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鬆哥底下的網吧工作,那網吧工作能賺多少錢?不然,他就是吃了回扣,要是讓他查到徐停這小子在網吧手腳不乾淨,他一定要他好看。
“你這錢,怎麼來的?”鬆哥轉過身。
“自己賺的,再加上之前存的一些。”徐停實話說,這些錢他主動拿出來,為得就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家事,拉彆人下水。
他可以墜入地獄,但李想想不行。
“鬆哥,你彆聽這小子瞎說!”李興一點都不信。
“我希望這些錢能換我和我身邊的人的正常生活,”說這句話的時候,徐停定定地盯著李興,盯得李興發怵,“希望有些人不要再去打擾我身邊的人的生活。”
李興算是聽懂了,徐停這小子是點他呢。
看來他昨晚去找李想想的事,這小子知道了。
“徐停,你把話說清楚,你說得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不是在說我……”
“李興,”鬆哥出聲,“一大早的,你火氣太大了。”
李興強壓住心裡的怒火,但滿臉不爽。
錢也還了,事也說了,他該走了。
徐停抓起桌上的挎包,走到門口,被李興故意攔住路。
徐停直接扯開擋路的李興,開門就走了。
被扯到一旁的李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正要追出去,被鬆哥喊住。
“站住,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做了什麼?”鬆哥臉一沉,他剛才不說,是想給他留點麵子。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繪聲會所在鎮上名氣不小,他還有他手底下的人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他李興在外麵乾了什麼,說了什麼,都會傳到他這裡,所以,什麼事都瞞不住他。
“不許再去找這小子了,他不是善茬。”話落,鬆哥抓起桌上的餐巾紙盒往李興身上一丟,“連一個小子都搞不定,你丟不丟人!”
“鬆哥。”李興接住餐巾紙盒。
“你哪天真吃虧了,彆來找我,”鬆哥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現在不允許搞出任何事,我們的主要目的,是賺錢,現在打打殺殺都過時了。”
李興狗腿似的遞上一個打火機:“鬆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給鬆哥煙點上火了,“鬆哥,這小子和李想想認識。”
看鬆哥有點好奇了,他繼續說:“我就是想查他倆怎麼認識的。”
“他們認識?”
“是。”
鬆哥猛吸了一口煙:“去查。”
李興眉開眼笑道:“好咧。”
李興從包廂出來,一轉身,就看到徐停在前頭站著,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在臉上了。
“你是不是真的找死。”李興走過來,他是真沒想到,這小子還敢在這等他。
“你如果再去騷擾無辜的人,你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李興冷笑,“你在裝什麼啊,你憑什麼教我做事?”李興用食指點著他的肩膀,“你現在可是在繪聲會所,你真敢……”
李興忽然不說話了,低頭看了一眼,一個美工刀抵著他,他呼吸幅度再大一點,美工刀的刀尖就要刺破他的皮膚了。
“徐停你。”李興慫了,腦海裡是徐停用酒瓶砸自己腦袋的畫麵,一個對自己都狠的人,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命賭上。
“我再說一遍,不要去騷擾無辜的人。”
“好好好。”李興妥協了。
徐停收起了美工刀,他隻是想達到他的目的,他也沒想真傷他,他也是嚇嚇他,看看他禁不禁嚇罷了。
李興後怕地往後退了幾步,和他保持些距離,但嘴仍不饒人。
“徐停,這麼護著那李想想啊,我可告訴你,她可不是什麼需要人保護的小花小草,她可厲害著呢。”
李興可是親眼見過她把鬆哥的手傷了,還一臉淡定的樣子,就連她父母死了,她都沒有一滴淚。
“她這樣的人,就是一個掃把星,克父克母的,你和她在一起,小心被她害死,”李興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她爸就是被她媽殺死的,這樣的家庭,她心裡能正常到哪裡去,她就是一條瘋狗……”
“她要做什麼,我都陪著她,就算她要發瘋,我也陪著她發瘋,不過,”徐停看向他,“我們瘋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咬死你。”
李興覺得他不可理喻:“瘋狗。”
他覺得他才真的瘋了,他和他們這一個兩個瘋狗扯什麼話,晦氣!
一大早的網吧,比早市都熱鬨,有包夜的小年輕仍在座位上嚎叫打遊戲,還有一大早借口吃早餐的人跑來網吧玩個把小時。
何風拖著犯困的身子,給來網吧玩的人開機。
他昨晚值班,後半夜想小憩的時候,被包夜的年輕人吵得根本睡不著,現在困成狗了。
剛坐回到前台,準備打盹,就聽見來人了。
他眼皮子很重,抬了抬:“你好,玩機子還是……”話還沒說完,就看清了來人,他一下從凳子上彈起來,瞬間就清醒了。
“李,李想想,”他心虛到不敢抬頭看她,“徐停他沒來。”
“我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