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哥!”馮磊拽著南墨星的胳膊激動道,“你真的參加那個比賽了?”
南墨星扒拉開他的手,“彆拿你剛打完球沒洗的臟手的碰我。”
“得得得,不碰不碰。”馮磊十分老實地收回了手,隨後湊近八卦:“你真的說服那個小姐姐談戀愛了?”
南墨星看了眼他,“你很閒?”
“你們等等我啊!”郝白抱著電腦氣喘籲籲地跑過來,隨後問南墨星:“顯卡什麼時候能到?”
南墨星徹底無語:“你們都很閒嗎?”
“是啊,任務完成了當然閒了。”郝白是個一根筋的人,也不會想些彆的,“我也不是饞顯卡啊……好吧,雖然它的確挺吸引的,不然你為什麼要參加這個比賽,學校之前有個省級項目你都不參加的。”
晚上校園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偶爾還能聽見動物在樹林裡悉窣的聲音,本來安靜地散步是個很舒心的事情,但是看著這兩邊不省心的左右護法他現在一點兒都不舒心。
糟心死了。
“所以大爺你怎麼想的啊?”馮磊繼續問。
南墨星扶額:“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想知道你和時久渡到底怎麼回事啊?真在一起了還是怎麼了?”郝白直接道,“關鍵是你們要是假的這不就是騙人嗎?”
“你小聲點兒!”馮磊打了一下他的腦袋,“生怕彆人聽不見啊,你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件事肯定是假的啊。”
南墨星忽然開口:“為什麼一定是假的。”
馮磊直言:“大爺,你聽聽你這個語氣,誰敢跟你在一起啊,說一句話就能把人冷死的,雖然喜歡你的姑娘是挺多的,但真的敢追你的我隻見過那個富婆小姐姐。”
郝白也跟著補刀:“還是因為是一個高中的,五年了,太癡情了,這都不動搖的。”
“說就說,怎麼又扯到彆的人身上去了。”南墨星周圍的氣壓都低了幾個度,“還有,這顯卡到不到手還不一定呢。”
“為什麼?”馮磊語氣明顯慌了。
郝白問:“你不是第一誰是第一?”
南墨星勾了一抹笑意:“你們問我沒用,關鍵是人家周末不一定過來參賽的。”
“你們沒達成協議啊?”馮磊有點不敢置信。
南墨星點頭:“但也不能這麼說,主要是人家那天有事,我總不能綁著人家跟我去吧?所以你們能否得到顯卡的最終決定權在她手上。”
空氣忽然陷入了安靜,忽然,郝白一巴掌拍在南墨星的背上:“兄弟,這件事情交給我們!”
南墨星被這一巴掌拍得不輕,但隻是沉默著往旁邊的位置移了移。
馮磊撓了撓腦袋:“你有辦法?”
“沒啊。”郝白坦言,“但是總會有辦法的。”
馮磊認同地點頭:“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回去我們和浩子商量一下對策,他這人為了顯卡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的。”
“那趕緊的吧!”郝白拽著馮磊的胳膊往宿舍的方向跑過去。
留下南墨星慢悠悠地在後麵走,他發現自己最近有些不對勁,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一個人在轉。他是一個喜歡把複雜問題簡單化的人,討厭一切的旁支末節,可視化是解決問題最直接的方式。
可是目前他遇到的這件事情似乎變得越複雜越好,一開始的確有些抵觸,可是複雜著複雜著,有趣這兩字控製著他的行為,大腦裡那根清晰的邏輯線忽然就變成了所謂的Plan B。
第二天。
“怎麼這學期這麼多飯點兒的課啊?”時久渡哀歎道,“等會兒下課過去哪個食堂都是人,排隊不說,有沒有位置還難說。”
林棋書笑道:“你也可以選擇去外麵吃。”
時久渡用筆點著桌子:“你請我我就去。”
林棋書硬扯出一個笑容:“沒錢。”
“你每個月不是3000嗎?”時久渡問道。
“是啊”林棋書點頭,“但是這個月剛返校,我和我男朋友基本上每周末都出去,花的錢自然就多了,而且月底了,還是老老實實吃食堂吧。”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談戀愛的,不知道天天出去能做些什麼。”時久渡邊寫筆記邊吐槽:“不是吃飯看電影就是逛街遊樂場,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林棋書伸手在桌肚下麵打了她一下,後者早有預料躲了過去,並且作死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你每次出去約會都要發朋友圈,我就跟看偶像劇一樣。”
林棋書哼聲:“是啊,我至少還能花錢見到真人,你呢?天天對著一堆海報小卡犯花癡,你醒醒吧。”
“你可彆勸啊。”何蕭聽不下去了,“我覺得她這種追星族不會談戀愛的,太災難了,你想想她未來的男朋友看見滿屋子周邊的場景。”
林棋書憋笑:“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真的挺有意思的啊。”
時久渡嘁聲:“你們不懂,而且我早就說過我不談戀愛。”
“是是是。”林棋書敷衍道,“不過你現在可是校草女朋友。”
時久渡聽到這兩個字就煩:“能彆提了嗎?我今天好不容易暫時忘記。”
“不能不提啊,你沒發現最近自己身上多了很多眼神嗎?”林棋書用下巴指了指教室門口。
時久渡順著看過去發現幾雙閃躲的眼睛,那幾個女生看見她的眼神後立馬就躲開了。
她轉身問:“什麼鬼?”
何蕭歎道:“我說你能不能注意觀察一下自己周邊的情況啊?這都好幾天了你都沒感覺的嗎?”
時久渡假笑:“不好意思,沒有。”
“哎。”林棋書開始八卦道:“你不知道嗎?自從你和草的大名出現在了那個什麼投票窗口的時候,有很多曾經動過芳心的姑娘都在打聽你的消息。”
時久渡點頭:“能理解,但是為什麼要這麼躲躲藏藏的?”
“因為她們隻是想看一下草喜歡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啊,看了照片上的還是想看看真人嘛。”何蕭眨眼道。
時久渡尷尬笑道:“這就沒必要了吧,跟個景區的猴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