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2 我想,我還是喜……(2 / 2)

一朵浮花 巧野 6002 字 10個月前

很快,人群就散完了,鬨哄聲也遠了。

“沒被撞到哪吧。”徐停第一時間關心她。

李想想搖頭,她沒事。

“一聽見下課鈴聲,就跟猴子出花果山一樣。”徐停比喻道。

李想想覺出哪裡不對,看向徐停,兩個人相視而笑。

這兒是花果山的話,那他們兩個人也是花果山其中一員。

“我不是說我們。”徐停無效解釋。

“我知道,”李想想嘴角翹起,看向他拎在手裡的書包,“書包給我吧。”

“我來。”說完,徐停給李想想讓出路,讓李想想先走,他就跟在李想想的身後。

為了給即將高考的學生創造一個相對安靜的學習環境,他們高三後就搬到了二樓,二樓相較於人員流動大且雜音多的一樓要安靜些。

他們的教室也從緊挨著變成了隔著樓梯,各在樓梯兩側。

上了二樓,李想想朝他伸手:“書包。”

“我給你送班裡去,”徐停掂了掂手裡的書包,“太重了。”說完,徐停就要繞過李想想,身後突然響起了李澍的聲音。

“徐停!”嗓門大到整個走廊都聽見了,甚至可以傳到樓上樓下。

“幾日不見,如隔四季啊,”李澍聲情並茂,就差一個話筒了,看到一旁的李想想,李澍忙清了清嗓子,“李想想,好幾個幾日不見,甚是想念。”

徐停莫名有些醋,忙讓李澍閉嘴。

“我說的是實話嘛,我真的很想你們,很想大家的。”李澍一臉真誠。

“你是想來學校和大家一起打球吧。”徐停將他心裡話說出來。

李澍掩飾地咳了聲:“那也是因為想和你們一起打球嘛。”

“……等等,”李澍想到了什麼,看看徐停手裡的書包,又看看李想想,“哦,我就知道,我肯定不是最後一個遲到的。”

李澍笑到一半,意識到了:“等等,保安大叔明明說我來得最遲,”李澍低頭看了看徐停手裡的書包,他們沒來遲,那怎麼沒來上早自習?

“你倆去哪兒了?”李澍突然反應過來,看徐停和李想想眼神都在閃躲,他更好奇了,追問,“你倆必須告訴我,你倆去哪兒了?”

“……是不是背著我偷吃好東西去了?”李澍亂猜一通,“巧克力,是不是背著我去吃巧克力了?”

李想想笑,不說話。

徐停則轉頭看著李想想笑。

李澍覺得自己被當做空氣了,氣呼呼地捧住徐停的臉,將他的臉扭過來:“你們肯定背著我吃巧克力了,你這嘴角還沒擦……”

等看清徐停嘴角的淤傷,李澍忽然噤了聲,急的話都說不清了:“你這,誰,是誰欺負你了?”李澍看向李想想,“誰欺負我們徐停了?怎麼還打人臉呢?不講武德!徐停,你告訴我,誰欺負你的,我給你欺負回去!”

李澍越說越氣,要不是徐停捂住他嘴,他怕是要嚷得全校皆知。

“就讓徐停這麼白白被人打了?我們都不吱聲,那打人的會越來越猖狂的。”李澍委屈,他覺得自己無能,自己兄弟被人打了,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看李澍要哭了,徐停趕忙上前安慰:“我真沒事,就是自己磕到了。”

“我不信。”李澍眼睛都紅了。

他見人磕到額頭,磕到鼻子,磕到下巴,就沒見人磕到過嘴角的,他是笨,但不是傻。

“李想想,你信嗎?”李澍問李想想。

被點名的李想想,看向徐停,說了違心的話:“信。”她信,隻要是徐停想要她相信的,她就會相信。

“哎呦!”李澍被他倆氣死了,他倆故意不跟他說實話,就他一個人乾著急。

“你倆這麼包庇那個打人的啊!哎,徐停被打了哎,你們怎麼都不生氣啊,怎麼都不想著去討理啊?”李澍真被他倆氣死了,“你們兩個膽小鬼。”

“是,我是膽小鬼。”李想想自動認領了膽小鬼這個稱號。

她生氣,可她更生氣自己,他被打了,她卻什麼辦法都沒有,甚至不能為他出口氣。

徐停忙接話:“我也是。”

“你倆真是膽小到一塊去了。”李澍恨鐵不成鋼,氣得尿意都來了,他要去趟廁所。

“我去趟廁所,”說完,李澍就朝廁所的方向去,走幾步,還不忘回頭衝徐停喊,“第三節的體育課上不成了,體育老師又“生病”了。”

“不給上體育課,給我們排體育課乾嘛啊……”李澍怨氣很重,邊走邊念叨。

其實,體育老師沒生病,隻是,他們高三的學生不配上體育課,快要高考了,各科老師都抓得緊,都想要加課時,給學生多複習一輪,各科老師都在爭分奪秒,而這時間隻能從體育老師這兒搶了。

“看樣子,你們第四節體育課也上不成了。”徐停看李想想一眼,他們的體育老師是同一個人。

他看過李想想他們班的課程表,他們的體育課是第三節,李想想他們班體育課是第四節,整個高三年級,隻有他們兩個班的體育課是排在上午。

“希望不是王致周來上課。”李想想祈禱。

徐停看她祈禱的手勢,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知道李想想說的這句話什麼意思,王致周的板書可是整個年級公認的難認,為此大家都去向校長反應了,王致周也下定決心,勢必要改正他的板書,讓每一個學生都能認識他的板書。

可惜,效果甚微。

畢竟後天的板書短時間內很難改變,即便他已經努力寫的工整。

“我回班級了。”說完,李想想拿過徐停手裡的書包。

徐停下意識就跟上李想想。

李想想轉頭,被他憨憨跟上的樣子逗笑:“你的班級在那兒,你跟著我乾嘛。”

“那,我送你。”

“不用,”李想想目光移到他嘴角的淤青處,笑意慢慢斂起來,輕聲說,“下課後,放學後,我們都能見麵。”

“好,那第一節課結束後,我就去找你。”

“好。”

……

李澍從廁所出來,看見徐停還站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麵。

“人李想想都走了,你還看。”李澍走過去,忍不住看他嘴角的傷,要是讓他知道是誰乾的,他必須要幫徐停討一個公道。

“走了,回教室,”說完,李澍手搭上徐停的肩,“對了,你和李想想去哪兒了?必須說啊,不說你就不當我是兄弟。”

見徐停不吱聲,李澍急了:“要不是我遲到,幫你們擋了一遭,你覺得班主任會放過你啊,是我舍身為你啊。”

要不是他是全校最後一個遲到被逮到通報,為他擋去了大部分的火力,徐停還能這麼悠閒地站這兒盯著人李想想傻笑啊,早被班主任請去辦公室了。

“徐停,你真要是一點不說,我可真要生氣了啊。”李澍佯裝獰著臉生氣。

“我說。”

一聽徐停開口了,李澍來勁了,擠出一個標準式笑容,一雙眼睛盯著他:“說吧。”

等了半天,徐停都吐不出半個字,把他急死算了。

“你到底說不說啊。”

“我說了。”

“你說什麼了?”李澍一頭霧水。

“我說了,我說。”

“……”李澍不由翻了個白眼,鼻裡哼哼兩聲,回了教室。

徐停看了眼李想想所在的班級,正準備進教室,就聽見悶悶的一記雷聲。

烏雲從四麵八方趕來,圍成一團,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