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身就進房間了。
時久渡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掏自己的帽子,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手機拿了出來。
“這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她念叨著進了屋。
打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後的林棋書,把她嚇了一跳。
“你站在這兒做什麼呢?”
林棋書冷哼一聲:“我可都看見了,你是不是要解釋些什麼?我就說你今天晚上不對勁,所以我們在湯池等了你半小時是彆有隱情?”
時久渡望天,看來這件事情是瞞不住了,隻能全盤托出,不然之後能被林棋書她們幾個念叨死。
……
經過一番解釋之後,林棋書原本八卦的目光頓時變得迷離。雖然時久渡隱去了中間那段尷尬的意外,隻是說自己走錯了,但是就算不說林棋書腦子裡也能腦部八百個不重樣的版本。
“我說完了,你怎麼不說話?”
“你……”信息量有點大,林棋書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消化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確定你現在和校草沒有一腿?”
“有你個大頭鬼啊!”林棋書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這都是巧合!孽緣!”
“孽緣也是緣分啊。”林棋書摩挲著下巴笑得有些猥瑣,“我覺得校草對你還挺特彆的。”
“特彆?”時久渡琢磨了一下,隨後道:“是挺特彆的,在我麵前本性全暴露了,平時一副冰山高冷臉,其實就是一個碰上了就會倒黴的掃把星。”
“是麼?”林棋書反駁道:“可我覺得他不是會對彆人這樣做的人啊?他不像是那種愛管閒事的人,要是撿到彆人的手機肯定是那種交給酒店前台的人。”
時久渡不太能理解,“這有什麼區彆嗎?”
林棋書歎了口氣,覺得這人實在是不開竅,並且還點不通,“算了,你不懂也正常,你原來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今天也累了,先睡了啊。”她慢悠悠地上了床蓋上了被子。
時久渡睡了一下午,所以現在根本睡不著,可是房間裡要是一直開著燈的話也不太好。她披了件外套,隨後關了房間的燈,然後走出了門。
雖然這裡以‘山莊’居名,但是實際上也和酒店差不多,除了一層以外都是客房,不過和城市裡千篇一律的酒店也不一樣,每層的背後是一個很大的觀景台,畢竟來這裡的都是休閒放鬆的旅客。
平時視野開闊的觀景台都會有很多人,加上現在又是旺季,大半夜來這兒‘談心’的人也不少。不過今天倒是意外的沒人,有點奇怪。
她今天還沒來得及看微博,感覺自己最近真的有點懈怠了,是對舟舟的愛變少了嗎?
不,不可能,她立刻否定了自己。
肯定是最近沒發生什麼好事兒導致自己都沒剩下什麼精力追星了,放假之後回歸到正常的上課生活應該就好了。
觀景台周圍沒什麼燈,但是還是能看見,她挑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準備上會兒網。
剛坐下就聽見周圍似乎有說話聲,很小聲而且很模糊,她聽了一會兒似乎隻有一個人,在打電話嗎?
她準備常坐的想法就這樣被打斷了,要是被彆人看見了還以為自己偷聽隱私呢?且不說她沒那個興趣,關鍵是雜音也挺影響自己衝浪的,她沒帶耳機出來,要是外放寧立舟的舞台混剪視頻什麼的她也不太好意思。
畢竟她能刷到的應該都不太正經……
她關了手機,轉身就走——
“啊!”
很不幸的是,正好有一道坎,雖然沒摔著但是這聲音在這樣如此寂靜的環境下除非是聾子不然肯定被聽見了。
但還好的是,反正這裡是公共場所自己又沒做什麼壞事兒,隻是有點尷尬而已,她也沒管彆人聽見沒有直接就往另一頭走。
不過此時身後傳來一道不大不小的咳嗽聲,一聽就是故意的。
很奇怪。
時久渡隨意轉身看了眼,對方著裝一身黑色,但是由於他站的地方沒有光源所以脖子往上都隱沒在了陰影裡,看不清臉。
變態殺人狂。
時久渡腦袋裡一瞬間蹦出了這個詞。
那一刻無數的恐怖視頻在腦子裡掠過,她的第一個想法是:趕緊跑。
就在她要付諸行動的之時,隻見對方向她緩緩走來,她的腳下就像是沾上了膠水一樣根本不聽使喚地停駐在了原地。
隨著距離的愈來愈近,觀景台的燈光漸漸漫上了對方的眉眼,一點一點地描摹出了他的輪廓。
變得越來越熟悉。
時久渡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安裝了定位器了,怎麼又遇上了?
她一個字都不想說,還是回去睡覺吧。
“你剛剛跑什麼?”南墨星先開口了。
時久渡毫無感情:“誰跑了?是你自己躲在那兒嚇人的好吧。”
“這麼晚你不睡覺跑這兒來做什麼?”南墨星問。
時久渡反問:“那你這麼晚來這兒做什麼?”
“為了清淨。”南墨星說。
不太能理解,時久渡皺眉。
“那你慢慢清淨?”時久渡轉身,“我就不打擾你了。”
剛抬腳——
“能不能等會兒再走。”南墨星忽然道,聲音不帶玩笑的意思,反而有一種不明來源的頹喪和疲憊。
時久渡回頭對上他的眼睛,這樣十幾秒的沉默中,就像是在經曆一場盛大的心理鬥爭,夾雜著毫無勝算的牽引和暗示。
她一點點地陷了進去,毫無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