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時久渡在這一刻想的並不是這人誰啊?而是想不通自己最近到底觸了什麼黴頭,離譜事件一件又一件,甚至越來越偏離合理路線發展了。
看著方才還因為距離實在太遙遠而看不清臉,而現在直接懟臉到自己麵前的男生,此時時久渡有那麼一瞬的心梗。
不知該如何動作。
緊接著陳一期笑了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學姐,你不記得我了?”
???
記得個鬼啊?你誰?
時久渡表示在今天之前,她都不怎麼接觸和認識活的男大學生,更彆說這種一見麵就會有深刻印象的朝氣蓬勃的男大學生了。
旁邊坐著的、同樣也處於震驚中的林棋書作為旁觀者清醒得要快些,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不僅是場外的人都盯著這邊,場內休息的運動員也邊喝水邊‘觀賞’這邊的情況。
這樣下去不是件好事。
她悄悄地戳了戳時久渡的後背,示意她趕快解決。
後者很快也反應過來了,“那個……我這人記性不太好,我們認識嗎?”
聽到這句話,林棋書想當場把這人的嘴給縫上,如果不會說話就彆亂說啊,雖然可能你的確不記得了,但是這種場合下能不能給對方一個台階下,然後私下解決啊!
周圍的耳朵這麼多,這話一傳出去,不就更加坐實了渣女的傳言了嗎?這一刻林棋書已經想了無數種情況了。例如什麼,和校草分手就是因為陳一期,或者魚塘太廣都忘了還有陳一期這號人物了之類。
“哎,原來你真的忘了啊。”陳一期歎了口氣,看著很委屈的樣子,“不過這麼久了學姐忘了也很正常,我本來就沒什麼存在感。”
這位帥哥,你在說什麼?
時久渡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往,她沒做過什麼調戲良家婦男的事情吧?
隻聽他繼續道:“不過沒關係的,等會兒我會贏的,學姐肯定能記起我的。”
說完他就起身往場內跑去了。
然而時久渡依舊保持著方才那個疑惑的姿勢,甚至陳一期都走遠很久了她都沒緩過來。
衝擊力實在是太強了。
“時久渡,你不認識?”林棋書看見陳一期那種深情的眼神,完全不相信這兩人之前沒一腿。
何蕭推測:“她可能是真的忘了,但是之前肯定認識。”
楊思佳覺得這事太玄幻了,“渡啊,你拿的大女主的劇本啊,前有校草男朋友,今有癡漢小奶狗。”
林棋書:“很押韻。”
時久渡咬牙:“你們能不能小聲點,還嫌我現在不夠矚目是不是?”
“也不知道剛剛最想看熱鬨的人是誰。”林棋書看熱鬨不嫌事大,“沒事的,就是熱鬨變成自己了而已,多大的事兒啊。”
時久渡淡淡道:“滾。”
“好好好,我閉嘴。”林棋書小聲道:“不過閉嘴之前還是提醒你一下啊,你現在可彆想著溜啊,不然有些事情就真的說不清了。”
時久渡生無可戀:“我有那麼傻嗎?就算是我現在想走,你自己往門口看看,我要經過多少人,那樣會真成動物園的猴子的。”
楊思佳笑道:“既然如此,就看看他能不能贏吧。”
“上半場這比分直接碾壓了,其實這輸贏都毫無懸念了。”何蕭說,“除非出現一個天大的變數。”
剛說到變數,時久渡掃視球場無意之間捕捉到了一道很熟悉的目光,與其說是無意之中,倒不如說這目光實在是太熾熱了,她想不發現都很難。
南墨星什麼時候來的?而且還站在球員休息的地方,之前也沒發現啊?
不會看見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了吧?
不對,她為什麼要擔心會被南墨星看見啊?
“哇哦,今天什麼日子啊,南墨星都過來了。”林棋書自然也看到了,“這籃球賽不就是院級嗎?”
楊思佳:“他是剛剛來的,不知道為什麼會來。”
“朋友們,我現在真的想去衛生間。”何蕭突然說。
楊思佳不解:“你去啊,旁邊不就是嗎?”
何蕭搖頭:“今天的劇情我一幀都不能錯過,我腦補了一下,說不定是有人給草發了剛剛陳一期過來的圖片,然後草二話不說放下手裡的鍵盤飛奔過來,就為了宣示主權。”
“真能腦補。”時久渡麵如死灰,“你不應該學金融,去當編劇吧,沒看見南墨星已經走出去了嗎?人家說不定就是順路來看看。”
楊思佳笑道:“你最好現在就接受這個劇情,因為彆人都會這麼想的,而且甚至更過分,比如校草為了宣示主權,決定換上隊服和對方直接打起來——”
“誒誒,真的換上了!”林棋書激動地拽著楊思佳的胳膊,“我去!還是對麵的隊服,真的要打起來了!怎麼辦,我現在好激動!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僅是林棋書,場內嘈雜的議論聲在南墨星一出來那一刻就大了起來,用腳想都知道這些人都在腦補什麼了。
這南墨星在搞什麼飛機啊?
“天哪,我們那個群裡有人在搞投票欸。”楊思佳劃著手機,傳遞一手消息,“一個是支持校草隊的,一個是支持陳一期隊的,還有一個選項是……看熱鬨而已隨便哪隊?”
時久渡不解:“什麼奇怪的群啊,這都要搞個投票?”
“就大一的時候,我們一起為了課外實踐分加的那個群啊,現在隊伍已經壯大到兩千人了。”楊思佳說道,“這個群除了人多之外方便投票、做問卷調查之外沒彆的用處,太久沒人發言了今天終於活過來了。”
時久渡打開手機看了看,還真是。
雖然站在她的角度來看這個投票過於離譜,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很有意思,不過這要投了票才能知道投票的結果,她哪個都不想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