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兒子強調,“不可以哦,要橘醬同意才行,女孩子對愛情有一票否決和最終決定權。”
羽生結弦仍沒有起來,抬起頭,和媽媽對視。
“她會同意的。”
如此信誓旦旦。
也對,他了解你所有的性格弱點,耳根子軟,也給過你機會,是你選擇要留下來,留在日本,留在這個對你來說是彆國的國家。
羽生由美歎氣對兒子真是沒辦法。
“收拾東西去和爸爸睡吧,彆再打擾她了。”
端著牛奶來,又原模原樣端回去的羽生由美不由反思,是不是應該關注兒子遲來的青春期叛逆。
夜裡三點,萬籟俱靜,起夜的羽生結弦從衛生間出來,憑借多年經驗,沒碰頭,也沒磕著腳,摸黑回到熟悉的床上。
掀開被子覆在身上,正要沉沉睡去的他察覺到有溫熱的身體忽地滾向他。
唰一下睜開眼睛。
睡相很好,睡姿不良的你一條腿不打招呼騎在羽生結弦的腹部,懷裡抱著他的一隻胳膊。
臉頰透出一股子粉意,像一顆圓滾滾的蘋果。
“呐,你看,是你先招惹的我。”
小聲喃喃的他屏住呼吸,湊過去用尖銳牙齒咬上肖想已久的唇瓣,重重地舔舐含咬。
舌尖抵在女生的唇珠上,繞著圈似的舔吻。
呼吸交錯間,羽生結弦聞到一陣甜蜜花香,是他家裡常用洗衣液的味道。
按理來說嗅覺早應習慣才是,偏偏在此刻襲來,強勢地把他懷中的女生包裹在其中,身上、衣服上全都浸著他的味道,想把她揉進身體裡,仿佛你們本就是不可分割的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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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稀奇,大周末你竟然起這麼早?”
羽生沙綾說著從冰箱裡拎出一盒牛奶,又拿了一片麵包,留作打工路上吃。
周末早晨的冰場孩子比較多,羽生結弦一般都是一氣睡到大中午再去,所以羽生沙綾在8點半見他坐在餐桌旁吃早飯才會這麼驚訝。
乾炫一口蛋白粉的羽生結弦抬眉,並不接話。
“姐姐不快點出發嗎,已經要遲到了欸。”
覺得弟弟奇奇怪怪的羽生沙綾剛要走,就看到橘醬一邊打哈欠,一邊撓脖子出現在客廳。
“早啊橘醬,睡得還好嗎?”
“不好!”
你一臉起床氣發作,眯著眼睛向她抱怨家裡進蚊子了,昨晚都沒睡好,一直有蚊子在耳邊嗡嗡嗡。
“蚊子?”
羽生沙綾看了眼窗外,確定是十月的天氣沒錯,十月有蚊子?
正要說什麼的她被弟弟按著肩膀推到玄關處,“我來就好了,姐姐你快去上班吧,小心被扣工資。”
握著被塞進手裡的飯團,還來不及感歎弟弟的貼心,就被連鞋帶人丟了出去。
“喂!”
伴隨著幾聲憤憤的敲門聲消失不見。
“怎麼把沙綾姐關外麵?”
還沒清醒的你連說話聲音都是軟的。
“我是好心,不然她就遲到了。”
羽生結弦很自然的跟你搭話,又問你蚊子咬哪了,他去拿膏藥。
你把毛衣領稍微拉低,給他看左脖頸下方那抹紅意。
他看了一眼,咳嗽了一聲,說了聲“我去取藥”就跑了。
“奇怪。”
你也沒在意,畢竟在種花冬天你也拍死過一隻蚊子,餓的肚子扁扁。
下午你帶著男朋友去冰場滑冰,這是你每周的保留項目。
換好訓練服的你正在熱身,原本滿臉笑意圍著你轉拍照的佐藤隆哉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笑意瞬間凝固,麵無表情頂腮。
“hi橘小姐~”
特有的稱呼從你們前麵發出,羽生結弦靠在圍擋處,雙手托腮,笑得異常天真可愛,像從冰雪世界出逃的小狐狸,迫不及待露出尖牙。
——是哦,是我做的。
——看到了嗎?
佐藤隆哉感覺到了赤裸裸的挑釁。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