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會吃人了吧?”蔣楹問。
時久渡忽然久輕鬆了,“我哪有這麼想,隻是我們之前不太熟,我不知道怎麼說話。”
“又不是電視劇,不要把我想成惡毒的女配角。”蔣楹說,“剛剛你朋友是不是以為我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沒有,她不會這樣的。”時久渡回道,“隻是你說你不喜歡……”
蔣楹:“對啊,我不喜歡南墨星了。所以我現在要脫粉回踩,來問問你為什麼甩了他,挺佩服的。”
“可能……”時久渡努力地編輯原因中,這比吹彩虹屁難多了,不如讓她編輯幾百字的空瓶文案呢。
“你其實不喜歡他吧?”蔣楹立馬點破,“我能看出來,你對他好像沒那個意思。”
時久渡有點慌,雖然事實如此,知道自己演技差,不過為什麼蔣楹會這麼說呢?
隻聽她繼續:“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答應和他在一起,然後又這麼快分了,但我總覺得你是不喜歡他的。”
“你怎麼知道?”時久渡也不藏著了,繼續藏下去隻會弄巧成拙。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我再清楚不過了,不然這麼多年我也算是白忙活一場。如果這個都看不出來那也太失敗了。”蔣楹說。
“哦。”時久渡覺得還好,至少不是自己演技太差的原因。
“但南墨星就是喜歡你啊。”蔣楹突然感慨,“還真是奇怪,之前他一直都待在老校區那邊,這個學期才搬過來,也沒有多久的時間,你們怎麼認識的?”
記憶線忽然拉至故事的最初,“一次意外而已,認識也沒多久。”
這也不算撒謊,他們認識本就是意外,不過蔣楹這句話也很不靠譜,哪裡能看出來南墨星喜歡自己了?
她細數了無數的事件都覺得這有點扯。
“不喜歡分手倒也正常。”蔣楹說,“隻是所有人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看,一個站在聚光燈下的校草應該不會被分手,隻是委屈你了。這幾天有些不好聽的言論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過幾天也就沒人記得了。”
這種話居然從一個自己意想不到的人口中說出來,時久渡有點受寵若驚。
“沒關係的,倒也沒有多麼誇張,隻是都喜歡八卦嘛。”她莞爾道,“而且這跟南墨星也沒關係,謠言就是這樣傳出來的。”
蔣楹:“就連我都以為南墨星會因為這件事情耽誤比賽,昨天我去找他的時候發現他……是有點怪怪的。”
“你昨天找他?”時久渡想到他昨天沒接電話,不會是因為這個吧?“你不是不喜歡他了嗎?”
“你緊張什麼?你還是他前女友呢,我們半斤八兩好不好?”蔣楹說道,“還是說你發現自己分手之後忽然喜歡他了?”
“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時久渡否認三連,生怕自己沾上了半點兒關係,殊不知這樣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蔣楹忍不住笑:“好了,不逗你了。你下午不是還有課嗎?快去吧。”
“你找我真的沒彆的事情嗎?”時久渡問。
“沒有,都說了就和你說說話。”
時久渡點頭:“那行,要不然我們加個微信?”
“好啊。”蔣楹隨即答應。
兩人加了聯係方式後,時久渡就離開了。
蔣楹翻了翻時久渡的朋友圈,她下意識以為自己加錯人了。
“追星啊……那倒不奇怪了。”她嘀咕著繼續往下翻。
時久渡出了教學樓後,就往宿舍的方向跑了,本來的確是打算去圖書館的,但想起來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
“你回來了?”林棋書正和楊思佳說這件事情呢,正主就出現了。
“嗯,回來一趟,突然想到我好像沒帶家門鑰匙。”時久渡放下書就開始翻箱倒櫃。
林棋書疑惑:“你要回家啊?怎麼了?剛剛是不是……”
“沒有,你彆亂想。”時久渡頭埋在櫃子裡,聲音悶悶的,“就是舟舟的演唱會不是在上海嗎?萬一到時候真沒錢總不能睡大街吧?跟我媽他們打個時差回家還是有概率不被發現的。”
又是因為這種無聊的答案,林棋書並不關心這個。
“剛剛蔣楹找你做什麼?”
時久渡:“沒什麼,就說了幾句話。”
“你受欺負了要說啊。”林棋書堅持。
“真沒有,我像是那種好欺負的人嗎?”時久渡終於鑽了出來,手上還拿了一個包。
楊思佳:“像啊,看看你那愚蠢清澈的眼神。”
時久渡翻了個白眼:“你兩搭個戲台子吧,自導自演。”
林棋書看她是真沒事也就不追問了,有些事情也不能問得太仔細。
“行吧,話說你買得到票嗎?”
時久渡忽然停下了慌忙的手,喪氣:“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搶得到票嗎?”她望向楊思佳。
後者回避:“彆指望我。”
“上次那個黃牛還在嗎?”林棋書說,“你找他唄。”
“我找了,但他一直沒回消息。”時久渡唉聲歎氣,“不過!”
“不過什麼?”林棋書問:“你找到彆的渠道了?”
時久渡微笑:“沒有,不過我再發消息問問吧,萬一是他消息太多我的消息被頂下去了呢。”
正欲發送,另一個軟件彈出來了一條消息。
【南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