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燁是被同桌用筆戳醒的。
“老班,老班來了!”
元燁一個激靈,手上的筆立馬動起來,好一副上課認真聽講記筆記的姿態。
媽的,怎麼突然回來了。
“所以這裡應該是形成平頂山,你們很多人都寫的是尖頂山,是錯的啊。”地理老師還在滔滔不絕,中氣不足的聲音簡直就是催眠神器。元燁看著自己這空填的居然是平原……算了,好歹與眾不同。
嘖,怎麼突然回來了呢,還有點小失落。
——
“元燁?元燁!”
周謹輕拍元燁臉蛋,試圖叫醒對方,奈何對方紋絲不動,一點兒要醒的意思都沒有。周謹皺眉,這羊崽子到底生了什麼病,為何老是這樣反反複複陷入長時間昏迷?回頭一定重金懸賞名醫來給他看看。
無法,隻能先待人回府。
剛要抱起對方,見就對方衣衫淩亂,領口衣襟大開,露出一片雪白,周謹看著對方雪白的細脖頸和鎖骨,不自覺磨了磨牙。內心天人交戰,最後還是幫對方攏好衣領。嘖,君子不趁人之危。
因為對方昏迷,無法待人騎馬,怕把人顛壞,隻好到一處客棧租借了一輛馬車,讓人躺在車裡,自己則是給人當車夫。換作以前,要是誰告訴他周謹以後要給人當車夫,他周謹勢必要揍那人一頓,叫他彆口出狂言。思即此,周謹不禁覺得好笑,當個王爺,竟為彆人駕車,躺在裡麵的人還目無尊卑,沒大沒小。
等到達王府,已是豔陽高照。周謹擦著鬢邊的汗,將人抱出馬車,直奔彆院。
“誒?王爺!元公子怎麼又暈倒了啊!”這才剛醒幾天啊!
“不說這個,你趕緊去風雨閣下單,重金懸賞名醫。”本王還不信治不好你這病。
“是。”吳越抱拳作揖。
“你手裡是什麼?”周謹看吳越拿這個紅色錦盒,有喜事要送禮?
“哎,本來正想把這個送給元公子當生辰禮,沒想到元公子又昏迷了。”
“他要過生辰了?”本王竟然不知?!
“屬下也不清楚具體時間,隻知道元公子是七月生的,可這都中旬了,也不見元公子提過生辰的事,想必是不想興師動眾辦宴席,所以屬下就想著送份小禮物……王爺不知道此事?”
“本王、不知。”多少有點咬牙切齒了。為何這人寧可把這些事說與彆人聽,也不告訴自己?雖說本王也不曾問過,可是這人不應該主動說嘛?!
周謹一路氣極把人抱進臥房,在放下人的那一刻,看著對方閉眼的安然樣,又思即剛才吳越的話……心一橫,托起對方上半身,朝對方脖頸側咬了一口,看著對方頸側若隱若現的兩排牙印,滿意似的笑了笑,才將人放下。
切,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君子,誰人不知他囂張跋扈熙王爺。
——
“王爺,喚吾等眾人前來可是又何要事相商?”
周謹撇了眾人一眼,垂下眸子,沉聲道,“未曾和元公子交談過的,可以出去了。”
眾人頓悟,莫非是這元公子有問題?
“王爺,若想得知元公子的事,可能還得……召集那些下人才是。”一個清客說道。
“何意?”
“在下曾多次看見元公子和婢女家丁交談甚歡,或許他們更了解元公子一些。”
片刻後。
議廳留下了吳越李奕等人以及……府上小半下人。
“說說吧,你們對元公子有何了解。不論知道多少,儘管說便是,本王有賞,但若是信口雌黃,本王也絕不手軟。”
周謹覺得有些頭疼,他乾嘛費儘心力去主動了解那臭羊崽子,不就是選個生辰禮嗎?隨便買一個,他還敢說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