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牛手冊第22條 【羽生結……(1 / 2)

*碼字時BGM《群青》 by YOASOBI

*BGM與本章內容無關

*祝食用愉快

橫濱某冰場。

羽生結弦戴著一邊耳機在狹長的走道裡做速度訓練,居然還有功夫一心三用。

“所以,到底為什麼心情不好?”

問這句話的人已經從走廊這頭迅速挪動到中間。

額頭沁出薄汗,你輕籲口氣從靠牆半下蹲姿勢中解脫出來,感慨果然是不比以前,以前做這練習跟玩一樣。

“什麼都沒有啊,隻是又丟了臉而已。”

扯過一邊的瑜伽墊,你緊貼牆根解鎖俯臥撐,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模樣。

“我現在啊,已經開始覆蓋式失憶,昨天之前的所有的事都不記得了,所以不要問我。”

“ok”

羽生結弦挑起眉峰,嘴角彎起,戴上另一側耳機繞過地上的人形障礙物。

顯然是對你的躲避式遺忘司空見慣。

不過,羽生結弦對你的排球人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對這個知道的不多,就連和你最要好的花村兄弟也隻見過弟弟幾麵而已。

那時候花村知哉還不是妹妹頭,剃了個溜圓的光頭,頭上再綁個布條,真是一點顏值也沒有。

光頭果然是檢驗顏值的不二法寶,就連現在頗顯濃眉精致相的川野琢磨也不能幸免。

記得有次表演賽後川野琢磨拍你肩膀笑著打招呼的時候,你愣是沒認出來,一臉“帥哥你誰”疑問。

中學一二年級的時候川野和隊伍裡的其他人全都是光頭發型,所以,這也是你每次和直子解釋你絕對不是看臉挑朋友的最大證據。

你趴在樓梯間的扶手上,對著仍在花式上下樓梯做陸地訓練的羽生講起那年的初相識。

“龜源五郎你還記得吧?”

羽生結弦思索了一番,“是你中學時候的排球教練?我記得那時候你天天和我吐槽他。”

“哇!”光是提起名字,你都能瞬間回想起當初惡心的感覺,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名字這麼難聽,人品更是不行!真的是相當不做人的教練!那年合宿他居然搞體罰那一套!”

平時不怎麼會罵人最多說句kuso(混蛋)的你,就連批判都想不出多麼嚴重的詞彙。

羽生結弦停下腳步,站在台階上,雖然已是晚上,逆著燈光站著的他臉色突然沉下去,莫名令人緊張。

“他動手打你了?”

“沒、沒啦,我可是跆拳道黑帶,他不敢的,再說周圍那麼多其他學校的同學看著呢。”

說著說著底氣居然足了,從剛開始的吭吭巴巴,到後麵撒謊也撒的有模有樣,還知道假話裡摻著

三兩句真話。

“我們不是分組對抗嘛,然後組裡的學姐扣球沒打好輸了比賽,他可能覺得在其他學校教練跟前麵子上過不去,就罰學姐做單兵訓練了,你知道的,這種最惡心了,說它是訓練的一種,但又是懲罰性質的。滿場球亂飛,老烏龜故意扔球扔到根本不可能接起來的方向,學姐還必須次次全力撲過去。”

一想起來,不止膝蓋痛、肚子痛、手肘痛、肩膀痛,就連不可能存在的幻肢都在火辣辣地發痛。

“哪個學姐?”

打斷你的吐槽,羽生結弦突然發問。

你一愣,舌頭卡在牙齒邊,摳褲縫的手指也在同時停下。

“就……室岡學姐,你認識的你忘記了嗎?”

迅速丟出來一個熟悉的人名,你看了一下手表,假意驚呼竟然7點了,“lulu,包場時間到了,我先去訂時間,你慢慢過來,不著急哈。”

溜出樓梯間的你暗道還好聰明逃過一劫,又隱隱約約覺得奇怪的既視感又來了,好像之前有被逼到困境過一樣。

望見你心虛逃走的背影,羽生結弦站在那裡很久,久到場館裡的閉館鈴聲響起才回神。

他走下樓梯,來到走廊,瞥見你沒來得及收走的外套,手機鏈大剌剌露在外麵,仿佛在提醒他人

——瞧,這有個手機。

伸手撿起,羽生結弦盯著手機鏈上的情侶相片發了一會呆,然後按亮屏幕,快速輸入密碼,打開通訊錄翻找一番,點開某個手機號撥了出去。

“嘟嘟”幾聲之後,手機裡響起一個拖著長腔的女聲。

“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打給我,我還以為你和我弟撇下我樂不思蜀了呢。”

故意停頓幾息,沒聽到設想中回音的直子疑惑,“摩西摩西?在聽嗎?”

“我是羽生結弦。”

直子喉頭哽住,哈哈兩聲,剛想問你去哪了怎麼不接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頭的羽生結弦清冷的聲音。

“我想知道那次合宿龜源五郎做了什麼?”

龜源五郎?

可真是好久沒再聽說過的名字。

直子眯起眼睛,“那個老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