們曾經說過,如果你真的想要個孩子,可以讓我來。”元有言生氣的不是南絮要孩子,而是南絮居然一個人去做了手術。
南絮摟著愛人的腰撒嬌:“誰讓你推三阻四的,一年前我們就討論這個問題了,你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我沒辦法隻好先斬後奏了,現在的醫學技術就是發達才一次就成功了。”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很危險,我不想讓你受罪。”元有言心疼地摸了摸南絮的肚子,眼內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南絮安撫她:“你想的太多了,現在醫學技術這麼發達,女女生子技術已經很成熟了,沒事的。你就等著做媽媽吧。”
“怪不得上一次去醫院檢查,你非要我捐獻卵子,原來是早已計劃好了。”元有言想起兩個月前,她和南絮去醫院檢查身體,南絮說兩個人年紀大了,先各自凍卵,等想好了再要孩子,不然卵子的質量就不好了。自己一時心軟就答應了,結果南絮就給自己送了這麼大一個驚喜。
南絮抿著嘴笑道:“精明的元總也有上當的一天?”
“那不是上當,而是無條件的信任。”元有言無奈地說。
南絮心一動,將頭埋進元有言的懷中說:“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心結,害怕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受苦,害怕自己不是個合格的母親,可是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們的感情,我們一定會把孩子教育的很好,培養的很健康。”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精神……”元有言說著,停頓了一下,“心理醫生說我還沒有完全好,現在不是要孩子的最佳時機。”
南絮抬起頭鄭重地說:“要孩子哪有什麼最佳時機?我今年都32歲了再不要就成了高齡產婦了,你舍得讓我做高齡產婦嗎?”
“當然不舍得,所以我想承擔生育之苦。”元有言正是不想讓南絮承受生育的罪,才想等自己的精神完全好了自己來生,誰知道南絮一聲不吭的將手術做了。
南絮捂住元有言的嘴,嚴肅地說:“可是我也不想讓你承受生育之苦。你看上去強悍,內力卻虛弱。這些年你為了報仇,一直在透支身體工作,我不想讓你再受罪。”
“你呀,讓我說什麼好?”元有言摟緊了南絮,一時五味陳雜。
南絮開心地靠在她的肩上說:“什麼也不用說,支持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