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門口遇見知菡，然後她小心翼翼地問能不能和我做朋友的時候，瓦禮和叩司忑就坐在我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我和他們聊天時不用出聲，心裡想說什麼他們自然會知道。當知菡說，那些小孩覺得我像啞巴不說話時，反駁的話就要脫口而出了。

“有人陪我說話的！隻是你們都不知道！”

但我沒說。以我當時的表達能力，實在不能很好地解釋這件事。

不過，能有個活人朋友，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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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霧了耶，阿鉻你看。”

她坐在一根很低的樹枝上，雙腳懸空。我抬眼望去，霧蒙蒙的天空延伸向不知多遠的遠方，裹在一片朦朧裡的山看上去很迷茫的樣子。山的那邊是什麼？我腦中的思緒擰成一團，剪也剪不斷，隻得任它發展。

“我說阿……我們以後，翻過那座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