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該是他的,也隻能是他的。
任何人都不能搶,任何人都不能夠動容白一下。
他這樣想著,神兵利劍被手掌微微一鬆,劍刃落在鬆軟的土地上,他低頭環住了那纖細的腰肢,儘在他的懷中。
容白眼中精光閃閃,眯著眼睛狡黠的嘿嘿一笑,然後將一直在手中的雙股劍之中的一柄化作匕首比在了哪吒頸側:“哥哥,兵不厭詐呀。”
不算是你死我活的爭鬥,但容白一直以來的信條便是,隻要她還留有一口氣,就一定要絕對的勝利。
不過......這個勝利和哪吒來說算不得什麼,如今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蓮花太子在出現,想必是想明白了吧。
君吒要仰慕、要欽佩,金蟬子要傾聽要崇敬,觀音菩薩需要百姓的信仰。
而她終於知道這位蓮花太子要的究竟是什麼了,他要的.....就是她啊。
她知道這位蓮花太子心有顧慮,這和給她做身份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不過若是將心比心,容白倒覺得給她在天庭做身份似乎更難一些,或者說牽連更大一些。
直接將她這個小小鼠妖跟雲樓宮放在一起,堂而皇之的進行庇護,這不必要了她難?
可三太子竟然在她想都不敢想的時候直接帶她去了天庭坐實了【兄妹】這個名分,然後還直接離開了再也不見人影。
如今再一次出現,容白可以確認,這一位威風凜凜的天神比起他的嘴巴,他的動作更加向她表明——天神也願意朝她低下頭。
哪吒扯了扯嘴角,隻扣著容白的手手掌又緊了緊,心裡盤算著這腰他早就知道十分纖細,卻沒有想到纖細成這個樣子。
“行,你贏了,你哥哥我啊,甘拜下風。”
“確實很厲害,隻用一個道法便自己修煉成這個樣子,你比我想象之中的更加厲害。”
若前一句隻是哄人的話,帶著誘哄的姿態,那後一句話才是哪吒眼中真實的誇讚,容白的成果給了他驚喜。
容白哪裡感受不出哪吒話中的意思,臉上的笑容越發璀璨,她五官精致,眼睛明媚,是向上挑的。
若臉上沒有笑意,不故作柔弱姿態的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
但現在纖長的睫羽輕顫,一隻黑色的蝶就映襯在她的眼側,隨著她歡欣而飛舞。
“真的啊,那就多謝哥哥了。”
哪吒沒有把那柄劍當回事,容白也就玩了一下之後就將劍刃也朝著地上扔去,雙手隻緊緊的環住他的脖頸,兩人的身高差讓她隻能仰著頭看著哪吒,嘴角帶著笑意。
她上挑的眉眼在沒有了示弱的偽裝之後儘顯昳麗之感,充滿著攻擊性。
而容白因為剛才本身就在練武又和哪吒竭儘全力的比試了一番,額頭上沾染著汗水,中和了那點攻擊性,卻依然有著侵略感。
這種侵略感來自於她的不服輸,她的倔強。
哪吒從前就覺得朱紅色應當是十分襯容白的顏色,這身勁裝在她身上穿來剛好能夠露出冷白色的細長脖頸,青色的血管就藏在脖頸之間。
哪吒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容白的鎖骨上有一個淡黑的小痣,淡淡的並不起眼,若非這樣的距離細看定然不會看到。
可就是這個小痣讓她多了幾分昳麗的姿態,讓純白無暇的紙張讓出現了第一個墨點。
這純白無瑕的紙張便應該有著豔麗的花朵點綴其中。
哪吒深邃的眼眸如同利劍一樣掃視,緩緩說道:“你就不問問我,這些時日究竟去做什麼了嗎?”
容白揚眉,她顯然沒有想到哪吒還會問這些,若正如她所想,或許現在他們就應該在她那位黃風兄長送來的紫檀床榻之上在鬥一次法。
也讓哪吒瞧瞧她最近新看的修煉功法。
據黃風所說,那可是他的珍藏。
而且容白早早就有些盤算,據說......一位神明的元/陽或許能直接讓她成為太乙真仙呢。
不知這種說法究竟是真是假也沒有關係,正好容白永遠對於修煉有熱情和探索精神,相信她的兄長蓮花太子也會這般支持她的。
不是嗎?
.......
“哥哥公事繁忙,雖然容白並不懂仙家的東西,但也知道哥哥在民間深受百姓的信任與愛戴,怎麼能夠常常的待在西牛賀洲陷空山這一處地方呢?”
熱烈的風吹起容白的發絲,將她襯的更加明媚了幾分,尖俏的下巴微微揚起帶著幾分倔傲。
再加上故意拿腔拿調的樣子慵慵懶懶的,一點也沒有懼怕、擔憂哪吒補回來的意思。
——亦或者說,走到了這一步,哪吒對她來說已經是錦上添花。
她若自己走這條路,會難一些,但不論如何,她都會堅定地走下去,隻是有了哪吒會更順利、更快一些。
“隻要哥哥回來便知道,哥哥的牌位......也隻有哥哥的牌位,一直都在我的寢殿之內。”
他們上一次沒有確定的話,在這一刻容白親自為這件事落上一個結局。
牌位在去了雲樓宮之後就不能隻供奉哪吒,但她會隻讓哪吒的神位在寢殿之中。
她這樣說著,尾音上翹,還沒有等到哪吒的回到,就見一道紅影出現在眼前,不過轉瞬便將自己的手腕給緊緊箍住。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