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 是我一個認識的人(1 / 2)

這月停城中的建築都由一座座紅木橋梁連接,許茗儀注意到有些馬車行至橋處便得停下,或出示許可,或轉為步行。

她們卻不用,甚至那些士兵連她們的馬車都不敢直視,早早的就講關卡打開了,其他等待過橋的人也沒有異議似得,自發的讓出路來。

“你知道我做什麼去了嗎?”許茗儀想知道阿素答應了浮二猴什麼。

“奴婢不敢過問。”扇河沒有說謊,阿素並不信任她,或許是因為‘胎記’一事。

“隻是主人每月初都要去陰哭林一次。”扇河是個沒什麼心眼子的妖,被逼著出賣過她,後又被派來做她的奴婢,在阿素麵前總是抬不起頭來的。

“陰哭林?”

“是。”

阿素每月初去陰哭林找浮二猴。

“除了你,還有誰跟著我。”阿素的爹很可能就是這個勞什子城主。

“城主信任小姐,在月停城內奴婢和貝珠負責您的衣食住行,除此之外還有四個近衛。”扇河輕輕敲了敲車壁,許茗儀便感覺到有什麼落在了車架上。

“走遠些。”扇河吩咐道,那人虛虛向許茗儀行了一禮便消失了。

近衛似乎也是扇河的族人,許茗儀於兜帽之下瞥見了他額間生了一顆珍珠。

以扇河的立場,她不可能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傻子,許茗儀不能表現的過於無知,這樣才能更好的利用阿素的身份。

“他們能維持多長時間?”浮二猴當著阿素的麵就變回了妖的形態,他們似乎依靠某種方法將自己妖的特征隱藏起來。

“半日就必需要更換一張。”扇河恭敬的回答到。

“奴婢領玄階,可半月更換一次。”

一張?他們是靠符籙變幻的人形?

許茗儀猜測這或許是為了集中管理城中的妖類。

扇河沒懷疑‘阿素’說的失憶,說明她對這具身體出現異常的狀況很熟悉。

所以就算從許茗儀口中聽到:“做人好嗎?”這樣的問話,她也隻是短暫的沉默了一小會兒,便平靜的回答了

“比他們好。”

許茗儀知道她指的是城中那些伏地供人玩樂的妖。

“主子,到了。”

馬車停在了靠近城中心的一處庭院旁,扇河先一步下了車架,對著大門結了個術式。

有幾名侍女將門推開,意欲迎上來,被扇河攔下,交代了幾句。

“主子,這邊。”她好像很快就開始習慣照顧失憶的‘阿素’了。

是直覺,還是這具身體傳達給許茗儀的信息,她覺得和扇河好像認識很久了,卻不是以這種主仆關係,那時,她沒那麼辛苦,很開朗,眼眸像生在海底深處的黑珍珠,笑起來很生動。

許茗儀感覺頭部開始一陣陣的鈍痛,伴隨著眩暈感,讓她的意識模糊起來。

“阿素!”

疼痛感像潮水一般洶湧而來,又不那麼乾淨利落的退去,隻給‘阿素’的身體留下斷續的嗡鳴聲。

許茗儀扶著扇河的肩膀大口的喘氣,緩了一會兒才回道

“嗯。”

扇河眼中閃過自責和愧疚,被許茗儀捕捉到了。

她被扶著進了一間朝南的廂房,屋內寬敞,光線能從兩麵的照進來,沒什麼擺設,隻燃著香爐,許茗儀身上的氣力回複幾分,臉色依舊蒼白

扇河很著急,將她放在榻上,儘管許茗儀一點也不覺得冷,還是被緊緊裹住。

“船兒..不怕...”

扇河在小聲的給她唱歌,但許茗儀這會兒又不能隨心所欲的說話了,她聽見阿素的身體開口:

“出去!”

小姑娘還挺有脾氣,許茗儀想。

扇河出去了,許茗儀發現操控權又回到了自己手上。

看來有些場景是必然發生的,許茗儀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圓盤底下的法陣讓她能以阿素的身體經曆她的故事,話本是寫好的,沒有觸發關鍵劇情的時候許茗儀可以自由發揮。

關於結局,如果阿素的身體死亡,她是否還能作為意識回到許茗儀的體內,要怎麼破除這個陣法,其他人怎麼辦,出去之後是否安全的問題,她現在一概不知。

許茗儀覺得還是不能坐以待斃,想了想目前自己得到的信息

第一,阿素和浮二猴關係好,二人有約定

第二,阿素在城中地位很高,但她的處境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淒慘