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月西睜眼,難得的安眠讓他心情很好。支著床板撐坐起來,撩開帳簾,雪還在下。
葉月西歎了口氣,這身子,不知道還能撐幾年。正想著去案前看軍務,帳簾忽然被人撩了起來。
“醒了?來吃飯。”是夢裡的故人楚樓州。
“彆起來,彆起來,坐床吃。這老天爺不知道犯了什麼病這幾日冷得厲害。”
楚樓州走過來又把他拉下去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往他背後塞了個枕頭。
溫熱的粥碗放到掌心,葉月西燙得一抖,卻握得更緊了。
“怎麼了?燙?那就彆拿著了。”說著楚樓州想把碗從他手裡拿出來。
聯想到剛剛的夢,葉月西笑了笑。
“沒事,不燙。”葉月西抬起頭對他彎了彎嘴角,他已經好久沒對人笑過了,“謝謝”。
楚樓州看著這冰雪融化一樣的笑容愣住了,伸出手,像遙遠的當年一樣揉了揉已經是大帥的葉家小公子。
“小公子,這些年...”楚樓州想不出有什麼話可以安慰這個如今千瘡百孔的少年,隻得露出一絲絲笑來,“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