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擰了擰衣角,道:“二十一世紀,嗯……今年是20××年了。”
烈知尋眉心一皺,隨後道:“那是什麼日子。”
秦桑像是想起什麼,試探地問道:“你知道嬴政嗎?”
“嬴政是誰?”
要命了!秦桑心裡暗想,這次怕不是個祖宗的祖宗。
她又問:“那你知道禹嗎?”
“治水的那個?”
秦桑點頭。
“知道,我那時可幫了他不少忙。”烈知尋凝視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桑接著說:“嬴政……算是大禹的……嗯……”她有些糾結,最後還是道,“後輩了,對,後輩。”
烈知尋蜷縮了一下指尖,輕聲道:“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她輕聲喃喃的模樣像是一個稚嫩孩童,脆弱而無助,秦桑一時間有些好奇,好奇她在這洞裡多久了,是幾千年,還是幾萬年?
洞裡陰冷,秦桑的衣服上都是水,貼在身上凍得她一陣發抖,她不由得往陽光底下坐了坐。
烈知尋感覺到她冷,輕輕一抬手,秦桑的衣服和頭發瞬間乾爽,與此同時,一件金色的外袍自空中降落到秦桑身上,一切都是如此不真實,可是身上那股暖融融的感覺告訴她,這就是真的。
輕輕掀起外袍的一角,看到烈知尋再度閉上眼睛打坐,秦桑躲在衣服裡仔細打量她的眉眼。
陽光透過那件金色大袍變得柔和,暖意上來,秦桑的眼皮開始打架,過了半晌,她輕輕一歪身子,縮在那件大袍裡,倒在地上,臉頰貼緊暖融融的衣服,唇瓣恢複血色,陷入夢中。
一入夢,一切似乎都變得模糊溫柔起來,可是這模糊溫柔中,又帶著清醒。
這似乎是個早上,秦桑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女人,躺在一張藤塌上,手裡舉著一卷竹簡在看,女人隻穿了件雪白的褻衣,露著一對玉足,小腿搭在一個穿著淺墨色衣衫的女人身上,那女人散著頭發,正低頭輕輕地扳弄其中的一隻腳。
秦桑聽到一聲埋怨:“怎麼這麼不小心,砍個柴把腳崴了。”
隨後,躺在藤塌上的女人發出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說道:“我把一隻兔子給看成了英招,嚇了我一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嘶!你輕點兒!疼死我了!”
“好好好,我輕一些,你彆亂動。”
聲音溫柔輕緩,猶如在愛人耳邊訴說親呢情話一般,纏綿中帶著心疼,躺在藤塌上的女人想必也是感受到了,放下竹簡,凝視著那人,最後,直起身子,在那個女人的臉側,輕輕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