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元寶 元燁剛吃過午飯,就拿著……(2 / 2)

“可以念兩句給我聽聽嗎?”

“這……當然可以!”

“洗耳恭聽。”

“嗯……你想聽什麼?”

“比如,這瓊樓玉宇高朋滿座,用你那外番話怎麼說?”

“……My friends sit together in the house.”臉都羞紅了,“這個有些難。”

“學了多久了?”這就難了?

“學了十幾年了吧,但是我不太擅長這個,還是隻會些簡單的。”畢竟小學就開始了。

“……”十幾年還沒學的精通,這外番話如此之難?還是……周謹看了元燁一眼,覺得應該是第二種可能。人傻。

元燁沒讀出對方的腹誹。傻愣愣遞過去一個饅頭和一碗水。

“你餓了嗎?”

周謹看著這缺了兩個豁口的陶碗,又看了看沾了些灰的白饅頭。

“不餓。”周謹笑了笑,“你平時就吃這些?”

“可不是,住在山上,買東西很不方便。自從來了這兒,我都瘦了好多。”說罷,還雙手掐腰,“看這腰,細的喲。”

“你以前住哪兒?”

“江南麗……”元燁心道不好,怎麼把自家小區的名字說出來了,瞬間一個三百六十度急轉彎,“江南裡的小鎮子上。”

“江南窮凶惡極,你到巽州是來謀生?”

“啊哈哈,對、對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噢?兄台會些什麼?”

“……”完了,我會什麼?

“這邊可有親戚?”見對方不說話,周謹又問。

“沒,就我一個人。”還好跳過上一題了。

“元兄,我記不得家在哪兒了,可否讓我在此借住一晚?”沒什麼本身又不是來奔親,從江南跋涉數萬裡來到這巽州,本王倒想看看你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可以是可以。”元燁汗顏。隻有一張床,他睡了我睡哪兒?打地鋪?可連個多餘的涼席都沒有啊!

周謹似是看出了元燁所想,也不為難他,自己往床內側靠了靠,餘出一半空間,示意對方上來。

元燁見狀,大喜,心道這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兄弟。

“謝謝謝謝。”

周謹沒答話,待到身邊人氣息平穩後,探向對方經脈……顯然不是練武之人,也沒受傷,中毒更是沒有……總而言之,很健康的一個普通人,就是氣血有些虛,應該是營養不良,餓的。

難道是精通兵法策論?明天再試探試探。

——

“元兄可會下棋?”周謹拿著小木棍在泥地上比劃著。

元燁聞言一愣,“五子棋跳棋飛行棋,我都會。”

“……”周謹居然一下子有些無措,那些是什麼棋?

“元兄果然博聞強識,可否……教一教在下?”

元燁一下子來了興致,“好啊,那我就教你個五子棋。”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周謹就會了,甚至有些無奈地看著泥地上畫出來的棋盤……如此簡單粗鄙之法,豈能稱之為棋?

下棋如用兵,如此一來,這人應該是沒有將領才能了。

周謹歎氣,看了看對方,又問,“觀如今周氏江山,表麵海晏河清一派祥和,實際藏汙納垢之事頗有之,聖上年歲尚輕,太後垂簾聽政,元兄,可有什麼獨到見解?”

“……”

元燁眨巴著眼睛看著對方,一雙桃花眼似是清澈見底的泉水。見解?解什麼?剛才完全沒聽清啊,這人看起來痞裡痞氣,說話還文縐縐的。

“這個……我覺得……以民為本,方為根本。”反正政治書上這麼寫的,管他呢。

“清明莫若元公子!當今,世人皆為王孫貴族馬首是瞻,鮮少官員真正關心平民百姓。若不是先皇驍勇善戰打下這片江山,震懾四方,萬國來朝,就憑現在龍椅上那黃毛小兒,膽小怕事,優柔寡斷,酷刑無度,即位六年多以來,麵對外敵入侵,無勇應戰,都是拿祖先錢財擋過去……嘖,簡直是皇室大恥。”看來這元公子也算有些學識。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殺我國人者,皆我天敵!”一下子就熱血起來了!

“說的好!”本王欣賞!

周謹覺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話當真不是隨便說說,就說這元公子,雖然看起來不怎麼聰明,沒想到是大智若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