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元燁剛準備躺下,就聽見敲門聲響起。
“誰啊?”
“是我。”周謹壓低嗓音,顯得有些疲憊。
“有什麼事兒嗎?”
元燁現在內心十分矛盾,雖然他不知道今天中午自己是怎麼回事,可周謹是個恐同患者啊,自己也太敏感太自作多情了。
“來看看你。”
元燁心下暗忖片刻。來就來唄躲著人的話好像自己還真怎麼著了一樣,直男會拒絕好兄弟大晚上來探望?不會的。來就來,不就是孤男寡男嘛。
“好。”
話音剛落,周謹便打開門,嘴角是壓不下的欣喜。柳千機說了,隻要對方不拒絕,就是有機會。
周謹徑直走到元燁床邊,坐在人床頭旁。
元燁有些炸毛,這人這麼近乾嘛?
千機法則第一條:撒嬌男人最好命。
周謹調整情緒,半垂著眸,放沉聲音,“今日公務繁多,剛剛才忙完。”說完,便整個人拘謹又乖巧坐在一邊,像一隻大犬。
“這……”元燁有些懵,怎麼感覺周謹有些反常?可他說的也確實合情合理不容置疑,那自己安慰一下對方?那就……
元燁回想著自己當時是怎麼安慰王浩的,於是就直起身重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正義凜然。
“沒關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罷,還朝對方豎了個大拇指。
周謹有些繃不住,怎麼和預想的不太一樣?
無妨,他還有招兒。
千機法則第二條:賢惠男人最勾人。
周謹深吸一口氣,語氣溫柔,“為了這王府上上下下和這巽州百姓,本王再苦再累也值得。”
元燁一下子感慨萬千,不愧是人民父母官,做領導的就是不容易!
“真是辛苦你了!”又重重拍了拍對方肩膀。
周謹:無妨,還有一策。
直率男人最要命。
周謹咳了咳,故作鎮定道:“你都不心疼本王嗎?”
……
時間安靜了幾秒。
等元燁再回神時,隻剩下自己呆坐在床上,若不是半開的房門還晃悠著,他幾乎要以為自己幻聽了。
周謹剛才說什麼玩意兒?心疼?還是心痛?不對,應該是心跳吧。周謹有心臟病?這是去吃藥去了?
元燁撓了撓腦袋,久久懵逼。
今天周謹怎麼奇奇怪怪,不會是中午的藥膳太補,把人吃傻了吧。
——
“誒誒誒,王爺王爺,手下留情啊。”柳千機被拎著衣領子,叫苦不迭。
“你倒是說說,本王要給你留什麼情麵?”周謹眉頭緊鎖,另一隻拳頭抬起,作勢就要落在對方臉上。
“且慢且慢!”柳千機雙手捂住臉,不停撲騰,“屬下還有彆的、彆的計策。”
周謹哪裡還願意聽人胡謅,一把將人掛在樹上。
柳千機腰帶被掛著,整個人蕩來蕩去,嘴還不停歇。
“王爺,您聽在下說啊,這軟的不行,咱就來硬的。”
“硬的?”
“對對對,硬的,硬的!”
“如何?”
“比如說,霸王硬上……啊!王爺,彆彆彆,彆打臉。”
“哎呀屬下錯了,錯了錯了,屬下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